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平城京·天皇殿鎏金烛台上,十六盏羊脂灯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天皇朱瞻基指尖摩挲着腰间玉柄短刀,刀鞘上“永乐”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殿下毛连跪伏在地,铠甲上的百济图腾随呼吸微微起伏,身后张辅按剑而立,铁手套与剑柄相击,发出细碎的金铁之音。
“陛下,臣请以藤甲兵为先锋,三日内横渡对马海峡!”毛连抬头时,额角旧疤在火光中狰狞如活物,“高句丽人恃玄甲军为傲,臣这藤甲专克骑兵!”
太子朱祁钰轻咳一声,玄色朝服上的樱花纹随动作舒展:“毛元帅可知,高句丽‘千里长城’绵延数百里?若顿兵城下,恐遭李世民包抄。”他转向朱瞻基,“儿臣以为,可仿唐时‘水陆并进’之法,令雅典娜将军率水师绕后,直取平壤湾。”
善。”朱瞻基拍案而起,短刀出鞘三寸,寒芒映得众人面色青白,“传旨:毛连为征东元帅,张辅为副,领十五万大军从陆路进发;雅典娜率‘海王水师’五万,楼船两百艘,由海路攻其侧背!”他忽然看向阶下宫田预一,“卿曾在高句丽为质,可速修书与旧部,许以重利,令其作内应。”
宫田预一伏地叩首,袖中滑出半卷高句丽地图:“陛下明鉴,臣已联络高句丽贵族泉盖苏文,其麾下三万精兵屯于辽东,正与李世民有隙。若许以‘辽东王’之位,必能为我所用。”
殿外忽起狂风,吹得檐角铜铃乱响。朱瞻基望着殿外漫天飞沙,想起方才密报中“杨滔遣使高句丽”的消息,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传朕口谕:敢言‘和’者,斩!三日后祭旗,朕要亲见大军出征!”
高句丽·平壤宫·武德殿青铜狼首鼎中,松脂火把噼啪作响,将李世民的影子投在殿壁上,恍若巨灵。他捏着斥候送来的战报,指节碾得羊皮纸沙沙作响:“倭国小儿竟敢犯我疆界?”案头《贞观政要》被风翻开,“夫兵者,国之卫也”八字跃然眼前。
“陛下,倭军来势汹汹,其先锋毛连素有‘百济之狼’之称,不可轻敌。” 军师徐茂公踏前半步,羽扇指向墙上《高句丽地形图》,“臣以为,可诱敌深入,在鸭绿江畔设伏——其藤甲兵虽利,却惧火攻。”
“火攻?”李世民忽然大笑,腰间横刀震得剑鞘轻响,传旨:命傅友德为征虏元帅,李孟羲为副,点二十万大军,其中五万玄甲军、三万靺鞨铁骑,直赴鸭绿江!”他目光转向阶下盖苏文,“盖爱卿熟悉辽东水势,可领五万精兵固守丹东,若倭军水师来犯,便以投石机轰之。”
“陛下,倭国宫田预一暗中联络泉盖苏文,恐生内乱。” 范雎展开密报,字迹上还沾着新鲜朱砂,“泉氏在辽东经营数十年,若与倭人勾结……”
“无妨。”李世民抬手按在范雎肩头,掌心厚茧擦过对方衣袖,“朕已命秦叔宝率八千陌刀队潜入辽东,若泉盖苏文敢反,便斩其首送来。”他忽然望向殿外初升的新月,“传朕令:李峰为前锋,领一万苍头军,明日便去会会那毛连!项瑜率五千霸王枪骑,绕道断其粮道!”
殿中众将轰然应诺。傅友德按剑出列,铁甲鳞片相撞声如急雨:“陛下但看,末将定将毛连首级,悬于平壤城头!”
晨雾未散,毛连的藤甲兵已列阵完毕。两万兵士身着油浸藤甲,在江畔排成鳞次栉比的甲墙,阳光掠过甲片,映得江面一片幽绿。毛连骑在青骓马上,手中斩马刀挑起高句丽斥候的头颅,向身后大军嘶吼:“高句丽人杀我百济子民时,可曾手软?今日踏平平壤,报仇雪恨!”
“报——!” 探马突然冲阵而来,“前方发现高句丽军!领军者乃李峰,号称‘辽东飞虎’!”
毛连眯眼望去,只见晨雾中旌旗翻卷,“李”字大旗猎猎作响。五千苍头军列成楔形阵,最前方的骑士身披黑光铠,手中苍天青龙戟在雾中划出冷冽弧线——正是李峰的“呼雷云豹”坐骑,踏碎晨露时,竟带起淡淡血光。
“结龟甲阵!”毛连长刀劈下,藤甲兵迅速合拢,如巨龟缩入壳中。高句丽军却不冲锋,反而从阵中推出百架投石机,漫天石雨裹挟着火油罐砸来。第一波攻击便砸穿三处藤甲阵,油火溅在藤甲上,瞬间腾起熊熊烈焰,兵士惨嚎声此起彼伏。
“不好!他们有备而来!”张辅纵马赶到,手中画戟挑飞一枚火油罐,“毛元帅,快令藤甲兵后撤,换神机营上前!”
未等军令下达,忽闻震天鼓声从山后传来。项瑜的霸王枪骑如怒潮般冲下,枪尖挑破藤甲的脆响此起彼伏。毛连眼见前军崩溃,挥刀砍翻两名逃兵:“稳住!给我杀——”话音未落,一支冷箭擦着他耳际飞过,钉入身后旗手咽喉。
“撤!向鸭绿江渡口集结!”张辅当机立断,戟尖直指后方。倭军阵脚大乱,藤甲兵争相向江边退去,却见江面忽然驶来百艘楼船——雅典娜的水师竟提前抵达,却不是来支援,而是张满风帆,向高句丽水师投去成箱的硫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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