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州牧府邸的大堂透着江南特有的精致,梁柱髹以朱漆,雕刻着水纹浪涛,堂中悬挂的《淮徐舆图》用蚕丝混纺的绢布绘制,边角用铜轴固定,更显郑重。嬴政身着玄色王袍,腰束玉带,面容冷峻,双目如寒星,端坐于主位之上,左手按在案几的青铜虎符上,右手轻叩着桌面,节奏沉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堂下两侧,文武分列,气势与兖、冀二州又有不同。
武将一列最前,四人皆是百战老将。王翦银甲上的鳞片在堂内微光下流转,手中握着一柄青铜剑,剑鞘上的蟠螭纹历经岁月打磨,愈发温润;蒙恬青袍外罩着明光铠,腰间悬着一柄秦式弯刀,刀鞘古朴,却透着凌厉之气;蒙骜虽已须发斑白,却依旧身姿挺拔,玄甲上的伤痕是他一生征战的勋章;韩擒虎身材魁梧,手持长槊,槊杆上的铜箍磨得发亮,眼神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悍勇;韦温则一身轻甲,腰悬短刃,神情机敏,透着几分斥候统领的干练。
文臣一列,谋士与情报官各有其位。徐庶身着布袍,面容沉静,手中握着一卷兵书,目光落在舆图上;蓝毒兽一袭黑袍,面容普通,却眼神阴鸷,嘴角总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张宾青衫磊落,手持羽扇,神情儒雅,透着智囊的沉稳;司马懿一身锦袍,面容白皙,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隐秘;徐阶身着官袍,面容方正,神情肃穆,双手按在案几上,一丝不苟;商鞅则是一身法家服饰,衣袂上绣着权衡纹样,眼神锐利,透着严明律法的威严。
情报组织首领高力士立于文臣之末,一身皂衣,身形瘦削,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手中捧着一卷密报,随时准备呈报。
忽闻堂外通报:“兖州使者满宠先生到——”
嬴政抬眼,声音低沉:“宣。”
满宠身着兖州官袍,步履沉稳地走入大堂,虽一路风尘,却依旧气度从容。他对着嬴政深深一揖:“兖州使者满宠,拜见秦王。”
“满伯宁远道而来,不知孟德公有何见教?”嬴政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目光却如实质般落在满宠身上。
满宠拱手道:“秦王明鉴。如今杨滔势大,已据西川、并州、豫州等八州之地,天下大半尽入其手。兖州与徐州唇齿相依,孟德公深觉若杨滔再进一步,徐州必受其祸,故遣宠前来,望与秦王共商抗杨大计。”
话音刚落,蓝毒兽冷笑一声:“满先生倒是会危言耸听。杨滔在西,我徐州在东,中间隔着豫州、淮南,何来唇齿相依之说?莫不是曹操想拉我军为他挡枪,自己好坐收渔利?”
满宠看向蓝毒兽,从容应答:“蓝先生此言差矣。杨滔占据荆州,与淮南隔江相望,其水师早已在江陵集结,若顺江而下,三日便可抵达寿春。届时,徐州门户洞开,秦王经营多年的淮南富庶之地,岂非要落入杨滔之手?昔日刘表据荆州,尚不敢轻犯淮南,如今杨滔野心远胜刘表,若不早做防备,恐悔之晚矣。”
司马懿这时开口,声音平缓却带着锋芒:“满先生说要共商抗杨,不知曹操有何具体谋划?总不会是让我军单独出兵,兖州却作壁上观吧?”
满宠朗声道:“孟德公之意,欲与秦王、冀州刘备三方联手,共取豫州。豫州乃中原腹地,杨滔若失豫州,便如断一臂,关中与荆州首尾不能相顾。届时,秦王可出淮南水师溯江而上,袭扰荆州,牵制杨滔南境;刘备可出幽州铁骑攻并州,扰其北境;曹操则率主力直扑豫州,三方夹击,必能一举破之。”
他顿了顿,取出一卷帛书,双手奉上:“此乃孟德公拟定的盟约,言明破杨之后,豫州东部三县归徐州,南部归兖州,北部归冀州。若有违约,天下共击之。”
嬴政接过帛书,并未展开,而是看向王翦:“王将军以为,此计可行否?”
王翦上前一步,沉声道:“主公,满宠所言有理。杨滔水师虽强,却多集中于荆州,淮南水师若能出其不意,袭扰江陵,必能牵制其兵力。豫州驻军五万,多为新降之兵,我三方联军若能出兵十五万,分进合击,胜算极大。只是……”他话锋一转,“曹操与刘备皆非易与之辈,联军之中,需明确权责,避免相互掣肘。”
蒙恬补充道:“末将愿率三万水师屯驻寿春,一旦盟约达成,即刻溯江而上,直逼江陵。韩将军可率两万步卒,配合兖州主力攻打豫州东部,确保粮道畅通。”
徐庶这时开口:“秦王,联合抗杨确为上策,然需提防曹操与刘备暗中勾结。可遣密使前往冀州,探听刘备真实意图;同时,水师出征前,需在淮河沿线构筑防御工事,以防杨滔反扑。”
商鞅则从律法角度进言:“盟约需用玺印为证,明确各方出兵数量、粮草分摊、战后分地细则,一式三份,三方各执其一,如此方能约束各方,避免日后争端。”
高力士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公,细作回报,杨滔已在豫州南部增兵两万,由张辽统领,其麾下并州铁骑亦有南下迹象,恐已察觉我等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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