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三更已过,林府别院深处的禅房依旧灯火如豆,映得窗纸上两道身影时而俯身细看,时而凝神推演。
普慧禅师端坐于蒲团之上,手中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冽微光。
程斌则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师父捻针的指诀。
“这最后六针,需循‘幽、冥、玄、幻、寂、灭’六门而入,”普慧禅师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欣慰。
“针入三分则滞,五分则伤,七分方能动其真炁。你且再试一次。”
程斌深吸一口气,右手三指拈起银针,左手按在身前的人体经络铜人上。
指尖微动间,银针已如灵蛇般刺入“幽门关”穴位,紧接着“玄冥窍”“幻海穴”相继得手,六针落定不过弹指之间。
铜人腹中传来轻微的嗡鸣,正是鬼门十三针功成的迹象。
“好!好!”普慧禅师抚掌大笑,皱纹里都淌着笑意,“你小子竟能在七日之内融会贯通,当真不负‘天医’之名。”
程斌躬身行礼,玄色长衫下摆扫过地面的青砖:“全赖师叔公倾囊相授,弟子不敢居功。”
禅房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普慧禅师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月色。
他忽然掐指算了算,眉峰一挑:“后日辰时三刻,月宿奎木,日值金匮,正是开市纳财的上佳时辰。你的安保公司,便定在后日上午十点开业剪彩吧。”
程斌眼中一亮,再次躬身:“多谢师叔公指点!弟子这就记下了。”
“哦?”普慧禅师捋着花白的胡须,笑意更深,“想来你早已定下公司名号?”
“是,”程斌直起身,眼中透着笃定,“弟子想取名‘环宇安保公司’,取‘寰宇之内,护佑周全’之意,不知妥否?”
普慧禅师沉吟片刻,忽然拍了下石桌:“好个‘环宇’!既有囊括四海的气魄,又藏着滴水不漏的缜密,正合你行事风格。就用这个名字!”
他从怀中摸出个紫檀木盒,推到程斌面前,“这是当年你师父在江湖上行走时用的‘镇煞符’,开业那日贴在公司门楣上,可保百邪不侵。”
程斌双手接过木盒,入手温润,盒内黄符隐隐透出金光。
他再次行礼告退,推门时夜风卷着槐花香涌入房中。
翌日清晨,江城工业开发区的临江产业园还浸在薄雾里,一辆兰博基尼Aventador SVJ已如一道橙红色闪电划破宁静。
引擎的轰鸣声惊起树梢的白鹭,林天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
这可是他昨天刚提的限量版超跑,全球仅存十八辆。
“姐夫,前面那栋灰蓝色的大楼就是了。”林天宝指着远处的建筑群,语气里难掩兴奋。
那栋六层建筑临江而建,玻璃幕墙反射着初升的朝阳,门前广场足有两个足球场大,正适合日后操练。
车刚停稳,三个身影已快步迎上来。
龙渊身着黑色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
龙五和龙七则是一身迷彩作训服,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家伙。
看到程斌下车,三人齐齐行礼:“少门主!”
程斌点头致意,目光扫过三人身后——大舅马建军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还攥着个卷尺。
二舅马建民捧着个笔记本,眼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精明。
小姑程彩霞挎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想必是给众人带的早饭。
“大舅,二舅,小姑,辛苦你们了。”程斌笑着迎上去,接过小姑递来的热豆浆,“这几日让你们提前过来打理,没少受累吧?”
马建军挠了挠头,憨笑道:“不累不累,这大楼真气派!我把上下水管都检查了一遍,保证开业时滴水不漏。”
马建民则翻开笔记本:“斌子,我把各部门的牌子都挂好了,员工宿舍也按你的意思改成了双人间,就是保洁还没到位……”
“这些不急。”程斌摆摆手,率先走进公司大门。
一楼大厅挑高八米,前台用整块黑曜石打造,上面“环宇安保公司”六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他径直上了二楼,这里是办公区,三十多个隔间收拾得井井有条。
三楼是训练室,橡胶地面铺得平平整整,墙角堆着崭新的格斗器材。
四楼是武器库,厚重的合金门紧闭着,龙渊说已经按最高标准做了安防;五、六楼则是员工宿舍和食堂。
“不错。”程斌站在六楼露台俯瞰江景,满意地点头,“龙五,你这个副总要盯紧训练,开业后能不能接到单子,全看兄弟们的本事。”
龙五立正敬礼:“老板放心!三百个退伍兵都是我亲自挑的,个个能打!”
“龙七,公关部不仅要对接客户,还要负责公司形象宣传,”程斌转向龙七,“明天开业,媒体这块就交给你了。”
龙七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保证办妥!我已经联系了江城所有主流媒体,明天一早准时到场。”
程斌又看向三位长辈:“小姑,食堂的饭菜要管饱管好,兄弟们训练辛苦,得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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