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将“暗影密录”仔细叠好,用粗线缝进玄色劲装的内衬里——密录纸张泛黄,边缘磨损,藏着颠覆王朝的阴谋,每一个字都重得像块铁。沐沐则蹲在地上,检查布靴里的短匕:匕首是青铜锻造的,柄上刻着细小的兰花纹,是凌轩前几日特意为她寻来的,轻便又锋利。
“走吧,”凌轩伸手拉她起身,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下意识攥紧了些,“黑风谷的消息还没确认,我们得尽快赶到下一个城镇,找份地图。”
两人踏上官道时,日头已升得老高。尘土被往来的马车扬起,落在肩头,混着路边野菊的香气。官道上行人不少:挑着担子的货郎、腰佩长刀的镖师、牵着毛驴的妇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唯有沐沐和凌轩的身影格外惹眼——倒不是因为他们的衣着,而是凌轩抬手擦汗时,袖口不慎掀起,露出一小块刺青,正是“影”字的残纹。
“喂!站住!”
一声粗喝突然从身后传来。沐沐和凌轩同时转身,见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手里攥着根手臂粗的铁尺,身后跟着三个喽啰,个个手里都拎着短棍,眼神贪婪地盯着凌轩的袖口。
“你们俩是‘暗影门’的人?”大汉往前迈了一步,铁尺在手里转了个圈,“听说‘暗影门’的人出手阔绰,不如分兄弟们点好处?”
凌轩将沐沐护在身后,手按在剑柄上,声音冷得像冰:“我们不是‘暗影门’的人,识相的就滚开。”
“不是?”大汉冷笑一声,铁尺指向凌轩的袖口,“那你这刺青是怎么回事?别跟老子装蒜!兄弟们,上!把他们的东西抢过来!”
三个喽啰嗷嗷叫着扑上来,短棍挥得虎虎生风。凌轩不再犹豫,佩剑“铮”地出鞘,寒光一闪,精准地挑开最前面那个喽啰的短棍——那喽啰没料到他剑法这么快,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喽啰趁机从侧面偷袭,沐沐早有防备,右手一扬,青铜短镖“嗖”地飞出去,不偏不倚射中他的膝盖。喽啰疼得惨叫一声,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最后一个喽啰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凌轩剑眉一挑,剑尖贴着他的后背划过,挑破了他的衣摆,吓得他“扑通”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大汉看得眼都直了,手里的铁尺攥得发白,却还硬撑着喊道:“你们……你们敢打我兄弟?我可是‘黑虎帮’的人!”
“黑虎帮?”沐沐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里带着嘲讽,“就是那个抢老百姓粮食的帮派?难怪这么没规矩。”她说着,又摸出一枚短镖,指尖夹着,“再不走,下一枚镖就不是射膝盖了。”
大汉脸色瞬间变了,连滚带爬地扶起地上的喽啰,头也不回地跑了,只留下一句“你们等着”的狠话。
凌轩收剑入鞘,揉了揉沐沐的发顶:“刚才太冒险了,下次别靠这么近。”
沐沐笑着点头,指尖却还捏着短镖——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暗影门”的标记就像块肥肉,会引来更多饿狼。
夕阳西沉时,两人终于赶到了离黑风谷最近的青溪镇。镇上只有一家“悦来客栈”,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里面传来阵阵喧闹声。沐沐刚推开客栈门,一股浓郁的香气就扑面而来——是酱牛肉的咸香混着米酒的清甜。
客栈里坐满了人:靠窗的桌上,几个镖师正围着酒坛划拳;角落的桌子旁,说书先生敲着醒木,讲着“侠客救美”的故事;还有几个穿粗布衣裳的汉子,正低头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往门口瞟。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麻利地迎上来,肩上搭着块白抹布,“楼上还有两间上房,要不要看看?”
“要两间上房,再备两斤酱牛肉、一壶米酒。”凌轩说着,不动声色地扫过那几个窃窃私语的汉子——他们腰间都别着同样款式的短刀,刀柄是黑色的,和“暗影门”的令牌材质相似。
两人选了个靠门的桌子坐下,刚端起酒杯,就听见客栈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个汉子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脸上带刀疤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把鬼头刀,刀刃上还沾着血迹。
“就是他们!”刀疤脸指着沐沐和凌轩,声音嘶哑,“把他们抓起来,堂主有赏!”
汉子们立刻拔刀围上来,桌椅被他们粗暴地推开,碗碟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说书先生吓得躲到桌子底下,镖师们也拔出刀,却不敢上前——显然是怕得罪“堂主”。
凌轩将沐沐护在身后,佩剑再次出鞘,剑刃挡住鬼头刀的劈砍,“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你们是‘暗影门’的人?”
刀疤脸冷笑一声:“知道就好!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他说着,挥刀再次砍来,刀风凌厉,直逼凌轩面门。
沐沐趁机绕到侧面,抬脚踢翻一张桌子,桌子朝着几个汉子撞去,将他们逼退了几步。可汉子人多,很快又围了上来,其中一个举刀朝着沐沐后背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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