谢焜昱还没从第一节语文课的催眠中睡醒,“哐啷”一声巨响震得他从趴着的课桌上弹起。谢焜昱顺着青筋暴起的拳头往上看,陈露汐眼神中的杀气逼得谢焜昱贴在椅子靠背上无法动弹。
陈露汐伏下身子,平视着谢焜昱,扭曲的面容将她脸上的眼镜挤得歪扭:“小外甥!你给尔康说的话再说一遍!”
谢焜昱慌乱地将视线移向别处,看到了倚靠在门框边偷笑的公俊飞,哪怕是尔康,也窜出一个脑袋来,往里观望。
陈露汐气势依旧不减地说:“咋的?哑巴了?”
“开玩笑的,别在意嘛。”谢焜昱说着赔着笑。
“小外甥啊,你要是再乱说,小心我把你舌头割掉。”陈露汐龇牙咧嘴地说。
谢焜昱有点气不过了,看着门外偷听的二人,顿时想出了应对的话术。
“怎么了,小奶糕,你想把我的舌头咬下来吗?”谢焜昱说完,用着挑衅的眉目看着陈露汐,一脸鬼笑着。
白汀兰站了起来,两手揽住陈露汐,拉着她走到班门口,笑着说:“姐姐啊,你要是越和他吵,你就越生气,他可就越得意,他越得意,你就越生气,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着,白汀兰看向公俊飞甩了个眼色说,“你怎么也不劝劝?”
白汀兰一瞬间看到了公俊飞眼眶上的淤青,眼窝下还有极其明显的红印和已经结痂的伤痕。白汀兰凑近公俊飞,仔细看了看,她注意到公俊飞闪躲的眼光,于是好奇地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公俊飞眼神更慌乱了,他扶了扶眼镜试图用手和镜框挡住伤疤,低着头左右乱看。陈露汐的注意力也转移到公俊飞身上,她凑到公俊飞脸边仔细观察。尔康观察了一眼,问着公俊飞:“你的脸是肿的,还是被打肿的,怎么回事啊?”
公俊飞将卫衣的兜帽戴了起来,拉起陈露汐的手说:“走吧,咱们回班里吧。”
白汀兰一把拽住公俊飞,朝着班里的谢焜昱喊着:“酋长,你赶紧出来!”
“不出来!不道歉!”谢焜昱喊着。
白汀兰对尔康说:“你把公俊飞拦在这,别让他回班里。”说完,白汀兰走回了教室,抡起一肘不偏不倚撞在谢焜昱的腰上。白汀兰严肃地说:“你看看公俊飞,他像是被人打了。”
谢焜昱才知道事情不妙,走出班门,站在公俊飞门前。不知道公俊飞在掩饰着什么,没有抬起头来,并对谢焜昱说:“没什么赶紧回去吧。”
谢焜昱攥紧了拳头,一脸愤怒地看着公俊飞。白汀兰没有说错,这些伤应该是被打出来的,公俊飞的爸妈因为是土木行业的一般不在家里,那么会是谁呢?谢焜昱指着公俊飞的鼻子,用平静的语气问:“谁干的?”
“回去吧,马上要上课了。”公俊飞依旧不肯抬起头来和谢焜昱说话。
谢焜昱的语气明显着急起来:“谁?你放心给我说。”
公俊飞转过身去,平静地对谢焜昱说:“别问了,算我求你了。”
众人看着公俊飞离开,直到上课铃打破了沉默,白汀兰对众人说:“大家先去上课,Lucy记得再问问公俊飞,我看他多半是受什么委屈了。”
白汀兰心不在焉地上课,转头看着谢焜昱。一般来说,谢焜昱前两节课能睡肯定要睡的,谁知这节课皱紧了眉头看黑板。白汀兰悄悄地问谢焜昱:“咱们放学跟着公俊飞,看看究竟是咋回事。”谁知道谢焜昱警告白汀兰:“你不要插手。”
而另一边,由于陈露汐坐在公俊飞的一侧,看不到公俊飞另一侧受伤的脸,陈露汐也着急地向公俊飞了解打听,谁知公俊飞的回应只有沉默。
到了下课,谢焜昱要去找历史莫老师了,刚好在公俊飞的班门口碰见了陈露汐,陈露汐抱着历史作业往莫老师那里走。谢焜昱往他们班里瞅了一眼,公俊飞埋着头,像是在睡觉。
谢焜昱和陈露汐一起往历史老师那里走,谢焜昱想到今天的事率先发话:“今天的事对不起,本身就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你不乐意的话我去你们班讲台上道歉,把情况给大伙说明白。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陈露汐表现得相当正常,她平静地说:“没关系的,只是不知道公俊飞啥情况。”
谢焜昱问:“他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陈露汐琢磨了一下,点着头说:“有,上个月头上有伤疤,我还问他了,他说是磕的。”
谢焜昱倒吸一口凉气,思索了一下说:“这家伙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陈露汐说:“我也不太清楚。”
谢焜昱想了一路,觉得这个事情不是简简单单的受伤那么简单。谢焜昱从历史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想到了一条妙计。
“小奶糕,咱俩放学后跟踪一下公俊飞,我觉得他肯定有事。”谢焜昱说。
“我?我不敢去。”陈露汐说。
“放心,有我呢。”谢焜昱拍着自己的胸脯,发出阵阵响声。
“那……把尔康和白汀兰叫不叫啊?”陈露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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