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毒蝎的警车刚驶回市局大院,晨曦就把警戒线染成了淡金色。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下车,却见局长的车早已停在门口,他脸色凝重地站在台阶上,手里攥着一份文件——这模样,绝不是来庆功的。
“苏然,先别卸装备。”局长把文件递过来,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发皱,“刚收到技术科的紧急报告,昨天埋伏在废弃工厂的特警里,有个人的通讯设备被动过手脚,毒蝎能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路线,就是因为有人给通风报信了。”
我心头一沉,翻开文件。上面记录着特警队员李伟的通讯器数据——案发前两小时,有一条加密信息发送到了境外服务器,IP地址和之前鬼哥用来联系刀疤强的暗网地址高度重合。火狐狸凑过来一看,指尖瞬间攥紧:“李伟?就是昨天负责后门警戒的那个队员?我记得他是去年刚从警校毕业的,怎么会……”
赵雷也皱起眉:“不可能吧?昨天行动前我们反复核对过人员名单,李伟的背景调查没问题,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老家也没什么可疑联系。”
“背景干净不代表不会被收买。”局长沉声道,“技术科已经控制了李伟,但他嘴硬得很,只说通讯器是不小心弄丢过一次,其他什么都不肯说。你们刚跟毒蝎交过手,对案情最熟,现在就去审讯室,务必问出他和蛇眼组织的关系——还有,他背后有没有更大的保护伞。”
我们三个立刻赶往审讯室。透过单向玻璃,能看到李伟坐在椅子上,头埋得很低,双手却在桌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我推开门进去,把那份通讯数据拍在桌上:“李伟,你不用装了。通讯器被动过手脚的痕迹,还有你给境外发加密信息的记录,我们都有。现在老实说,蛇眼组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自己的同事都能出卖?”
李伟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我没有!通讯器真的丢过!是他们逼我的……我妹妹在国外读书,他们抓了我妹妹,说我不配合就撕票!”
火狐狸拿出纸笔:“他们是谁?怎么联系你的?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现在配合我们,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李伟的手抖得厉害,笔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迹:“是一个叫‘眼镜蛇’的人联系我的,他说自己是蛇眼组织的二把手。第一次找我是在三个月前,给了我一张我妹妹被绑在仓库里的照片,让我盯着刑侦队的行动,有消息就通过加密软件发给他们。这次毒蝎的交易,也是他让我把后门的埋伏位置发过去的……”
“眼镜蛇?”我想起之前蛇眼组织的资料里,确实有个神秘的二把手,从来没露过面,“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蛇眼组织的下一步计划?或者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李伟摇着头,眼泪掉在纸上:“没有……他每次都用虚拟号码联系我,还会变声。我只知道他们最近在找一个叫‘黑匣子’的东西,说那东西能帮他们和鬼哥合作运毒品进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苏队,我也是被逼的,求你们救救我妹妹……”
我让赵雷把李伟带下去,安排人保护他的家人,转头对火狐狸说:“蛇眼组织要找的‘黑匣子’,很可能是某种加密设备,能避开海关的检查。我们得立刻查清楚这东西的来历,还有眼镜蛇的真实身份。”
刚回到办公室,小王就拿着一份报告跑进来,脸色发白:“苏队!不好了!昨天我们押解毒蝎的时候,有辆黑色轿车一直跟着我们,刚才技术科比对监控,发现那辆车的车主是蛇眼组织的成员,而且这辆车今天早上出现在了城郊的看守所附近——他们可能想劫狱!”
“劫狱?”我立刻抓起配枪,“毒蝎知道太多蛇眼和鬼哥的秘密,他们肯定不会让毒蝎落在我们手里。赵雷,你带一队人去看守所加强戒备,一定要守住大门和围墙。火狐狸,我们去查那辆黑色轿车的行踪,看看他们的埋伏地点在哪里。”
我们分两路行动。我和火狐狸开车追踪黑色轿车的轨迹,发现它在看守所附近的一个废弃加油站停了下来。透过车窗,能看到里面有五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手里都拿着改装过的步枪——典型的蛇眼组织作风,下手狠辣,不计后果。
“他们应该是想等晚上动手,现在只是在踩点。”火狐狸拿出望远镜,指着加油站后面的树林,“那里有个山洞,说不定是他们的临时据点。我们先别打草惊蛇,等赵雷那边布置好,再前后夹击。”
我刚要给赵雷发消息,手机却突然响了,是看守所的值班民警打来的,声音急促:“苏队!不好了!有一伙人冒充送菜的,闯进了看守所的厨房,现在已经和我们的人交火了!他们手里有重武器,我们快顶不住了!”
“什么?”我心里一紧,“你们先守住审讯室,别让他们靠近毒蝎!我们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和火狐狸立刻开车往看守所赶。路上,火狐狸调出看守所的结构图:“看守所的厨房有个后门,直通羁押区。他们肯定是想从那里冲进去,劫走毒蝎。我们得绕到后门,拦住他们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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