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候机厅的广播还在循环播报登机信息,我握着手机的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毒蝎”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心里发紧。火狐狸凑过来看着我紧绷的侧脸,指尖轻轻按在我攥紧的手背上:“别急,先回局里看现场报告,麻醉药品管控极严,劫匪能精准找到药店下手,说不定早有预谋。”
赵雷已经抓起行李往停车场跑,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查了那家药店的位置,在老城区的惠民路,周围全是老居民楼,监控覆盖率低,正好方便劫匪脱身。刚才小王发消息说,受伤的店员已经送医,暂时脱离危险,但还没醒,没法做笔录。”
我们三个人几乎是一路闯红灯赶回市局,技术科的灯亮得刺眼,小王正抱着一摞文件在门口等我们,脸上满是焦急:“苏队!现场勘查报告出来了,劫匪是两个人,都戴着黑色头套和手套,没留下指纹。他们是昨晚凌晨一点多动手的,用的是改装过的制式手枪,在现场留下了两颗弹壳,已经送去弹道比对了。”
我接过现场照片,第一张就是药店的玻璃门,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弹孔,周围还溅着几滴干涸的血迹。第二张是柜台后的地面,散落着几个空药盒,上面印着“芬太尼”“吗啡”的字样——全是国家严格管控的麻醉药品,一旦流入黑市,后果不堪设想。
“劫匪怎么知道这家药店有大量麻醉药品?”火狐狸翻着药店的进货记录,眉头紧锁,“这家药店是社区定点药房,每月的麻醉药品配额都是固定的,而且存放位置在柜台后的保险柜里,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有两种可能,”我指着记录上的签名,“要么是药店内部人员泄露信息,要么是劫匪提前踩点,甚至可能跟踪过送药的工作人员。小王,立刻去查药店的所有员工,包括离职的,重点查他们最近的财务状况和社交关系,有没有和可疑人员接触过。”
小王刚走,法医老陈就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苏队,受伤店员的伤口鉴定出来了,是贯穿伤,子弹从右肩射入,从后背穿出,没有伤到要害。我们在他的衣服上提取到了一点不属于他的纤维,是黑色的,材质像是某种战术背心,一般只有安保公司或者……道上的人才会穿。”
“战术背心?”赵雷突然想起什么,从电脑里调出之前鹰盟军火交易的卷宗,“上次我们端掉鹰盟的军火库时,就搜出了一批这种战术背心,上面还有特制的夹层,用来装武器和弹药。你说这次的劫匪,会不会和鹰盟有关?”
我摇了摇头:“鹰盟的主要势力在军火交易,而且上次被我们重创后,大部分成员都被抓了,剩下的也都躲了起来,不太可能突然涉足麻醉药品抢劫。倒是那个‘毒蝎’,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和鬼哥有联系,说不定他才是幕后主使,想通过抢劫麻醉药品来打开黑市渠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辖区派出所打来的:“苏队!惠民路药店附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昨晚拍到了一辆可疑的面包车,没有车牌,车身是深蓝色的,凌晨两点左右从药店门口离开,往城郊的方向开了。我们已经把监控视频发过去了。”
我立刻打开视频,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能清楚看到面包车的轮廓,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黑色头套,副驾上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应该是抢来的麻醉药品。
“查这辆面包车的行踪,”我对着对讲机喊,“调取城郊所有路口的监控,尤其是通往高速和省道的收费站,一定要找到这辆车的去向!另外,通知各高速路口的交警,加强排查,一旦发现无牌深蓝色面包车,立刻扣查!”
火狐狸突然指着视频里的面包车尾部:“你们看这里,车尾灯有一道划痕,而且后保险杠上还沾着一点红色的油漆,应该是之前和其他车辆剐蹭留下的。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特征,缩小排查范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几乎都守在监控室里,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直到中午,终于有了线索——城郊高速路口的监控,在凌晨三点半拍到了那辆无牌深蓝色面包车,而且车尾灯的划痕和后保险杠上的红色油漆,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完全一致。
“面包车往邻市的方向开了,”赵雷放大画面,“邻市的黑市很活跃,尤其是在老城区的‘红灯巷’,那里有很多地下药店,专门倒卖管制药品和毒品。说不定劫匪就是想把麻醉药品运到那里去交易。”
我立刻拿起对讲机:“通知邻市公安局,请求他们协助拦截那辆深蓝色面包车,同时密切监控‘红灯巷’的所有地下药店,一旦发现可疑人员携带麻醉药品,立刻控制!”
邻市公安局很快就回复了,说他们已经在高速路口设卡拦截,但那辆面包车却突然消失了,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了?”我有些意外,“有没有可能是换了车牌,或者把车身颜色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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