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隘截查,异绸初现】
清晨,萧关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轻纱。雾气还未完全消散,寒冷的晨风却已经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沙砾,狠狠地抽打在关楼的旌旗上,发出猎猎声响。
王翦骑在战马上,拉紧缰绳,让马匹停下脚步。他凝视着前方的关隘,只见那座雄伟的关楼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神秘的巨兽。而关隘前的吊桥,则高高地悬起,尚未放下。
王翦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玄铁剑,发现剑鞘上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这寒冷的天气,即使是他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关隘前,守关的士兵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他们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白色的雾气,在甲胄前形成一团团模糊的白雾。
这里是关中通往北地郡的咽喉要道,也是乌氏商人与匈奴贸易的必经之路。自从朝那湫龙祠发现了那场阴谋之后,秦军便加强了对这里的盘查,至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上将军,有商队试图闯关!” 关楼上传来卫兵的呐喊。王翦抬眼望去,只见十数辆马车正试图冲过警戒线,车轮碾过结霜的路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商队护卫手持弯刀反抗,却在秦军的弩箭威慑下很快溃散。陈武率领亲卫营上前围堵,马车内散发出的茜草香气与皮革腥味混杂在一起,在冷空气中格外刺鼻。
“是乌氏商队的标记!” 赵平指着马车挡板上的烙印,那是一个简化的骆驼图案,边缘环绕着秦篆 “乌氏” 二字。他掀开其中一辆马车的篷布,里面堆满了西域的毛皮和香料,看似与寻常商队无异。但当他用长矛拨开货物时,却发现底层铺着一层厚实的丝绸,色泽暗红,质地远超寻常贡品。
王翦走上前,指尖抚过丝绸表面。这种织物采用了双经双纬的特殊织法,经纬密度远超关中织坊的标准,边缘处隐约可见极细的纹路,不似寻常装饰图案。“不对劲。” 他示意老石匠过来辨认,“这丝线里掺了东西。”
老石匠取出随身携带的铜尺测量,又用针尖挑起一根丝线焚烧,火焰呈现诡异的绿色。“是蜀地的冰纨,掺了孔雀石粉末织造。” 他捻着灰烬皱眉道,“这种工艺只有成都织室能做,专供王室,怎么会出现在走私商队里?” 更奇怪的是,丝绸边缘的纹路在晨光下若隐若现,细看竟与龙祠发现的墨家符号有几分相似。
商队首领被押到王翦面前时,仍在高声嚷嚷:“我们是乌氏倮大人的商队,有通关文牒!” 他腰间挂着的青铜令牌刻着 “与戎市” 三字,确是朝廷颁发的贸易许可。但当陈武搜查他的行囊时,却发现了另一块木牌,上面用匈奴文刻着 “大当户”—— 这是匈奴贵族的称号,绝不可能出现在合法商人身上。
“把所有丝绸都卸下来。” 王翦的声音带着寒意。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丝绸搬运到关隘的营房,共计三十二匹,每匹都用桐油布仔细包裹。当老石匠展开其中一匹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丝绸背面布满了极细的针孔,在特定角度的光线照射下,竟组成了模糊的线条图案,像是某种路线图。
赵平立刻取来北地郡舆图对比,发现图案中的河流走向与泾水、渭水完全吻合。“他们在用丝绸绘制地图!” 他用炭笔沿着针孔描绘,几个关键节点逐渐清晰 —— 萧关、朝那湫、乌氏县,最后延伸向北方的匈奴王庭。而在地图的另一端,隐约指向东南方向的沛县,那里正是刘邦的故乡。
此时一名士兵来报,在商队的水囊夹层中发现了一小包红色粉末。老石匠用舌尖舔了舔粉末,眉头紧锁:“是茜草提炼的染料,还混有明矾。” 他突然想起楚地的染色秘术,“这种染料遇水会显色,是楚人的法子!”
营房外的风越来越大,卷起的沙尘扑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王翦望着那些布满针孔的丝绸,突然意识到这绝非普通的走私 —— 乌氏商人在用朝廷特许的贸易渠道,为匈奴和楚地反秦势力传递军事地图。而这些看似普通的丝绸,正是加密情报的载体。
【二: 经纬解密,封地惊现】
萧关驿馆的油灯下,烛光摇曳,将房间映照得有些昏暗。王翦站在一张宽大的木桌前,小心翼翼地将三十二匹丝绸全部展开。这些丝绸质地柔软,色泽鲜艳,每一匹都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丝绸铺满了整个房间,如同一层绚丽的地毯,让人不禁为之惊叹。陈武站在一旁,按照发现顺序给每一匹丝绸编上号码,以便后续的记录和研究。
赵平则坐在桌前,手持一支墨笔,在一张羊皮纸上仔细地记录着每一匹丝绸上的针孔分布情况。他的笔触细腻而精准,每一个针孔的位置都被准确地标记出来。
与此同时,老石匠在房间的一角忙碌着。他准备了一盆温水、一瓶醋和一些明矾溶液,这些都是他破解丝绸秘密的工具。他将丝绸的一角轻轻浸入温水中,然后加入一些醋,观察着丝绸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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