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郭五趁老爹郭修谋去赶集的工夫,他揣了一个甜瓜就直奔小河村。走在路上,郭五一脸的兴奋,他要亲眼看看三木匠的闺女长得咋样。听爹说,那是人有人,个有个,没的说。郭五有些不信媒人的话,那些人口吐莲花,死的都能说活,你看看东来的媳妇,长那样,当初还说杏眼呢,是杏眼不假,烂杏眼。母亲也经常说,信媒人的话,少你三年吃的。
三十来里地,郭五用了一个多时辰,一路问着过来,晌午头前到了小河村。郭五借口路过的,在村头讨了碗茶喝。喝茶的工夫又说,这个村还有个远房亲戚,好些年没联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待听说还在,都很好时,郭五说那得去看看去,哪有打门过的道理。那家人告知了郭五三木匠家的方位,辞别了那家人,郭五直奔三木匠家。
木匠门口两棵怀搂的白果分立大门两旁,崭新的叶子在阳光里抖搂出细碎的光片。村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东边的巷口,一条狗无精打采地走着,三木匠的门半敞着,里面有索索的声响,听起来像刨木头的声音。郭五没敢冒失进去,他在三木匠的门口徘徊了一小会,想出一个点子。
那天,郭五冒充一个急需请木匠上门帮助给其妹妹打嫁妆的人和三木匠聊了一会嫁妆的形式和工钱,然后指着在锅屋做饭的三木匠的小闺女说,我妹妹和她差不多大。其间,三木匠的小闺女过来给郭五倒了一杯水,一字式刘海下葡萄一般的眼睛极快地扫了郭五一眼,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锅屋。转身的一刹那,乌黑油亮的长辫子甩得郭五心猿意马。郭五看过人,当即决定,就她了。
作为小河村周遭十几里有名气的木匠,经常有人上门邀请做些精致的木工活。是以,三木匠对于郭五的话深信不疑,找上门来的生意相交于他找上门的生意好做,至少在价钱上他有绝对的定价钱,何况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急火燎的样子说明了到手的活将会很急。他笃定地拿起手边的刨子,闭上一只眼,慢慢地矫正刨刃的突出部分。
郭五瞧着身边做了大半的五斗橱,讨好地夸赞,都说您打的家具好,你看这光面,这榫头,还有接杠,真是没的说。这话三木匠当然爱听,看郭五的眼神就柔和了许多。不用郭五夸,对于自己的手艺三木匠还是有着极高的自信,否则也不会在出师三十余年的光景里,从一个苦哈哈的小木匠成了几十亩地的小财主。
喝着涩嘴的苦茶,郭五偷偷打量这个未来丈人的家。五间青砖到顶的瓦房别说在整个小河村少见,就是敏河街上这样的人家也是少之又少。宽大的院子里,靠墙摆着许多解好的木板,一堆边角料堆放在锅屋与墙头之间的旮旯里。整个院子干净整洁,只在这阴凉的席棚下,散乱着卷曲的刨花。头顶的合欢树的香气混合着木头独有的清香,一阵阵往郭五的鼻孔里钻,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几下。
心里有了底,郭五借口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价钱,告辞出了三木匠的家。
三木匠嘴上客气着慢走,但也只是抬了一下屁股。自从名气打响之后,三木匠就不怎么送客了,精湛的手艺加上几十亩田地,让他有理由保持着一个手艺人的尊严。
出了三木匠家,郭五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狂喜,回头狠狠看了一眼黑漆的大门,风一样跑走了。出了村子,郭五一直跑,头顶炽烈的太阳也跟着一起跑,并把他魁梧的身材缩成一个短短的影子。西南吹来的热风一阵一阵跟在身后,一股成熟麦子的清香在鼻翼流淌。跑得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喘息。此时的郭五,相女人的眼界和以前已大不相同。以前相亲,郭五第一先看脸,脸不中看,郭五就没了心劲再看别的了。如今,十九岁的郭五更多的关注了女人的身材,那种前凸后翘,鼓胸脯的女人更令郭五眼热。
村里的光棍金宝曾造业,说他不能看年轻的女人,一看就想睡她,尤其是大**的女人,又大又白的**好看又好吃,摸起来还软乎的,比大白馒头都急人。几个人奚落金宝花疯,秋根更是笑话金宝,见了老母猪都想日。金宝家里穷,三十好几了还没女人,他满脸不屑地说,毛都没扎齐呢,你们懂什么。他们确实不太懂,**有什么好吃的,**再好吃能有猪肉膘子好吃?再白能有馒头白,能有馒头软乎?
那时候郭五不甚明白,大**的女人有什么好。他曾听过漏,说大**的女人能生养,孩子饿不着。也曾见过村里的老娘们,**像布袋,甩来甩去,在门口喂孩子,一点不避人。小时候,远房一个婶子还托着露着青筋的**让他吃,那种肆无忌惮的豪爽差点把他吓哭,是以,多少年他就对**心存恐惧。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份好奇却与日俱增,多少次动了摸一摸的念头,尤其是根宝女人的**。现实中,郭五只能把那份心思藏在心底,而梦中,郭五不止一次摸过根宝女人的**,以致醒来的时候,郭五懊恼不已,真不愿意从梦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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