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冬,新野城外的长亭覆着薄霜,徐庶的影匿剑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许昌丞相府的烛火映着伪信,程昱的笔锋藏着阴狠。一边是“孝”字压肩的无奈离别,一边是“义”字托底的剑法传承——武侠的刀光剑影里,藏着谋士的愧疚与武将的托付,乱世的寒风中,那片树林里的剑影,成了徐庶留给新野最后的“江湖气”。
一、许昌谋算:程昱伪书赚元直 孟德软禁逼孝行
许昌的丞相府,冬雪刚停,庭院里的红梅沾着雪粒,却透着几分寒意。曹操坐在主位上,程昱捧着一封墨迹未干的书信,躬身道:“主公,徐母的书信已伪造完毕,笔迹与徐母平日书信分毫不差,信中只说‘病重垂危,盼儿速归’,未提‘投曹’二字,这样更能让徐庶不疑。”
曹操接过书信,指尖抚过字迹,冷笑一声:“徐庶乃孝子,见信必乱。派人将书信送往新野,再传我令,将徐母迁往许都内院,派人‘好生照料’——实则软禁,断他退路!”
三日后,新野的议事厅里,徐庶捏着那封“母亲的书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信纸边缘的褶皱里,还沾着几粒许昌的尘土,信中“母病笃,若不归,恐难见最后一面”的字迹,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先生,此信恐是曹操的奸计!”吕子戎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您母亲刚烈,若真病重,定会让亲信送信,怎会用曹操的人?”
徐庶苦笑一声,将书信放在案上,声音带着颤抖:“我何尝不知是计?可母亲在曹操手中,若我不去,她必遭不测。我徐庶一生重‘孝’,若连母亲都护不住,还算什么人?”
刘备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舍:“先生,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你走了,新野的防务、将士的训练,都少了主心骨。”
“将军,”徐庶躬身道,“我已将新野的防务、曹仁的兵力部署、荆州的地形,都写在兵书里,留给子戎;子龙、云长、翼德都是猛将,子戎也懂谋略,定能守住新野。我去许昌后,会设法脱身,若能救回母亲,定回来辅佐将军!”
张飞还想再劝,却被关羽拉住——他知道,徐庶去意已决,再多说也无用。议事厅里的空气,像结了冰,连窗外的寒风,都透着伤感。
二、长亭送别:玄德挥泪砍枯树 元直策马别新野
次日清晨,新野城外的长亭,薄霜覆盖着地面,枯草在风中摇曳。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吕子戎、赵云,为徐庶送行。徐庶穿着素色长衫,腰间挂着影匿剑(这是吕子戎当年送他的,如今要归还给吕子戎),翻身上马时,手指还在剑柄上顿了顿——这把剑,陪他在新野破阵,陪他与吕子戎论武,如今却要带着离别之意,走向未知的许昌。
“先生,此去许昌,务必小心。”刘备握着徐庶的马缰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若有难处,派人传信,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救你和伯母!”
徐庶翻身下马,对着刘备深深一拜:“将军仁厚,元直此生不忘。只是……拖累将军了。”
“别说这话!”刘备扶起他,突然对身后的亲兵道,“去,把长亭外那片枯树砍了!”
亲兵愣了愣,却还是领命而去。张飞不解:“大哥,砍树做什么?”
刘备望着徐庶即将离去的方向,声音沙哑:“我怕先生走后,我忍不住回头看,看到他的背影,会更舍不得。砍了树,遮了眼,也算留个念想。”
徐庶听到这话,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在马镫上,溅起细小的霜花:“将军……元直……告辞了!”
他翻身上马,不再回头,策马往许昌方向而去。刘备站在长亭,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直到亲兵砍倒的枯树挡住视线,才缓缓转身,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关羽拍了拍他的肩:“兄长,先生也是身不由己。我们守住新野,等他回来,就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三、林中折返:元直勒马传兵书 子戎接令承重托
徐庶策马走了约十里,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他摸了摸怀里的一卷兵书——这是他连夜写的,详细记录了“破八门金锁阵”的心得、新野的防御部署、应对曹操南征的计策,还有李寒山师父的“寒山十八段”剑法图谱。
“不行,”他猛地勒住马,的卢马(刘备暂借他骑去许昌)人立而起,嘶鸣一声,“兵书虽详,可‘寒山十八段’需当面拆解,子戎才能领悟精髓。这剑法是师父的毕生心血,能助他在乱世自保,也能帮将军守新野——我必须回去!”
他调转马头,策马往回奔去,影匿剑的剑穗在风中飘动,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不多时,他看到了路边的一片枫树林——吕子戎正按他之前的嘱托,在此等候,手里还握着那把影匿剑(徐庶之前要归还,吕子戎没要)。
“子戎!”徐庶翻身下马,将兵书递给吕子戎,“这是新野的防务兵书,还有‘寒山十八段’的图谱,你收好。只是图谱只能看招式,精髓需当面拆解,我今日便传你前九段,剩下的九段,你日后自行领悟,或等我回来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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