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强跟在李莎莎身后,目光扫过被押在队伍中间的假张浩强。
那人脸上还残留着人皮面具边缘的褶皱,被反铐的手腕因为挣扎泛出青紫色。
李莎莎刚解开警服最上面那颗纽扣,就瞥见公路旁停着的黑色越野车。
那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是局里给大伯李志龙配的专车。
她眼睛一亮,快步上前,警靴踩在路面的沙砾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大伯!您怎么来了?”
李志龙刚从车上下来,熨帖的警服外套被晨风吹得微微晃动。
他看到李莎莎胳膊上缠着的纱布,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大步走过来攥住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急切:“刚在局里接到报告,说你在竹园里遇袭,我能不来吗?伤得重不重?”
“没事,就只是轻伤。”李莎莎笑着摆了摆手,侧身让出身后的张浩强。
语气变得郑重,“大伯,这次真得谢谢这位大哥。
要是没有他,我今天恐怕就栽在那歹徒手里了。”
李志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眼前的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
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脸上带着点风尘仆仆的疲惫,眼神却很亮,像是藏着股不寻常的劲儿。
李志龙立刻伸出手,语气诚恳:“多谢你救了莎莎。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张浩强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能说实话啊!
他攥了攥手心,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李局长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叫赵文龙。”
“赵先生。”李志龙点点头,没再多问,转头对着身后的警员吩咐,“这次赵先生帮咱们抓住了凶手,按照局里的奖励政策,给他申请十万奖金。
赵先生,你先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后续手续咱们慢慢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福田村的村民们举着锄头、扁担,黑压压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瞬间盖过了公路上的风声。
“可算把这畜生抓住了!这些天我家姑娘放学都不敢走夜路,天天得我去接!”
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气得脸通红,手里的锄头把被攥得发白。
“就是!前几天张婶家的闺女去菜园摘菜,都被这东西跟踪了半里地!”
旁边的大妈也跟着附和,眼神恶狠狠地瞪着被押着的假张浩强。
突然,一个穿着围裙的大妈挤开人群冲了上去,抬手就朝着假张浩强的脸扇了过去。
“啪!啪!”两声脆响,在清晨的公路上格外刺耳。
假张浩强被打得头歪向一边,眼里瞬间布满血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怒号。
“还敢瞪我?”大妈叉着腰,刚要再动手,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已经冲了上去。
他穿着件运动服,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对着假张浩强的胸口就是一拳。
“砰”的一声闷响,假张浩强疼得弯下腰,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你还敢瞪?”小伙子见他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火气更盛。
一记勾拳打在他的脸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假张浩强的嘴角瞬间裂开,一颗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
他疼得浑身发抖,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小伙子,眼神里满是怨毒。
李莎莎赶紧上前拦住:“大家冷静点!他已经被抓了,法律会制裁他的,别动手伤人!”
村民们虽然还在骂骂咧咧,但也知道不能再动手,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却依旧围在周围,不肯离开。
就在这时,西边的大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风声。
张浩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百米开外,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老人正快步走来。
那老道身材极高,目测足有一米八五,道袍下的肩膀宽阔,一看就体格壮硕。
他走得不快,却像是脚不沾地一般,每一步都比寻常人跨得远,转眼间就拉近了距离。
假张浩强原本已经蔫了下去,看到老道的瞬间,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他拼命扭动着身体,扯着嗓子大喊:“师父!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玄冥老道听到声音,脚步骤然加快。
原本还只是快步走,此刻却像是离弦之箭一般,身影在空气中拉出一道残影,眨眼间就到了十米开外。
张浩强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一眼就看出这老道的轻功绝非寻常人能比。
寻常武者就算练个十年八年,也顶多是跑得快些,可这老道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违背常理的地步,简直像是邪术。
他再仔细打量老道,只见对方虽然年逾七旬,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反而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润。
他的眼睛很大,瞳孔像是墨点一样,透着股寒光,看向人的时候,像是要把人的心都看穿。
更让人不舒服的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气。
像是常年跟阴邪之物打交道,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阴冷起来。
“邪修。”张浩强在心里下了判断,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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