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二年(公元197年)秋,寿春的“仲家宫”还在回荡着僭越的丝竹,徐州下邳的温侯府已摆开了联姻的彩礼。袁术的玉玺在金殿上硌得手心发慌——拉拢孙策的使者带着斩落的头颅回了寿春,吕莫言的谏言让江东成了死敌,他只能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抛向徐州的吕布。可他没料到,温侯府的彩礼堆里,藏着陈珪父子的算计;吕布的方天画戟旁,还留着辕门射戟时的旧怨。一场以“联姻”为名的救命局,最终在回忆与权谋的碰撞里,变成了彻底决裂的导火索。
一、寿春窘:公路伐吴遭拒怒 转求奉先谋联姻
寿春的“仲家宫”内,袁术把孙策退回的印绶摔在地上,玺印滚到阶下,磕出一道裂痕。
“孙策小儿!吕莫言匹夫!”袁术的怒吼震得殿内烛火乱颤,“本想嫁女联吴,却被那吕莫言挑唆,不仅婚事告吹,还斩了我的使者!江东这条路,算是断了!”
殿下文武百官噤若寒蝉。阎象再次出列,声音带着几分怯懦:“陛下,江东已不可靠,不如……联徐州吕布?吕布占据徐州,手握万余兵马,若能与他联姻,让他出兵牵制曹操,我们再趁机北伐,或可扭转局势。”
袁术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想起去年吕布偷袭徐州时,曾向自己借过粮;想起自己称帝后,吕布虽未表态,却也没像曹操、孙策那样公然反对。“好!就联吕布!”他当即下令,“命韩胤为使者,带黄金五百两、锦缎千匹、珠宝百箱,再备上聘礼,去下邳见吕布,就说朕愿将长子许婚吕布之女,结为秦晋之好,共伐曹操、孙策!”
韩胤领命,带着浩浩荡荡的送礼队伍,直奔徐州。临行前,袁术拉住他的手,语气急切:“韩卿,此行关乎我仲家存亡!务必说服吕布,让他尽快答应婚事,若他犹豫,便告诉他——曹操已封他为徐州牧,看似拉拢,实则想让他与刘备相斗,坐收渔利。只有与朕联姻,他才能保住徐州!”
二、下邳喜:奉先见礼初应诺 府中宴客忘危机
七日后,韩胤的队伍抵达下邳,在温侯府前停下。
吕布穿着锦袍,站在府门前,看着士兵们抬着一箱箱黄金、锦缎、珠宝,眼睛都亮了——他虽占了徐州,却因常年征战,府中并不宽裕,袁术这手笔,让他瞬间动了心。
“吕将军,”韩胤捧着聘礼清单,躬身笑道,“我家陛下(袁术)久慕将军勇武,又念及将军与陛下曾有旧交,特遣在下前来,愿将长女袁琪许配给令郎吕绍。这些彩礼,是陛下的心意,若将军答应,日后陛下定与将军共分天下,保将军永镇徐州!”
吕布接过清单,手指划过“黄金五百两”的字样,嘴角笑得合不拢:“袁公(他还不愿称袁术为‘陛下’)有心了!我儿吕绍年方十五,正好婚配。这婚事,我答应了!”
当晚,吕布在温侯府设宴款待韩胤。席间,韩胤不断吹风:“将军,曹操虽封您为徐州牧,却暗中扶持刘备在小沛招兵,明摆着是想让您与刘备相斗,他好趁机取徐州。我家陛下愿与将军联姻,不仅是结亲,更是结同盟——日后将军若需粮草、兵马,陛下定全力相助!”
吕布听得连连点头。他想起曹操之前“借诏封官”的举动,想起刘备在小沛的扩张,心中确实有几分忌惮。若能与袁术联姻,有淮南的粮草支持,既能制衡曹操,又能压制刘备,何乐而不为?
“韩使者放心,”吕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婚事定下后,我便派人送女儿去寿春,待吉日与令郎完婚。日后若袁公需我出兵,我定不推辞!”
韩胤大喜,连忙回敬:“将军英明!有将军相助,我仲家定能平定天下!”
宴席散后,吕布看着堆在府中的彩礼,又想起女儿吕玲绮(演义中吕布之女名,此处借用)的笑脸,心中满是得意——他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对了,既得了重礼,又结了强援,徐州的安稳,总算有了保障。他却没注意,站在角落的陈珪,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三、陈珪谏:老臣冒死陈利害 登儿献策斩来使
次日清晨,陈珪带着儿子陈登,求见吕布。
“将军,”陈珪刚进书房,就跪在地上,声音急切,“您不能答应袁术的婚事啊!这是取祸之道!”
吕布皱起眉头,扶起他:“陈先生何出此言?袁术送我重礼,与我联姻,是想与我结盟,共抗曹操、孙策,这是好事啊!”
“好事?”陈珪冷笑一声,指着窗外的彩礼,“将军可知,袁术称帝,是僭越之罪,天下诸侯皆视他为反贼!您若与他联姻,便是与反贼同流合污,曹操定会以‘奉天子令’的名义讨伐您;刘备在小沛虽弱,却也会趁机联合曹操;就连江东的孙策,也会因您与袁术结盟,出兵攻徐州!到时候,您腹背受敌,徐州必失!”
吕布的脸色沉了下来,却仍有犹豫:“可我已答应韩胤,若反悔,恐失信誉。再说,袁术势大,若得罪他,他出兵攻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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