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城闭门第三日,探马急报潘赵联军援兵抵近乐安郡外三十里。陈庆之抚着城楼上焦黑的箭垛远眺,涂山蓉蓉指尖拨弄着新制的青铜风铃,十二枚铃舌皆刻着字。城下忽然传来闷响,却是王彦章的铁枪将三丈厚的拒马桩生生钉入地中,枪杆震颤声惊起群鸦。
卫青按剑立在乐安城头,霍光递来的羊皮卷上,援兵旗号正沿着青芦泽西岸蜿蜒。田单手指在城砖上划出沙图:潘善宇的陌刀营擅攻坚,赵匡胤的龙骧军惯冲阵,需诱其分兵。法正望着芦苇荡中若隐若现的钩索,忽然轻笑:可还记得三日前马岱坠马处?
卢象升的枪阵如潜龙出水,枪尖钩索突然缠上潘军前军战马。潘善宇挥刀斩断索链时,却见高仙芝的银枪从斜刺里突刺,阳光在三棱倒刺上爆起火星。与此同时,刘乾的长枪挑飞探路斥候的灯笼,火光映出芦苇丛中晃动的字旗——正是三日前背水一战的旧阵。
中计!赵匡胤勒马急停,却闻身后杀声大起。史敬思的白袍军竟从侧后杀出,枪缨上的狼首饰物在暮色中狰狞如鬼。马援的连环甲映着残阳,枪杆横扫间将陌刀营的盾墙撞出缺口。潘赵联军前锋顿时大乱,自相践踏中踩灭了半数火把。
陈庆之在城楼望见火光骤暗,折扇地展开:涂山军师,该让白泽吹那支《折柳曲》了。蓉蓉指尖扣住最后一枚铜铃,却见乐安城头突然竖起数十面铜镜——霍光不知何时将铸币工坊的镜面尽皆搬来,夕阳透过镜群折射成万道金针,直刺联军后阵眼睛。
日照金銮杨业握紧刀柄,当年随先帝征战时曾听闻汉军此计,专破夜间视物的锐眼兵种。果然,金离瞳的幻刃军尚未展开阵型,便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反被马超的铁骑冲得七零八落。艾瑞莉娅的刀刃刚沾上血,就听见伽刚特的铁棍砸地声——玄铁龙皇棍裹挟着泥沙腾空,竟将赵匡胤的帅旗扫成两段。
潘赵联军退至青芦泽南岸。白泽的笛声混着夜露传来,洛小熠的蛇矛枪突然卡顿——枪头缠上的不是敌兵发丝,而是汉军预埋的麻线。六耳猕猴的金箍棒刚砸开泥沼,就见彭泽的长枪从芦苇间斜挑而出,枪尖红缨沾着的竟是鱼油。
快走!他们要烧芦苇!哪吒刚掷出火尖枪,就见秦天的鬼王刀劈来,刀身吸走火光的瞬间,整片芦苇荡突然腾起碧色火焰——原来霍光早在泥里掺了磷粉。涂山蓉蓉望着漫天绿火,风铃坠地时终于明白:汉军根本没打算在陆上全歼联军,他们要的,是将败兵逼进这片燃着鬼火的。
建宁城头,陈庆之接过杨业递来的伤药,望着乐安方向的火光映红天际。城下忽然传来马蹄声,却是赵普带着残兵逃回,盔缨上还挂着芦苇叶。军师,赵普扯下染血的披风,汉军的枪阵...竟能随日光变阵,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涂山蓉蓉俯身拾起风铃,十二枚铃舌已碎了七枚。她望着青芦泽中浮沉的火点,忽然想起卫青帐中那面字旗——原来从始至终,汉军的从来不是绝境,而是将日光、芦苇、人心皆化为枪刃的局。夜风掠过城头,新换上的字旗又开始飘动,只是旗角被火烟熏得蜷曲,像极了汉军枪尖挑着的残阳。
五更梆子响过三声时,建宁西门突然传来闷雷般的撞击声。陈庆之掀开帐帘,就见月光下泛着冷光的鬼王刀正劈在城门铁环上——秦天的刀身已吸饱了前日战火,此刻每一次挥动都带出幽蓝刀影。城头的礌石砸在他的玄铁护肩上,竟只留下淡淡白痕。
副帅,看哪边!扬七郎指着东南方。只见霍光亲自率领的弩车阵已在芦苇荡上架起,浸油的弩箭穿透晨雾,将城头了望塔钉成火炬。涂山蓉蓉捏碎最后一枚铃舌,青铜碎屑扎进掌心:他们在用逐日阵——借日出方向的强光,弩箭轨迹会更难预判。
第一缕阳光掠过乐安城头。卫青的铁枪突然指向建宁东门,王彦章、刘麟等枪将同时举枪,枪尖折射的晨光聚成三道光束,直刺联军驻守的薄弱处。史敬思的白袍军跟着光束突入,枪缨上的狼首饰物在风中猎猎作响,竟让城上守军错觉有群狼扑来。
小心镜像!白泽的笛声突然变调。洛小熠抬枪挡下刺来的银枪,却见对方枪杆上刻着二字——分明是前日战死的汉军枪将。正惊疑间,身后传来六耳猕猴的怒吼:全是幻术!原来崔浩用芦苇灰混着鱼油,在城墙下布了数十面水镜,晨光中映出无数重汉军身影,连亲卫都难辨真伪。
赵匡胤的龙骧军刚转过街角,就被伽刚特的铁棍砸断吊桥。玄铁龙皇棍带起的泥浆里,突然翻出数具穿着汉军服饰的尸体——竟是前日故意丢弃的,此刻腰间都缠着炸药包。的巨响中,建宁南门城墙塌了半丈,马超的铁骑踏着烟尘冲进缺口,枪尖挑飞的不是敌兵,而是成袋的石灰粉。
捂住眼睛!杨业挥刀砍向冲来的枪兵,却闻左侧传来惨叫。金离瞳的幻刃军被石灰迷眼,反将刀刃挥向自家兄弟。艾瑞莉娅的刀刃在混乱中砍中潘善宇的陌刀,火星溅起的刹那,她看见对方瞳孔里映着的不是自己,而是霍光站在弩车上的身影——原来所有乱象,都是为了让联军误以为主攻在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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