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箱表面的暗纹在油灯下泛着冷光,苏念的指尖刚触到箱锁,就被顾明远一把拉住。“别碰!这是锦华商号的‘同心锁’,一旦触发机关,不仅打不开箱子,还会激活隐藏的毒针。”
顾明远蹲下身,指尖抚过铁箱侧面的栀子花纹路,“当年商号三位创始人约定,只有三家后人同时触碰纹章,同心锁才能打开。现在陆家有沉舟,苏家有苏念,顾家……”他看向顾言之,眼中带着期许,“言之,你过来。”
顾言之立刻上前,与陆沉舟、苏念分别站在铁箱的三个方向,三人指尖同时按在箱壁的栀子花纹章上。只听“咔哒”三声轻响,铁箱的锁扣缓缓弹开,没有毒针,也没有其他机关,只有一股尘封多年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
“里面是……”苏念探头望去,只见铁箱内整齐地叠放着一沓沓泛黄的纸页,最上面是一本红色封皮的契约,封面上写着“锦华商号三方契约”几个烫金大字,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铜制令牌,上面刻着完整的栀子花纹章。
陆沉舟伸手将契约拿起,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三位创始人的亲笔签名,以及商号的成立宗旨:“诚信为本,互通有无,三足鼎立,不离不弃”。再往后翻,便是商号的运营记录,直到某一页突然中断,只留下一行潦草的字迹:“人心不古,二心渐生,锦华将倾,秘藏以待”。
“这是当年商号解散的真相?”顾言之看着那行字迹,眉头紧锁,“难道真的有人背叛了?”
顾明远拿起另一沓纸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账目,“这些是组织早年的犯罪记录,不仅有军火毒资的往来明细,还有当年陆振庭利用商号渠道洗钱的证据。你看这里——”他指着其中一页,“当年苏念的外婆发现了陆振庭的阴谋,想要联合另外两家揭穿他,却被他提前下手,制造了意外身亡的假象。”
苏念的手指抚过账目上的字迹,眼眶瞬间湿润。外婆和母亲的冤屈,终于在今天有了确凿的证据。
就在这时,秦峰突然大喊一声:“不好!定时器的线路被人动过手脚,我解不开!”
众人立刻转头看去,只见秦峰蹲在炸药装置前,额头上布满冷汗,手里的工具已经被拆开,定时器上的数字正在飞速减少,只剩下一分钟。
“怎么会解不开?”陆沉舟快步走过去,只见炸药装置的线路错综复杂,明显被人精心改造过,“是陆振庭的手笔,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所以设置了无法拆解的炸药。”
“那我们快跑!”顾言之立刻拉起顾明远,想要往通道外冲。
“不行!”陆沉舟一把拉住他,“通道口的石门已经自动关上了,我们被困住了!”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刚才进来的青铜大门已经缓缓关闭,将通道彻底封死。石室的墙壁是用厚重的花岗岩砌成的,根本不可能撞开。
“难道我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苏念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甘心。他们已经找到了证据,即将扳倒陆振庭,却没想到会栽在最后的陷阱里。
陆沉舟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力量:“别怕,有我在。就算是死,我也会陪着你。”
顾明远看着定时器上不断减少的数字,突然说道:“我有办法!锦华商号当年建造宝库时,考虑到了意外情况,在石室的东南角有一个秘密逃生通道,只是通道口被伪装成了墙壁,需要用令牌才能打开。”
“令牌?是这个吗?”苏念立刻从铁箱里拿起那个铜制令牌。
“对!就是它!”顾明远指着东南角的墙壁,“那里的栀子花纹章是凸起的,把令牌按上去,顺时针转动三圈,通道就会打开。”
秦峰立刻起身,接过令牌,朝着东南角的墙壁跑去。此时定时器上的数字已经只剩下三十秒,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峰将令牌对准墙壁上的纹章,用力按了下去,然后顺时针转动。只听“轰隆隆”的声响,墙壁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快!按顺序走!苏念先走,然后是顾叔,言之,秦峰,我断后!”陆沉舟立刻安排道,将苏念推向通道口。
苏念没有犹豫,弯腰钻进通道。顾明远和顾言之紧随其后,秦峰在后面催促:“陆总,快点!还有十秒!”
陆沉舟回头看了一眼铁箱里的证据,毫不犹豫地抓起最关键的契约和账目,塞进怀里,然后钻进通道。就在他的身体完全进入通道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石室被炸药炸毁,巨大的冲击波将通道口的石块震得纷纷掉落。
“快走!通道要塌了!”陆沉舟大喊一声,推着前面的人加快速度。
通道狭窄而陡峭,只能容一人弯腰前行。石块不断从头顶掉落,砸在众人的肩上和背上,疼痛难忍。但没有人敢停下脚步,只能拼命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快到出口了!”顾言之大喊一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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