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检察院的庭审大厅座无虚席,闪光灯在旁听席与被告席之间来回穿梭,将空气中的凝重渲染得愈发清晰。被告席上,陆振庭身着囚服,头发花白却依旧挺直脊背,眼神阴鸷地扫过原告席,最终定格在苏念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
原告席一侧,苏念坐在律师身旁,肩头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宽松的衬衫下隐约可见绷带的轮廓。陆沉舟坐在她身侧,掌心始终覆在她的手背上,指尖的温度沉稳而有力,像是在为她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顾言之坐在两人斜前方,胸口的 gunshot伤口让他身形略显单薄,却依旧挺直腰背,眼神坚定地看着被告席——他是这场庭审的关键证人之一。
庭审正式开始,检察官起身宣读起诉书,声音洪亮而清晰,字字句句都戳中陆振庭的核心罪行:“被告人陆振庭,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洗钱罪等多项罪名。经查,被告人自上世纪九十年代起,暗中操控犯罪组织,杀害陆某(陆沉舟父亲)、苏某(苏念母亲)等多名证人,利用锦华商号旧址作为犯罪窝点,从事军火、毒品交易,涉案金额高达百亿……”
随着起诉书的宣读,法庭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相关证据:宝库中取出的原始契约、组织犯罪账册、陆振庭与名单上核心成员的通信记录、李叔手下的证词录像,以及当年囚禁苏婉的地下室里找到的陆老爷子录音。每一项证据都铁证如山,让旁听席上响起阵阵窃窃私语。
陆振庭的辩护律师试图反驳:“检察官提交的部分证据来源不明,且部分证人证词存在矛盾,不能作为定罪依据。此外,我的当事人年事已高,且部分罪行已过追诉时效,请求法庭从轻判决。”
“反对!”原告律师立刻起身,“所有证据均由警方依法调取,经过严格的司法鉴定,真实有效。至于追诉时效,被告人的犯罪行为持续多年,且部分核心罪行发生在近五年内,并未超过追诉时效。相反,被告人的罪行极其严重,对社会造成了极大的危害,理应从重判决!”
法官示意原告律师坐下,宣布庭审进入举证质证阶段。首先出庭作证的是顾明远,他手持锦华商号的契约,详细讲述了当年陆振庭如何利用商号渠道洗钱,如何背叛三位创始人,以及如何杀害苏念外婆和陆沉舟父亲的经过。
“当年,我父亲和苏念的外婆、陆沉舟的祖父共同创立锦华商号,本想携手共创一番事业,却没想到陆振庭早已心怀不轨。”顾明远的声音带着悲痛,“他暗中与境外犯罪集团勾结,利用商号的物流渠道运输军火和毒品,被苏念的外婆发现后,便残忍地将她杀害,伪装成意外身亡。陆沉舟的父亲察觉不对,想要揭穿他,也遭到了同样的下场。”
陆振庭的辩护律师立刻发问:“顾先生,你所说的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的当事人所为,对吗?”
“不,我有证据。”顾明远从随身携带的文件袋中取出一份泛黄的信件,“这是我父亲当年留下的亲笔信,上面详细记录了陆振庭的犯罪事实,以及他的担忧。而且,宝库中找到的账册上,有陆振庭的亲笔签名,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法庭工作人员将信件和账册递给法官,法官仔细查看后,宣布证据有效。
接下来出庭作证的是苏婉,她被法警带到证人席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坚定。她详细讲述了自己如何被迫加入组织,如何在陆振庭的控制下生存,以及如何暗中收集组织罪证的经过。
“陆振庭一直把我当作棋子,利用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为他做事。”苏婉的声音带着哽咽,“但我从来没有忘记母亲的嘱托,一直在暗中收集他的罪证,等待合适的时机将他绳之以法。我之所以配合他转移军火毒资,就是为了保护苏念和陆沉舟,同时获取他犯罪的核心证据。”
陆振庭听到这里,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喊:“你撒谎!是你自愿为我做事的,是你想利用我掌控组织!”
法官立刻敲响法槌:“被告人请保持安静,否则将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陆振庭不甘心地闭上嘴,眼神依旧凶狠地盯着苏婉。
苏婉继续说道:“我这里有陆振庭给我下达指令的录音,还有他让我转移毒资的银行流水,这些都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也可以证明他的罪行。”
法庭工作人员播放了录音,录音中清晰地传来陆振庭阴狠的声音,指令苏婉转移资金、监视苏念的行踪。银行流水也与苏婉的证词完全吻合,进一步证实了陆振庭的罪行。
最后出庭作证的是顾言之,他讲述了自己如何与苏婉联手,如何假死潜伏,以及如何在营救苏念时被陆振庭的手下打伤的经过。他还提交了顾言之与组织高层的秘密通信记录,以及陆振庭绑架顾明远、试图抢夺宝库证据的相关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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