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鲸虚影的保护罩被七彩光流撞击的刹那,陈砚掌中的三十三核本源突然发出凤鸣般的锐啸。金紫色光焰顺着星鲸印纹路奔涌,半透明的星鲸虚影在她身侧骤然膨胀 —— 鲸鳞由星砂与光丝交织而成,每片鳞片流转着三十一色星芒。鲸尾拍打地面时,迸溅的光粒中苏醒无数书魂:守塔人挥舞着青铜灯台,灯焰迸发的金光将七彩光流击得粉碎;渔民高举着渔网,网眼迸发的银光将光流拦截;铁匠挥舞着铁锤,锤击地面时迸发的火星将光流烧得滋滋作响。这些书魂触地即扎根于光核母石的裂痕,抽出泛着金光的灵根。根须蔓延之处,七彩的光核母石如遇烈焰的坚冰迅速消融,空气中弥漫着灵根燃烧的焦香气息。
陈砚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书魂中蕴藏着寒江城百姓对家园的热爱。每一道金光都是他们守护家园的信念,每一次撞击都是他们不屈的抗争。她握紧父亲的手,父亲的魂魄微光在她掌心流转,与她的书魂产生共鸣。父女二人合力驱动星鲸虚影,保护罩表面的光芒愈发炽烈,将不断逼近的七彩光流一次次逼退。
平衡之种悬浮在光核母石上空,投影的星图突然涌现墨色暗影脉络。这些脉络沿着星轨飞速游走,在空中交织成九芒星阵虚影。阵眼处,半块墨色影核静静悬浮,表面九道暗影流转如活物:暗影纹扭曲不定,似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发出无声的哀嚎;迷雾纹弥漫扩散,所到之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虚无纹若隐若现,触碰之处尽皆化为虚无,留下一片死寂。其余暗影亦各展威能 —— 幽影纹如鬼魅般游走,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幻影纹变幻莫测,引人陷入无尽幻境;暗影纹则带着刺骨的寒意,冻结一切生机。最令人心惊的是影核边缘缺口,残留的墨色碎屑与灯塔墙壁的暗影完全吻合,未消散的黑色雾气在光线下流转,仿佛是影核力量失控的无声控诉。
“影核缚魂者的缚魂影,能将记忆化作束缚魂魄的枷锁。” 守塔人老首领的书魂从九芒星阵跌出,身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他身上的青铜灯台在影核力量侵蚀下不断消散又凝聚,如同陷入无尽的束缚轮回。“他们能在影核中束缚书魂,将其变成没有思想的影傀儡。尤其要当心九道影核影狱,那里藏着能束缚魂魄的缚魂影。” 话音未落,九芒星阵突然逆转,墨色暗影如锁链收紧,将老首领的书魂勒成半透明光片。他在光流中不断重复着被缚魂影束缚的过程:时而奋力挥舞灯台,驱散周围的暗影,灯焰在黑暗中闪烁,如同一盏指路明灯;时而被暗影缠绕,身体逐渐透明,脸上满是痛苦,每一次挣扎都带着对自由的渴望;最终化作光粒消散前,在空中拼出半张地图。地图上九道影狱清晰标注,其中一道闪烁墨色光芒的影狱,正指向陈砚所在之处,边缘还浮现出不断闪烁的小字 “魂可被缚,志不可夺”,字迹间似有无数不屈的灵魂在呐喊。
九道墨色暗影从影核影狱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巨大影核影阵。影阵转动时,暗影流动声中夹杂着书魂的绝望呻吟,暗影摩擦的沙沙声、魂魄被束缚的呜咽声、记忆被抽取的嘶哑声交织成一曲悲怆影歌。这歌声中还混杂着影核缚魂者邪恶的笑声,仿佛在嘲笑这些被困书魂的无助。陈砚的书魂突然感到魂魄被强行束缚 —— 左手魂魄被拽向暗影狱,指尖传来暗影拉扯的剧痛,魂魄表面浮现细密暗影纹,渗出的墨色碎片凝成影镣;右手魂魄被拖向迷雾狱,掌心如遭迷雾侵蚀,出现空洞,黑色雾气化作暗刺,不断刺向魂魄;双脚魂魄分别被虚无狱与幽影狱拉扯,交替承受虚无吞噬与幽影缠绕之苦,魂魄表面裂痕开合,发出滋滋声响,渗出黑色雾气。
影核缚魂者从最近的影狱现身,他们的长袍由墨色暗影编织而成,每走一步,地面便浮现出束缚的符文。面容被暗影笼罩,只能看到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冰冷与漠然。为首的缚魂者摘下覆盖面部的暗影,露出半影半人的面容:左眼是暗影凝聚的漩涡,不断吞噬周围的光线;右眼是会移动的暗影符文,每移动一下都发出低沉的嗡鸣;嘴角咧开时露出尖锐的影牙,每说一个字,胸腔里的影核就发出沉闷的转动声:“织网人说,带你的星核回去,就能获得永恒的安宁。” 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像是从深渊中传来的低语,带着无尽的诱惑与威胁。
就在这时,四十名寒江灯塔守卫的残魂从影核影狱中冲出,举着青铜长矛结成防御阵。长矛上的星象符号与陈砚的书魂共鸣,化作金紫色长矛,矛尖缠绕着三十三色光雾,散发着破影的气息,暂时抵御着影和影的束缚。“陈砚姑娘去枢纽!我们守住影狱节点!” 最年长的守卫将长矛掷向影核缚魂者,却被缚魂影轻易挡回。长矛光芒黯淡,守卫书魂开始被影核影束缚,从坚定的战士变回普通的守卫,最后沦为被束缚的影傀儡。他消散前凝聚的星鲸印,及时挡在陈砚身前,星鲸印上残留着守护灯塔的初心,表面流转的光芒,如同他未竟的守护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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