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滴在客栈的青石板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柳依将黑色劲装的袖口扎紧,银灰色剑穗在晨光里晃了晃,她弯腰检查了一下靴底的防滑纹,抬头道:“黑风谷的路不好走,你们把裤脚扎紧,免得被荆棘勾住。”
沐沐点头,正想弯腰系鞋带,指尖却碰到了手臂上的旧伤——昨天和“暗影门”喽啰打斗时被短刀划的,虽已包扎,却还隐隐作痛。凌轩见状,从行囊里掏出一小瓶伤药,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拆开布条重新涂抹:“这药是太医院配的,止血快,记得别碰水。”
柳依在一旁看着,嘴角勾了勾,转身扛起靠在墙角的长弓:“走吧,再晚些太阳上来,谷里的瘴气就散了,反而容易被守卫发现。”
三人沿着官道往西南走,日头越升越高,热浪裹着尘土扑面而来,粘在皮肤上,又闷又痒。官道渐渐变成土路,路边的草木越来越密,偶尔能看到被踩倒的野草,草叶上还留着新鲜的鞋印——是“暗影门”守卫的靴印,鞋底有独特的菱形纹。
“前面就是黑风谷的外围了。”柳依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一片茂密的枫树林,“看到那棵歪脖子枫树没?树底下的石头上刻着黑鹰纹,是‘暗影门’的暗记,从那里拐进去,就是通往谷口的小径。”
沐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棵歪脖子枫树,树干上还缠着几缕黑色的布条——像是守卫留下的联络信号。三人放轻脚步,刚靠近枫树,柳依突然伸手拦住他们,声音压得极低:“别动,脚下有陷阱。”
沐沐低头一看,只见草丛里的土色比周围略深,土缝里还露着一丝细如发丝的银线。柳依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挑起银线,顺着线往旁边扒拉——竟露出一个半埋在土里的机关盒,盒上刻着“暗影门”的标志,盒口还插着三根淬了毒的银针,只要碰到银线,银针就会射出来。
“这些陷阱是‘暗影门’的‘地刺阵’,每隔三步就有一个。”柳依将机关盒撬开,倒出里面的毒针,“我上次来的时候,差点中招,后来摸清了规律——跟着我的脚印走,我踩过的地方都安全。”
她率先迈步,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草丛的枯木根上,沐沐和凌轩紧随其后,大气都不敢出。小径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能听到树枝晃动的声音,却看不到半个人影——“暗影门”的守卫,都藏在树上。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开阔起来,一道狭窄的山谷入口出现在眼前,谷口两侧的峭壁上,隐约能看到黑色的人影在晃动。柳依刚想抬手示意两人停下,身后却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是树叶被脚踩碎的声音。
“谁在那里?”
一道冷喝从身后传来,凌轩猛地转身,佩剑“铮”地出鞘,剑刃直指声音来源。只见五个黑衣人从树林里走出来,都穿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短刀,为首的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眼一直划到下颌,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弓,箭尖正对着沐沐。
“是‘暗影门’的巡逻队。”柳依压低声音,银灰色剑穗绷紧,“他们的队长叫刀疤陈,箭法很准,你们小心他的暗箭。”
刀疤陈盯着三人,眼神阴鸷:“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暗影门’的地界,活得不耐烦了?”
凌轩将沐沐护在身后,剑尖微微上扬:“我们是来查你们私造兵器的事,识相的就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私造兵器?”刀疤陈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围上来,“看来你们是活腻了!兄弟们,上!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堂主有赏!”
四个黑衣人立刻拔出短刀,呈扇形包抄过来,刀风带着寒意,直逼三人面门。凌轩不退反进,剑刃横扫,“当”的一声挡住最前面那名黑衣人的短刀,手臂一用力,竟将对方的刀震得脱手而出。
沐沐也不含糊,从腰间解下软鞭,手腕一抖,软鞭如灵蛇般窜出,缠住右侧一名黑衣人的脚踝,用力一拉——那黑衣人重心不稳,“扑通”摔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沐沐已上前一步,软鞭的铁头对着他的后颈轻轻一点,黑衣人顿时昏了过去。
柳依则握着双剑,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间,银灰色剑穗闪过,便有一名黑衣人的手臂被划伤,短刀“哐当”掉在地上。刀疤陈见状,眼神一狠,拉满长弓,箭尖对准了沐沐的后背——他知道,这三个里,沐沐看似最弱,只要拿下她,就能打乱对方的阵脚。
“小心暗箭!”凌轩眼疾手快,一把将沐沐拉到身后,同时挥剑去挡——箭尖与剑刃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箭杆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刀疤陈见一箭未中,又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刚想拉弓,柳依却突然飞身扑过来,双剑直指他的面门。刀疤陈被迫弃弓,侧身躲开,却被柳依的剑穗扫到脸颊,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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