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十五年二月十九日,新加坡岛上的枪炮声并未因夜幕的降临而停歇,反而在帝**持续不断的进攻下,显得愈发激烈与绝望。裕廊登陆场的成功开辟,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刺入了英军经营百年的新加坡要塞的软肋。尽管付出了第五师师帅吴禄贞重伤的代价,但帝**的脚步并未因此停滞。
在临时搭建的前线野战医院里,军医们对昏迷不醒的吴禄贞进行了紧急手术,取出了嵌入额骨的弹片。然而,伤势过重加之失血过多,这位在帝国崛起过程中立下赫赫战功的骁将,依旧在生死线上挣扎。消息传来,第五师上下悲愤交加,代理师帅柏凌均红着眼睛,在吴禄贞的病榻前立下誓言:“必以英夷之血,祭奠师帅之勇!” 随即,他返回前线,指挥部队向岌巴港方向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靖王柏凌锐在得知吴禄贞伤势稳定但仍未脱离危险后,稍稍松了口气,但眼神中的凝重丝毫未减。他深知,登陆成功只是第一步,如何迅速瓦解岛上近八万英联邦军队的抵抗,攻克这座要塞城市,避免陷入残酷的持久巷战,才是真正的考验。
“王爷,英军虽然慌乱,但抵抗依然顽强。尤其是市区的堡垒群和总督府一带,工事坚固,守军多是英国正规军,战斗意志尚未崩溃。”宋占彪指着地图上新加坡市区的位置说道。
柏凌锐沉吟片刻,目光锐利:“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更不能让他们从容组织巷战。我军须发挥火力与兵力优势,多路并进,分割包围,速战速决!”
他随即调整部署,下达一连串命令:
“令第四师、第五师沿裕廊-岌巴港轴线继续向东猛攻,务必尽快切断市区与西部地区的联系,并抢占岌巴港区,阻止英军从海上撤退或获得补给。”
“令蒋百里第七师、马福祥第八师在实里达方向加大压力,强渡海峡,与第一师形成东西对进之势,夹击市区守军。”
“所有炮兵,向前推进,为步兵提供不间断的火力支援,重点轰击已知的英军指挥节点、通讯中心和坚固支撑点。”
“致电海军邓绍忠提督,请求舰队加强对新加坡港区的封锁和炮击,尤其注意轰击可能藏匿舰艇的锚地和船坞,并严防任何船只突围。”
命令如山,帝国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在裕廊前线,柏凌均指挥第五师,以吴禄贞重伤为激励,向当面的英澳联军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蔡锷的第四师随后跟进。第五师士兵们高喊着“为吴师帅报仇!”的口号,在炮兵和偶尔从海上提供支援的海军浅水炮舰的火力掩护下,逐个清除英军的据点。岌巴港附近的仓库区、修船厂爆发了激烈的争夺战,双方士兵在残垣断壁间反复拉锯,自动武器射击声、手榴弹爆炸声和士兵的呐喊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蒋百里第七师、马福祥第八师在经历了长时间的佯攻和准备后,于二月二十日凌晨,在实里达海峡多个地段发起了真正的强渡作战。数百艘船只冒着对岸英军密集的火力拦截,奋勇向前。尽管不少船只被击沉,付出了相当的伤亡,但帝**士兵依然成功在数个滩头站稳了脚跟,并迅速向内陆穿插,与从裕廊方向杀来的第四师、第五师部队遥相呼应,逐渐对新加坡市区形成了合围之势。
海面上,邓绍忠指挥的南洋舰队也加大了压力。“龙腾”号战列舰率领几艘巡洋舰,冒险靠近新加坡南部海岸,用巨炮对设在花柏山的英军炮兵阵地和港区设施进行压制性射击。巨大的爆炸声日夜回荡在南洋上空,港口设施浓烟滚滚,一片狼藉。英国远东舰队残存的几艘舰艇龟缩在港内,不敢出战。
二月二十二日,第二军、第三军各师在武吉知马附近会师,完成了对新加坡市区的战术合围。新加坡,这座“狮子城”,已然成为瓮中之鳖。
围城之势既成,柏凌锐并未立即下令发动总攻。他采纳了宋占彪、赵守诚的建议,决定在军事高压的同时,辅以政治攻势。
何三麾下的锦衣卫南洋站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早已摸清了城内守军的人员构成——除了英国本土军队外,大量是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籍的士兵。锦衣卫密探利用各种渠道,将劝降传单射入城内,传单以中、英、马来、泰米尔等多种文字书写,明确指出抵抗无望,呼吁各国士兵为了生命着想,放下武器,帝国将保证战俘的人身安全,并特别强调帝国与亚洲各民族同属被西方殖民者压迫的兄弟,应共同驱逐白夷。
这些传单在守军中产生了微妙的影响,尤其是那些本就对英国殖民统治心存不满或有疑虑的印度、马来籍士兵,士气受到了严重动摇。城内开始出现小规模的逃亡和消极抵抗事件。
与此同时,柏凌锐也通过被俘的英军高级军官,向新加坡总督阿瑟·杨格爵士发出了措辞强硬的劝降书,给予其二十四小时考虑时间,承诺若无条件投降,可保障其本人及下属军官的人身安全与基本尊严;若负隅顽抗,城破之后,必将严惩首要抵抗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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