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被侍卫拖走时的哭喊还萦绕在殿内,沐沐却没半分轻松——她盯着地上狼尸脖颈处断裂的麻绳,指尖不自觉攥紧了凌轩的袖口。那麻绳上刻着的“影”字,和上次从王掌柜手下尸体上搜出的匕首纹路,一模一样。
“别担心。”凌轩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就算背后的势力再隐蔽,我们也能把他们揪出来。”
此时皇上正对着满地狼藉发雷霆,明黄的龙袍下摆沾了点酒渍,却丝毫不减威严:“今日之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苏贵妃敢在宫宴上动歪心思,背后定有势力撑腰!凌轩,沐沐,朕命你们二人牵头,彻查此事,务必找出‘影’组织的踪迹!”
“臣(民女)遵旨!”两人齐声应下,眼底都多了几分坚定。
宴会散后,天已擦黑。凌轩怕沐沐遇险,亲自送她回住处,又安排了四名心腹侍卫守在院外。“王掌柜的住所虽被查封,但说不定还藏着没被发现的线索,”凌轩坐在桌边,指尖敲着桌面分析,“明日一早,我们就去那里看看。”
沐沐点头,从袖中摸出白天在狼尸旁捡到的一小撮褐色粉末:“这是诱兽粉,上次在王掌柜的药铺里见过同款。说不定他的住所里,还藏着更多和‘影’组织有关的东西。”
次日清晨,两人乔装成官府的文书,拿着皇上特批的令牌,进了王掌柜的住所。院子里杂草已长了半尺高,蛛网挂满了屋檐,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凌轩推开书房的门,吱呀一声,灰尘簌簌落下。
“重点找暗格或密室,”凌轩拔出佩剑,用剑鞘拨开桌上的杂物,“王掌柜这种人,肯定会把重要东西藏起来。”
沐沐则蹲在书架前,一本本翻看书籍——突然,她的指尖碰到一本封面破旧的《论语》,书页间竟夹着一张薄薄的羊皮纸。展开一看,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像是一张地图,标注着几个红点,其中一个红点旁写着“城郊废窑”。
“凌轩,你看这个!”沐沐刚把羊皮纸递过去,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轩脸色一变,迅速把羊皮纸塞进沐沐的袖中,低声道:“躲到书架后面,别出来!”
话音刚落,五个蒙面黑衣人就冲了进来,手里的弯刀泛着冷光。为首的黑衣人盯着凌轩,声音沙哑:“把王掌柜留下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凌轩冷笑一声,举起佩剑:“就凭你们?”
黑衣人不再多言,挥刀扑了过来。凌轩侧身躲过,剑刃直刺黑衣人的胸口——可他后背的伤口还没好,动作稍大就扯得生疼,手臂一麻,佩剑险些脱手。黑衣人趁机挥刀砍向他的肩膀,眼看就要得手——
“小心!”沐沐从书架后冲出来,手里举着一把椅子,狠狠砸向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吃痛,踉跄了一下,凌轩趁机一剑刺中他的咽喉。
剩下的四个黑衣人见同伴被杀,更加疯狂地扑上来。沐沐捡起地上的短匕,绕到一个黑衣人身后,趁他不备,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腰侧。黑衣人惨叫一声,转身想抓沐沐,却被凌轩一剑封喉。
两人背靠背站着,呼吸都有些急促。凌轩看着沐沐沾了血的手,心疼道:“你不该出来冒险。”
“我们是一起的,”沐沐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眼神亮得惊人,“要打一起打。”
最后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凌轩却掷出佩剑,剑刃精准地刺穿他的小腿。黑衣人摔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侍卫制服。
“搜他的身!”凌轩喊道。侍卫很快从黑衣人怀里搜出一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影”字,和之前狼身上的麻绳纹路一模一样。
“看来这就是‘影’组织的标志,”沐沐看着令牌,眉头紧锁,“他们肯定是怕我们找到线索,才派人来灭口。”
两人带着令牌和羊皮纸,回到了凌轩的府邸。刚坐下,管家就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进来——老人穿着粗布衣裳,手里攥着一个布包,见到沐沐和凌轩,“扑通”就跪了下来。
“两位大人,救救我!”老人声音发颤,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掉,“我是王掌柜的老管家,姓张。‘影’组织的人说我知道太多,要杀我灭口,我只能来投奔你们!”
凌轩连忙扶起他:“张管家,你别慌,慢慢说。你知道‘影’组织的什么事?”
张管家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叠泛黄的信件:“这是王掌柜生前藏在我这里的,他说要是他出事,就把这些信交给能帮他报仇的人。信里写了‘影’组织的事,还有他们和苏贵妃的勾结!”
沐沐接过信件,仔细读了起来——信里详细记录了“影”组织通过王掌柜的药铺,向苏贵妃提供毒药,还帮她策划陷害沐沐的阴谋;更提到“影”组织的头目代号“暗影”,经常在城郊的废窑和手下见面,而羊皮纸上标注的红点,正是废窑的位置!
“太好了,”凌轩眼中闪过一丝喜意,“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能找到‘暗影’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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