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军驾驶车子驶出巷子时,后视镜里还能看见几个幽冥教的教徒在面馆外探头探脑。
吴勇军把油门踩得深了些,大奔如离弦之箭般汇入镇中心的车流。
“往镇外开,找个客栈落脚。”无尘师父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沉声道。
刚才那场打斗虽胜得轻松,但幽冥教接连两次寻事,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留在镇中心反倒容易被缠上。
林月瑶坐在副驾后方,指尖仍有些发凉。
她偷偷打量着前排的三位僧人:普智禅师闭目捻珠,仿佛刚才的刀光剑影从未发生。
普慧禅师望着窗外的夜景,若有所思。
无尘师父淡定地望着前方,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沉静。
“方才多谢几位师父……还有吴壮士。”她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后怕,“若非你们,我今日怕是难逃幽冥教的毒手。”
“姑娘不必挂怀。”普慧禅师回头笑了笑,说道,“江湖路远,谁还没遇过难处。”
吴勇军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关切地说道:“幽冥教在这一带势力不小,行事霸道得很,姑娘一个人赶路,可得多加小心。”
林月瑶点点头,攥紧了手中包袱。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怨。
很快,车子驶出镇外,停在一家名为“望岳客栈”的两层小楼前。
这客栈离镇子有两里地,背靠山林,门前只挂着两盏昏黄的灯笼,看着倒清净。
几人刚登记好房间,准备上楼,就见客栈老板,一个干瘦的老头,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几位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吧?”
“刚才我在外面看见幽冥教的人往这边来了,是否与你们有关?”
吴勇军眉头一皱:“他们追得倒快。”
“别慌。”无尘师父看向后院,“吴勇军,你带林姑娘上楼,大师伯、师叔,我们去会会他们。”
“无尘,你想……”普智禅师话未说完,已被无尘师父用眼神制止。
片刻后,十几个黑影围住了客栈前厅。
中间一人身高一米九,虎背熊腰,膂力过人。
他满脸横肉,凶相毕露,右手提着一条三百多斤的铁棍。
此人正是幽冥教的龙堂主祝龙。
豹堂主提着鬼头刀站在左边,赵虎站在右边。
三人的身后是十几条大汉,一个个手持砍刀。,显然是有备而来。
“得罪了幽冥教,还敢在这客栈留宿,”豹堂主环视四周,独眼里满是狠戾,“今晚不把你们的骨头拆了,我就不姓豹!”
无尘师父双手负后,缓步走出,“手下败将,还敢前来寻事?!”
“废话少说!”豹堂主挥刀就砍。这次他学了乖,招招直逼要害。
刀风里竟带着几分阴寒之气,显然动用了幽冥教的邪功。
无尘师父施展“浮光掠影”身法,每一次都是恰到好处避开对方的攻击。
气得豹堂主“哇哇”大叫。
无尘师父大吼一声:“聒噪!住嘴!”
言毕,他隔空一掌拍出。
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豹堂主只觉一股刚猛内力顺着刀身传来,震得他连连后退,虎口裂开一道血口。
顿时鲜血淋漓!
无尘师父随后说道:“尔等速速离去,我可以不与你们计较。
“否则后果自负!”
“刚才在面馆已经对你们手下留情,不然哪还有你们的命在!”
豹堂主眉头紧皱,低头望着流血的虎口,心生惧意。
龙堂主瞥了一眼豹堂主,不屑说道:“独眼豹,看来你实力不行啊!这样一个空着手的老头都打不过。”
说罢,他又盛气凌人对无尘师父说道:“老头,休要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有种试试我铁棍的厉害!”
说罢,他猛地将铁棍往地上一戳,“哐当”一声脆响,火星四溅,石板地面竟被砸出一个深坑。
无尘师父双手负后,眼皮微抬,目光落在祝龙身上,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深潭:“阿弥陀佛。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幽冥教龙堂的堂主祝龙吧。”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祝龙紧握铁棍的手,继续道,“听闻幽冥教内,除了教主与四位长老,便属你武功最高,已臻地境巅峰。只是……”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听不出嘲讽,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淡然,“在我这里,依旧不够看。信不信,我只需一招,便可将你放倒?”
话音落地,夜风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祝龙脸上的狞笑僵住了,随即化为滔天怒火。
他猛地举起铁棍,指向无尘师父,怒喝道:“狂妄!今日定要让你这老东西见点血!”
祝龙怒喝未落,三百斤的玄铁棍已带着呼啸的劲风扫向无尘师父面门。
那风声似恶鬼咆哮,周遭教徒都忍不住屏息——这一棍下去,便是巨石也要被砸得粉碎,何况是个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和尚。
谁知无尘师父脚下似有若无地动了半步,灰袍如流云般轻轻一旋,竟恰好避开了铁棍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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