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指挥中心的主控台前,手里还攥着那个U盘。金属外壳冰凉,但我知道它烧起来能毁掉整个公司。
“把林薇叫上来。”我对周洋说,“现在就到。”
周洋点头跑出去,我没动。屏幕上还在回放张明被控制的画面,他交出U盘时的眼神不是慌乱,是完成任务后的放松。这人不是临时起意,他是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八点整,电梯门开。林薇走进来,黑色风衣没脱,头发扎得利落。她看了我一眼:“听说你们被人用AI语音骗了钱?”
“不止。”我把U盘递过去,“他们用了我的声音批了一笔八百多万的款,时间是我根本不在公司的时段。”
她接过U盘,直接插进加密终端。几秒后,屏幕跳出权限警告,她敲了几行指令,警告消失。
“这是定制级隔离系统。”她说,“比你们财务部用的安全等级高三级。”
我没问她是怎么拿到权限的。现在不是抠细节的时候。
林薇调出审批日志,找到昨天上午十点十七分的记录。音频播放出来,确实是我的声音:“批准支付新维科技技术服务费,金额八百三十七万。”
我皱眉:“我没说过这句话。”
“我知道。”她切到声纹分析界面,“这段语音和你三个月前在年度发布会上的讲话做了深度建模。语速、停顿、呼吸节奏全对上了。连‘嗯’‘啊’这种语气词都复制了。”
我盯着图表:“谁能做出这种东西?”
“国家级黑客组织有这个能力。”她冷笑,“或者,有人花大价钱请了退役的军情技术员。”
我拳头捏紧。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窃密,这是冲着灭我来的。
“他们怎么进来的?”我问。
她切换画面:“木马程序通过张明电脑植入,伪装成系统更新包。一旦激活,就能劫持你的审批接口。再配合AI语音生成,整个流程看起来完全合规。”
“也就是说,只要掌握我的一段公开录音,再打通内部通道,就能随便批钱?”
“没错。”她看向我,“你们现在的审批系统,形同虚设。”
我沉默两秒:“那还能不能防?”
“能。”她敲下回车,“但得换一套逻辑。不能再靠‘身份验证’,得建立‘行为验证’——比如你平时几点审批、习惯用哪种设备、有没有突然改流程。只要有异常,立刻冻结。”
我点头:“马上做。”
这时周洋快步走过来:“查到了张明的资金流向。”
我和林薇同时转头。
“他在瑞士苏黎世信贷银行有个匿名信托账户。”周洋递上平板,“近三个月入账四百二十万美元,来源写着‘咨询服务费’。”
我眯眼:“查穿透路径了吗?”
“查不了。”周洋摇头,“瑞士那边有**保护法,我们拿不到开户资料。但我们发现他今早用一个没登记的手机号打了通电话。”
“打给谁?”
“新加坡号码。”周洋放大地图标记,“运营商注册公司叫‘宏远数据服务有限公司’。”
林薇猛地抬头:“就是U盘里最后一个传输目标!”
我立刻下令:“放消息。”
“什么?”周洋愣住。
“对外传个假情报。”我看着他,“就说哲远要并购星联智能,估值不低于五十亿。”
周洋反应过来:“钓鱼?”
“对。”我说,“如果张明还有外部联络渠道,一定会把这个消息送出去。看他能不能咬钩。”
九点四十三分,监控警报响了。
林薇指着屏幕:“张明在问询室用了隐藏通讯工具,向同一个新加坡号码发了加密短讯,持续十七秒。”
“截下来了吗?”
“正在破译。”她快速操作,“信号强度不够,只能拿到片段……关键词有‘并购’‘估值’‘待确认’。”
我嘴角一扯:“鱼上钩了。”
林薇却没放松:“但他们没立刻回应。说明他们在等更多信息,或者……在评估真假。”
“那就让他们再信一点。”我说,“让技术部做个假文件包,标题写‘星联尽调核心数据V2’,放进内网临时共享区,权限只开十分钟。”
周洋马上去办。
十分钟后,系统提示:文件被访问一次,IP跳转三次,最终指向东南亚服务器集群。
林薇冷笑:“又是宏远的人。”
我盯着屏幕:“这次他们不仅拿了消息,还暴露了接收节点。位置可以反推了吧?”
“需要时间。”她说,“但他们已经留下了痕迹。只要他们再动一次,我们就能锁死。”
我刚想说话,周洋又进来:“办公室那边有发现。”
我们一起去我办公室。林薇带了个便携扫描仪,进门就开始检测信号源。
“很多微型摄像头用脉冲传输,功率低,常规设备扫不出来。”她说,“它们藏在通风口、灯罩、甚至绿植里。”
她走到我办公桌旁那盆巴西木前,蹲下检查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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