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兴平二年(公元195年)的春,庐江的江水涨了新绿,寿春的袁术府却锁着沉沉的阴霾。孙策的长枪叩响了脱离的门扉,一方传国玉玺换来了父亲的旧部;周瑜的地图铺开了江东的脉络,吕莫言的枣木枪蓄满了护民的锋芒。少年英雄的野心、老臣的忠勇、谋士的远见,在这个春天,朝着“江东基业”的方向,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一、寿春困:伯符忍辱谋旧部 袁术贪玺许兵权
寿春袁术府的偏厅,空气像浸了铅。孙策身着墨色劲装,腰间悬着父亲孙坚留下的虎头枪,站在厅中,目光落在案上那方用锦缎裹着的物件上——里面是传国玉玺,当年父亲孙坚在洛阳废墟中所得,辗转多年,一直被他贴身保管,如今,成了他脱离袁术的“筹码”。
“伯符,你又来求我?”袁术坐在主位上,手指摩挲着玉如意,语气带着几分讥讽。他面前的案上摆着刚送来的江东地图,却故意不看孙策,“前几日你求我借兵攻江东,说要为父报仇,今日又来,莫不是还想提这事?”
孙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在袁术麾下待了三年,从最初的“怀义校尉”到如今的“折冲校尉”,看似升了官,却始终被袁术拿捏——父亲的旧部程普、黄盖、韩当虽在身边,却只能统领数千老弱;他想攻江东,袁术却屡屡克扣粮草,还把他打下的庐江封给了自己的侄子袁胤。
“明公,”孙策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带着几分隐忍,“某今日不是来求兵,是来与明公做笔交易。”他上前一步,解开锦缎,露出那方四寸见方的传国玉玺——玉质温润,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袁术的眼睛瞬间直了,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觊觎这方玉玺已久,当年孙坚死后,他多次派人向孙策索要,都被孙策以“玉玺遗失”推脱,如今孙策竟主动拿了出来,让他怎么能不心动?“伯符,你……你这是何意?”
“明公可知,某父孙坚的旧部,尚有万余人在九江郡,被明公的人看管着。”孙策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坚定,“某愿以这方传国玉玺,换明公归还父亲的旧部,再借某三千兵马。某拿到兵马后,即刻率军前往江东,替明公平定江东之乱,日后江东的赋税,某愿分三成给明公。”
袁术盯着玉玺,心中飞快地盘算:玉玺是“天命”的象征,有了它,自己日后称帝更有底气;而江东偏远,孙策就算平定了,也未必能成气候,还能让他替自己看守江东,何乐而不为?“好!某答应你!”袁术猛地拍案,“明日,某便让人把你父亲的旧部送到你营中,再拨三千兵马给你!你可记住,平定江东后,要按时给某缴纳赋税!”
孙策心中松了一口气,却没有丝毫喜悦——这方玉玺,是父亲用命换来的,如今为了脱离袁术,只能忍痛交出。他对着袁术拱手:“多谢明公!某定不辱使命!”
走出袁术府时,春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孙策抬头望着夜空,喃喃自语:“父亲,孩儿今日用玉玺换了您的旧部,很快,就能替您报仇,恢复您的基业了!”
二、营中聚:程黄韩当忆故主 伯符立誓定江东
次日清晨,孙策的军营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程普、黄盖、韩当三人,率领着一万余名孙坚旧部,浩浩荡荡地赶来——这些士兵,大多是当年跟着孙坚南征北战的老兵,铠甲虽旧,却透着一股精锐之气。
“少将军!”程普骑着马,手持铁脊蛇矛,率先冲过来,老泪纵横,“我们终于回到您身边了!”
黄盖、韩当也跟着下马,对着孙策跪地行礼:“末将参见少将军!愿随少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策连忙扶起三人,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程普的鬓角又添了几分白发,黄盖的脸上多了一道新疤,韩当的手臂还带着当年战董卓时留下的伤,心中满是感慨:“德谋(程普字)、公覆(黄盖字)、义公(韩当字),辛苦你们了!这些年,让你们受委屈了!”
“少将军哪里的话!”程普激动地说,“我们跟着老将军(孙坚)出生入死,早就把少将军当成了主心骨!只要能跟着少将军,替老将军报仇,就算受再多委屈,也值!”
孙策牵着三人的手,走到士兵面前,拔出腰间的虎头枪,枪尖指向江东的方向:“兄弟们!我父孙坚,当年讨董卓、破黄巾,何等英雄!却被刘表的人暗害,死不瞑目!如今,我们终于团聚,我要带着你们,前往江东,替父报仇,开拓属于我们的地盘!江东的土地,要由我们来守护;江东的百姓,要由我们来安养!你们愿意跟着我,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吗?”
“愿随少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万余名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营地上空的飞鸟都惊飞起来。他们压抑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了主心骨,有了目标,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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