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时成都查农情,粮税苛剥民断炊
六月十六辰时,淡蓝色微光在成都府双流县的稻田上空闪过,叶尘四人落地时,鼻尖萦绕着湿润的泥土气息。隐身状态下,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心沉——成片的稻穗刚抽齐,却有农人正佝偻着身子,将未成熟的稻谷割下来,堆在田埂旁,脸上满是绝望。
“老乡,稻子还没熟,怎么就割了?”叶尘解除部分隐身,快步走到一个割稻的老农身边。老农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手里的镰刀“哐当”掉在地上,叹了口气:“客官有所不知,县太爷要收‘夏季预缴粮税’,按每亩五斗算,要是交不上,就把地收了!这稻子再不割了卖,连税都交不起,地没了,我们一家子就真活不下去了!”
叶尘捡起一把未成熟的稻穗,颗粒还泛着青白色,根本没法吃。“朝廷何时有过‘夏季预缴粮税’?”他追问,指尖的稻穗被捏得发皱。
“就是上个月县太爷自己定的!”老农身旁的汉子气得攥紧拳头,“他说‘府城要修官署,急需粮食’,逼着我们预缴三年的粮税!有户人家交不上,地真被收了,现在一家子只能去讨饭!”
叶尘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对隐在一旁的秦风使了个眼色。秦风立刻带着侍卫瞬移至双流县衙,半个时辰后,传讯设备传来消息:“陛下,已查明!所谓‘夏季预缴粮税’是县太爷编造的谎言,他将收来的粮食卖给粮商,赚了五千两白银,一半自己私吞,一半送给成都府知府;府城修官署是假,知府想扩建私宅是真!”
“带县太爷和知府来!”叶尘的声音带着怒意。片刻后,秦风押着一个矮胖的汉子(县太爷)和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知府)出现在田埂旁。两人见叶尘周身的威严,又瞥见侍卫腰间的连发枪,“噗通”一声双双跪倒,嘴里直喊“陛下饶命”。
“饶命?你们编造谎言苛剥粮税,逼得百姓割未熟的稻子,甚至失去土地,还有脸求饶?”叶尘将青稻穗扔在两人面前,“府城修官署是假,扩建私宅是真,你们用百姓的救命粮填自己的私欲,良心何在?”
知府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陛下,臣一时糊涂,愿意把钱和粮食都还回去,求陛下开恩……”
“糊涂?你害百姓断炊,不是‘糊涂’,是丧尽天良!”叶尘厉声喝道,“秦风,即刻将双流县太爷和成都府知府押往帝都,秋后问斩!传旨,成都府即刻废除‘夏季预缴粮税’,追回所有被苛剥的粮食和钱款,无偿退还给百姓;从府库拨三千石粮食,补贴受灾农户,确保他们能度过难关;另外,彻查四川各地的粮税情况,凡私设税种、苛剥百姓的,一律严惩!”
侍卫拖着哭喊的两人离去,叶尘蹲下身,对老农说:“老乡,放心,粮食和地都会还给你,以后再有人敢私收税,就持这玄铁令牌去成都府巡检司,没人敢再欺负你们。”
老农接过令牌,激动得老泪纵横,对着叶尘连连磕头。叶尘望着成片的青稻田,心中暗忖:四川素有“天府之国”的美誉,竟还有官员如此苛剥百姓,若不根治,恐会动摇民心。他不敢耽搁,对秦风说:“下一站,成都府郫县,查官员履职,看看还有多少贪腐的蛀虫。”
二、巳时郫县查吏治,案卷积压冤难伸
巳时三刻,四人瞬移至郫县县衙。隐身状态下,只见县衙大堂的门紧闭着,门口的鼓上积了一层灰,几个百姓坐在鼓旁,手里攥着诉状,满脸愁容。
“这县太爷都半个月没升堂了,我这冤案什么时候才能审啊?”一个中年汉子拍着鼓,声音嘶哑,“我弟弟被地痞诬陷偷东西,关在牢里快一个月了,再拖下去,他怕是要被折磨死了!”
“我这田被邻居强占了,告了三个月,县太爷连面都没见着!”旁边的老农叹了口气,“听说县太爷天天在家练字,根本不管百姓的事!”
叶尘推开县衙大门,径直往后堂走去。后堂内,果然传来“唰唰”的写字声——郫县县太爷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大字,桌上摆满了名贵的墨宝,旁边的丫鬟正给他研墨。
“大人,外面有百姓击鼓鸣冤,要不要升堂?”一个衙役小心翼翼地问。
县太爷头也不抬,不耐烦地说:“升什么堂?那些百姓的事都是鸡毛蒜皮,别打扰我练字!等我把这‘百福图’写完,再说审案的事!”
叶尘走上前,一把将桌上的宣纸扫落在地。县太爷吓得跳起来,刚想发怒,却被秦风亮出的玄铁令牌吓得脸色惨白:“陛、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再不来,郫县的百姓都要被你逼疯了!”叶尘指着大堂外的百姓,“百姓的冤案拖了几个月不审,你却在此练字取乐,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
县太爷“噗通”跪倒在地,连忙辩解:“陛下,臣、臣只是偶尔练字,明日就升堂审案……”
“明日?”叶尘走到公案前,掀开堆积的案卷,最上面的一份竟是三个月前的“田地争夺案”,下面还有“诬陷坐牢”“商铺被抢”等十几起未审案件,“这些案子拖了这么久,你一句‘明日’就想搪塞?朕看你是懒政怠政,根本不配当这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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