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在永安郡城头铺开焦黑的《八阵图》残卷,指尖划过“水火相济”四字时忽然顿住:“潘赵联军善用地利,我军当反其道而行之。”法正将带血的算筹按在地图上的青芦泽:“此处芦苇深达丈许,可令卢象升率枪阵埋伏,待敌军轻骑深入便纵火焚之。”崔浩拨弄着烛台上的防风罩:“需有人引蛇出洞——马援将军的连环甲骑,怕是要当回诱饵了。”
马援率三千甲骑踏碎月光,铁蹄惊起遍野寒鸦。杨业在阵后望见“马”字旗晃动,举刀喝止先锋金离瞳:“此乃诱敌之计,且看他如何变招。”话音未落,卢象升的枪阵已从芦苇丛中突刺而出,枪尖尽缚浸油的麻布条,瞬间燃成火龙。金离瞳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火枪,却见马援甲骑突然散开,露出身后二十架抛石机——巨石裹着燃烧的硫磺破空而至,青芦泽顿时化作火海。
涂山蓉蓉在了望塔上望见火光,玉指叩响青铜风铃:“白泽大人,可令哪吒截断敌军粮道了。”白泽的笛声混着夜枭啼鸣掠过夜空,赵六耳的金箍棒已砸断运粮队的吊桥。高仙芝挺枪截住试图突围的潘鸿,枪缨扫过对方面门时带起血珠:“尔等火攻水攻玩得精妙,可曾想过断粮之困?”潘鸿举弩急射,却见刘乾的长枪如灵蛇般缠住弩机,轻轻一旋便将其绞成废铁。
陈庆之在中军帐展开新获的永安布防图,折扇顿在“铁枪营”三字上:“卫青麾下王彦章的铁枪队据守险关,我军若强攻必损折惨重。”杨业扫过图上标注的“坠马崖”,忽然露出冷笑:“可令逐风率轻骑绕道崖后,待其铁枪队上前时,以滚木礌石击之。”话音未落,帐外忽然传来巨响——伽刚特的玄铁龙皇棍竟将崖壁轰出裂缝,碎石如暴雨般砸向逐风部。
刘亦菲的绣鸾双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正与艾瑞莉娅的刀锋相击。两人错身之际,忽闻永安城内钟鼓齐鸣——霍光竟命人将数百面铜锣悬于城头,由彭泽率盾牌军敲击。巨大的声浪震得联军将士耳膜生疼,洛小熠的浮雪乌骓马受惊前蹄人立,险些将主人掀翻。白泽笛声骤乱,哪吒的火尖枪竟一时握不稳,差点烧着自己鬓角。
双方在青芦泽南岸展开拉锯战。王彦章的铁枪挑飞杨七郎的银枪,枪杆横扫处又逼退扬五郎的宣花斧。秦天的鬼王刀劈开层层枪林,刀身上的血槽已凝满黑血——不知是敌军的,还是自己的。马超率铁骑从侧翼突入,却见石守信的方阵突然散开,露出数十架床弩。千钧弩箭破空而来,马超急勒缰绳,马蹄在泥地里犁出半尺深的沟,才险险避过致命一击。
涂山蓉蓉望着永安城头新换的“霍”字旗,忽然轻笑出声:“法正先生精于算筹,却忘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白泽听懂她的意思,笛声骤然转急——哪吒引火焚尽最后一片芦苇,赵六耳的金箍棒同时砸开上游水闸。洪水裹着余烬席卷而下,正在追击的马岱部猝不及防,战马纷纷滑倒在泥泞中。霍光在城头望见这一幕,手中佩刀险些跌落:“原来他们……一直在等水势积蓄!”
双方鸣金收兵。卫青坐在军医帐中任人包扎伤口,听着帐外田单清点伤亡的声音,忽然问道:“史敬思的白袍军还剩多少人?”“三千。”田单递来染血的帅印,“但他们用盾阵护住了所有伤兵回撤。”法正走进帐时,手中算筹只剩三根:“潘赵联军善用地利与人心,我军……”“无需多言。”卫青按住他的肩膀,目光透过帐帘望向天际,“明日,该让他们见识见识,汉军的‘背水一战’了。”
与此同时,陈庆之在帅帐内接过白泽送来的战报,目光停在“汉军伤亡减半”处良久。杨业递来一碗参汤:“元帅可是忧心明日之战?”陈庆之摇头,折扇轻敲桌案:“我忧的是……卫青尚有七成兵力未动。你看这战损比,分明是他在诱我们深入。”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银尘浑身是血地滚下马鞍:“报……汉军在青芦泽北岸筑起了三丈高的‘枪墙’!”
正午的阳光掠过枪墙上的狮头吞口,与联军帅旗上的“陈”字遥遥相望。风卷起卫青战袍的残边,露出腰间未系的玉佩——那是霍光昨日执意系在旗杆上的物件,如今已染满血迹。田单握紧手中断箭:“元帅,是否按原计划……”“不必。”卫青提枪转身,铁枪在地上拖出刺目火星,“今日,我要亲自率军冲锋。”
法正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霍光昨夜说的话:“当所有算计都失效时,剩下的,唯有军心而已。”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分量——远处,汉军大营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必胜”之声,惊得群鸟振翅掠过云空。而联军方向,涂山蓉蓉正与白泽低声商议,折扇上“慎战”二字被风吹得时隐时现。
一场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午时三刻,青芦泽北岸的“枪墙”突然裂开三道缝隙,卫青铁枪高举如烈日破云,身后王彦章、刘麟等枪将率铁枪营如怒潮奔涌。陈庆之望见汉军阵型骤变,折扇击案急呼:“涂山军师!”却见涂山蓉蓉指尖已扣住最后一枚风铃——她算到汉军会背水一战,却未算到卫青竟将全部精锐押在正午的强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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