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战军和周鹤言卧龙凤雏两位大将在,神学一班的体训基本只需要陆隐开个头,定个调子,剩下那帮学生就能在两位“督军”的亲切关怀下,自觉自愿地跑起来。
陆隐对此表示十分满意,干脆利落地当起了甩手掌柜,深谙领导艺术的真谛。
具体事务嘛,交给下面人去办就好。
临走前,他把王战军和周鹤言叫到跟前,指着那厚厚一沓神威符。
“这些符,一周之内给我用完。记住了,要循序渐进,先从最低阶的开始用,等他们适应了,再上中阶的,最后……嘿嘿,再用高阶的给他们提提神。”
王战军和周鹤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教官真乃魔鬼也”的敬佩之情,但两人立刻挺起胸膛,拍着胸脯保证:“教官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一定让同学们‘舒服’到极致!”
陆隐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背着手,优哉游哉地离开了体训场。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下乡视察完,心满意足准备回城的老干部。
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去找晏灵枢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救治重伤濒危的白玉衡。
按照晏灵枢留下的地址,陆隐在玄京那迷宫似的旧城区里七拐八绕,差点没把自己给绕丢了。
他心里吐槽:这些高人是不是都有什么特殊癖好?非得把住处搞得跟秘密据点一样,显示自己与众不同是吧?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那个门牌号,看着眼前的景象,却愣住了。
只见一条破旧狭窄的小巷口,居然排起了一条十几米的长龙!
排队的人一个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非富即贵。
更离谱的是,这些人手里大多都提着包装精美的礼盒,有的甚至直接捧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玉器、药材。
陆隐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朴素的青梧院校服,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双手,心里直犯嘀咕:“卧槽?走错地方了?晏老头家门口什么时候成热门景点了?还带排队送礼的?”
他拉住了队伍末尾一个看起来还算面善的中年人,试探着问道:“大哥,请问一下,这里是晏灵枢晏医师的家吗?”
那中年人上下打量了陆隐一番,见他学生打扮,手里也没拿东西,带着点同情又有点优越感地说道:“是啊,小兄弟,你也是来找晏医师看病的?你看我们这都排了两个多小时队了,还都提着礼物,晏医师连面都没露一个。你这空着手……怕是连门都进不去哦。”
陆隐愣了愣,心想晏灵枢这么火的吗?
见他还需要门槛?
他看向最里面,两扇破旧的小木门,仿佛两座巍峨的大山,隔开内外两界。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姜家,难道是姜远山付出了什么天大的代价才请动他的?
“那个……再问一下,晏医师他,明码标价吗?”
陆隐好奇地问。
中年人摇了摇头,有些头疼的样子:“要是明码标价倒好了!关键是,见谁不见谁,全看晏医师的心情,用他们的话说,叫‘眼缘’!我们在这儿排半天,也摸不透他老人家的喜好。”
“那……今天有人进去过吗?”
“有倒是有,但不多,一上午就进去了三个。不过第三个出来都一个多小时了,按道理该叫下一个了,可里面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晏医师在忙啥。”
陆隐一听,松了口气:“那就好办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在姜家,晏灵枢亲口说过,让他“若以后……身体还有什么‘疑难杂症’,或者单纯想来坐坐,可以来找我”,这意思不就是随时可以来吗?
于是,在排队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陆隐抬腿就朝着那扇紧闭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门走去。
“哎!那小屁孩!你干什么?!”
一个排在前面,身材壮硕,戴着墨镜的男人立刻伸手拦住了他,语气明显不善,“没看见大家都在排队吗?懂不懂规矩?!”
其他排队的人也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见陆隐衣着普通,两手空空,顿时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
“就是!哪来的毛头小子,一点礼貌都不懂!”
“后面排队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陆隐面对众人的指责,毫无惧色,反而很自然地问那个墨镜男:“你在这儿排了多久了?”
墨镜男挺起胸膛,带着几分骄傲:“好几个小时了!怎么着?”
陆隐笑着说:“大哥,动动脑子。如果晏医师想见你,早就见你了,根本不会让你在这儿干等好几个小时。”
墨镜男被戳到痛处,顿时恼羞成怒:“放屁!你小子找茬是不是?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到最后面排队去!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陆隐一脸无辜,甚至带着点期待地说:“是晏灵枢医师让我来的,我不需要排队。而且,你最好真的对我不客气。”
“啥?”
墨镜男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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