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蝗石击中手腕的剧痛还未散去,又遭重击,李莎莎便陷入了黑暗。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只看到那道黑影弯腰捡起手枪,动作利落得像头潜伏在夜色里的猎豹。
意识沉浮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同事们倒地的闷响,以及竹叶被夜风卷动的“沙沙”声,那声音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心口发紧。
“咳……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咳嗽将李莎莎从混沌中拽了出来。
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得厉害,只能看到头顶密密麻麻的竹枝在月光下晃动,像一张巨大的网。
手腕传来阵阵刺痛,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被粗麻绳牢牢绑在一张冰冷的木板床上,身体动弹不得。
“醒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李莎莎猛地抬头,借着从木屋破窗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黑色斗篷罩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是你……你是张浩强?为什么要抓我?”李莎莎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声音虽有些虚弱,却依旧带着警察的威严。
她努力回想刚才在竹园里的情景,那闪电般的速度、精准的飞蝗石,还有那声冷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到桌边,拿起一盏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小木屋的角落,李莎莎这才发现,屋里除了这张木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再无其他家具,地上散落着几片干枯的竹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是谁?我是张浩强又不是张浩强。”黑衣人将煤油灯放在桌上,转过身,目光落在李莎莎身上,“你只需要知道,很快,你就成为第六个受害者。”
“你,你敢?”李莎莎皱起眉,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她一直觉得张浩强的案子疑点重重,现在看来,这背后果然另有隐情。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刚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脸色一变,猛地转身,警惕地盯着门口:“谁?”
“是我。”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木门被轻轻推开,张浩强紧握拳头,站在门口。
他看到被绑在木板床上的李莎莎,心里一紧,刚想冲进去,却被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不认识,你想英雄救美不成?”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篷。
当看到那张脸时,张浩强和李莎莎都愣住了——竟然真是张浩强的脸庞!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张浩强?”张浩强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人果然是嫁祸给自己的凶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浩强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假张浩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狠毒。
他走到张浩强面前,眼神里满是疯狂:“为什么?因为我要引出张浩强。”
“你太狠毒了!”李莎莎激动地喊道,“就为了引出张浩强,你就残害无辜。真是丧心病狂。”
“李莎莎,你激动什么?”假张浩强猛地转过身,指着李莎莎,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
他又转向张浩强,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我模仿张浩强的样子作案,就是为了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让他不得不来找我。
现在,既然你这无关的人撞上此事,休怪我手下无情!”
张浩强看着对方疯狂的眼神,心里既愤怒又惊讶。
他没想到,有人会千方百计找自己。
究竟所为何事?
“王八蛋,你错了。”张浩强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李警官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你不能伤害她!”
假张浩强见张浩强如此不知好歹,情绪变得更加激动。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李莎莎冲过去,“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你的面杀了李莎莎!”
“住手!”
张浩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
假张浩强用力挣扎,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小木屋的空间本就狭小,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煤油灯也被打翻在地,昏黄的灯光瞬间熄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砰!”
两人撞在木板床上,李莎莎被震得身体一晃,手腕上的麻绳勒得更紧了,传来阵阵刺痛。
她虽然动弹不得,却没有放弃,而是努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解开绳子的机会。
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喘息声和肢体碰撞的闷响。
张浩强和对方的武艺竟然不相上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张浩强凭借修罗之力,渐渐占据了上风,可对方对小木屋的环境了如指掌,总能借助桌椅和墙角的掩护躲避攻击,甚至还能抓住机会反击。
“砰!”
假张浩强猛地一拳打在张浩强的胸口,张浩强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墙角,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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