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的瞳孔骤然收缩,远处海平线腾起的黑烟如同绞索,勒紧他的咽喉。唐军的欢呼声混着号角声扑面而来,震得皇城车辇的铜铃嗡嗡作响。他猛地挥剑劈向身旁立柱,木屑纷飞中嘶吼:给朕冲!夺回城池!
三万京都禁卫军如沸汤倾盆般涌向前,铁甲与刀枪碰撞的声响惊飞城头乌鸦。李世民站在坍塌的箭楼上,看着倭军阵型因主将的癫狂而混乱,抬手示意:让开城门。
当朱祁钰的先锋军踏入瓮城时,两侧城墙突然泼下沥青。火折子划破长空,整座瓮城瞬间化作火海。倭军士兵在烈焰中翻滚哀嚎,未被烧死的也被随后冲出的唐军骑兵践踏成肉泥。
陛下,倭军主力已乱!李靖的声音裹着硝烟。李世民摘下玄铁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鬓角:命罗士信截断其退路,徐茂公率骑兵包抄两翼。
战场中央,雅典娜的银甲早已染成暗红。她挥舞长矛逼退秦叔宝,却见尉迟恭的铁鞭贴着耳畔擦过。喘息间,眼角余光瞥见朱祁钰的黄罗伞盖在人群中晃动,突然弃了唐军二将,策马向倭国太子冲去。
保护太子!杨士奇的呼喊被淹没在喊杀声中。雅典娜的长矛挑飞三名侍卫,枪尖距朱祁钰咽喉仅剩三寸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她的肩胛。女将翻身落马,却在倒地瞬间甩出长矛,朱祁钰的冠冕被削落在地,额角划出一道血痕。
此刻,名古屋城北门轰然洞开。李元霸挥舞着擂鼓瓮金锤,如凶神恶煞般冲入倭军阵中。他每砸下一锤,便有数具尸体横飞,血雾在阳光下凝成猩红的雨。王大锤的副将嗜血黑蚁蚊怒吼着举锤迎战,双锤相撞的刹那,他虎口爆裂,兵器脱手飞出。
睚眦的吼声撕裂夜幕。他与石诚各率千骑从东西两门杀出,马蹄踏碎满地残肢,刀光剑影间,倭军阵型彻底崩溃。朱祁钰望着四面楚歌的战场,突然抓住杨士奇的衣袖:快!从密道出城!
然而,当他们逃至城南渡口时,却见徐茂公率领的玄甲军早已列阵等候。月光映在唐军的刀鞘上,泛着森冷的光。朱祁钰绝望地将剑横在颈间,嘶吼道:大唐小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话音未落,一支流矢穿透他的咽喉,尸体栽入河中,激起圈圈血纹。
黎明时分,名古屋城硝烟散尽。李世民踩着满地尸骸登上城楼,望着远处海面漂浮的倭军战船残骸,对李靖道:传令下去,休整三日,直取倭国京都。晨光中,他的玄甲熠熠生辉,身后字大旗猎猎作响,似要将这片异国的天空都染成大唐的颜色。
李世民的玄甲军如铁流般碾过倭国平原,战旗所指之处,残军望风披靡。三日后,大军陈于京都城外三十里,连绵营帐如同黑色浪潮,将整座城池围得水泄不通。京都城头,杨士奇望着唐军阵列中那面绣着金色“天可汗”的大旗,喉结不住滚动——那杆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似有千钧威压。
“报!唐军遣使!”一名侍卫的通报惊碎死寂。杨荣展开帛书,上面墨迹未干:“凡献城者,官爵依旧;负隅顽抗者,鸡犬不留。”冯道抚须冷笑:“李世民这是要攻心为上。”话音未落,杨浦已抓起竹简狠狠砸向地面:“京都尚有五万守军,粮草可支三月,岂有不战而降之理?”
东君焱妃突然抽出长枪,枪尖挑起帛书在火盆上点燃:“唐军虽众,然久战疲惫。末将愿率死士夜袭唐营!”张玉却按住她的手腕:“彦根、名古屋两战,精锐尽失,此时出城如飞蛾扑火。”殿内争吵声渐起时,城外忽然传来轰鸣——唐军投石机开始试射,巨大的石弹擦着城楼飞过,在百米外砸出深坑。
李世民身披黄金甲胄,立于阵前,望着城头飘摇的倭国旗帜,对身旁的李靖道:“传朕口谕,明日辰时,朕要在城下亲见杨士奇等人。”次日清晨,唐军阵列让出通道,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向城门。杨士奇等人对视一眼,最终推开城门,踏入这片弥漫着硝烟的空地。
“杨卿家,别来无恙。”李世民掀开车帘,目光如炬。杨士奇盯着对方腰间的龙纹玉佩,喉咙发紧:“陛下兵临城下,却只身涉险,所为何事?”“为卿等前程,也为这满城百姓。”李世民抬手示意,身后士卒推出数车文书,“若归降,朕可保倭国旧臣官职,免三年赋税;若执意抵抗……”他顿了顿,指向远处整装待发的李元霸,“那柄擂鼓瓮金锤,想必你们在名古屋已见识过。”
冯道突然出列:“陛下所言当真?倭国贵族可保爵位?”“朕以天可汗之名起誓。”李世民的声音在空地上回荡。杨浦攥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我等世代忠君,岂会……”“忠君?”李世民冷笑,“朱祁钰已死,京都无主。尔等死守,不过是让万千百姓陪葬!”
东君焱妃突然单膝跪地:“末将愿降!彦根、名古屋两战,末将亲眼见唐军善待降卒。”她的长枪重重杵地,惊起一片尘土。张玉见状,亦抱拳行礼。杨士奇望着城头百姓惊恐的面容,又转头看向唐军阵列中严整的军容,最终长叹一声:“老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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