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的长安,刚因董卓之死燃起的太平希望,转眼就被凉州兵的铁蹄踏碎。李傕、郭汜的十万大军像蝗虫般围拢过来,城墙上的“汉”字大旗在风中颤抖,未央殿的琉璃瓦映着血色。吕子戎的马蹄刚踏到长安东郊,就听见了震天的喊杀声——他要找的“天下太清”,此刻正被战火焚成一片焦土。
一、东郊惊:子戎初遇长安乱,城门力战见奉先
吕子戎快马加鞭赶到长安东郊时,正是黄昏。往日里车水马龙的官道,此刻堆满了逃难的百姓,老人的哀嚎、孩童的啼哭与远处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钝刀,割得人心疼。
“前面怎么了?”他拉住一个逃难的书生,急切地问。
书生脸色惨白,声音发颤:“李傕、郭汜带着十万凉州兵打过来了!说是要为董卓报仇,城门外都杀疯了!”
吕子戎心中一紧,催马向前。越靠近城门,喊杀声越响,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浓。他拨开人群,终于看到了令人心惊的一幕——
长安北门下,密密麻麻的凉州兵像潮水般涌向城门,云梯架满了城墙,箭雨如蝗,城墙上的汉兵不断坠落。而在城门正中,一道银色身影正骑着赤色骏马,手持方天画戟,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在敌阵中厮杀。
那是吕布。
他的银甲已被鲜血染红,雉鸡翎断了一根,却依旧威风凛凛。方天画戟在他手中舞成一团寒光,时而横扫,将一排敌兵拦腰斩断;时而直刺,枪尖穿透敌将的铠甲;时而挑飞,把云梯上的士兵甩出去老远。赤兔马更是神骏非凡,四蹄翻飞,每一步都踏在敌兵的胸口,溅起一片血花。
“贼将休走!”一个凉州将领挥舞着大刀,从侧面偷袭吕布。
吕布闻言,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大刀,方天画戟反手一撩,“噗嗤”一声,那将领的头颅便飞了出去,滚落在地。
“好个吕奉先!”吕子戎看得热血沸腾,他想起当年在洛阳旷野与吕布一战,深知其武艺高强,此刻见他为护长安而战,心中更添敬佩。他拔出腰间的铁剑(离开江东时吕莫言所赠),大喝一声:“温侯莫慌!吕子戎来助你!”
说罢,他策马冲入敌阵。“影匿瑬心舞”施展开来,身形如风中残影,剑光如流星赶月。他专挑凉州兵的破绽下手,剑快而准,每一剑都刺向敌兵的咽喉或心口,转眼就杀开一条血路,冲到了吕布身边。
吕布见是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赞许:“子戎兄?没想到在此遇见你!你的剑法,比当年更精进了!”
“温侯先杀贼!”吕子戎剑势不减,挡住身后袭来的敌兵,“长安城内情况如何?”
“王允那老匹夫,不肯赦免凉州兵,逼得李郭反了!”吕布咬牙道,“城内粮尽,士兵也快撑不住了,我只能死守城门!”
二、城危计:奉先托孤护貂蝉,子戎一诺担重任
两人并肩作战,吕布的方天画戟刚猛霸道,吕子戎的铁剑灵动迅捷,一刚一柔,竟将汹涌的凉州兵暂时逼退了数步。可凉州兵太多了,杀了一批又来一批,像永远杀不完的蝗虫,两人的额角都渗出了冷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吕布边打边喊,“城内粮尽,士兵已无战力,长安守不住了!”
吕子戎心中一沉:“那你打算怎么办?”
吕布的目光转向城内,眼神变得复杂:“我要护着婵儿离开。她是无辜的,不能落在李郭手中。”
他口中的“婵儿”,正是貂蝉。自董卓死后,貂蝉便一直住在吕布的府邸,吕布对她百般呵护,早已将她视作性命。
“可你若走了,城门谁来守?”吕子戎问道。
“我断后!”吕布语气坚定,“子戎兄,我知道你为人正直,武艺高强。我想托你一件事——帮我护着婵儿出城,去投奔袁绍。我随后就来!”
吕子戎愣住了。他与吕布虽有一面之缘,却算不上深交,吕布竟肯将心爱之人托付给他,这份信任,让他心中一暖。
“温侯放心!”他握紧铁剑,眼神坚定,“我定护郡主安全出城,若有半点差池,子戎愿以死谢罪!”
吕布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随我来!”
两人杀出一条血路,冲回城内。城内早已乱作一团,凉州兵已攻破了东门,正在街上劫掠,百姓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吕布带着吕子戎,快马加鞭赶往自己的府邸。
府邸内,貂蝉正坐在窗前,手中握着那方绣着梨花的手帕,眼神里满是担忧。听到马蹄声,她连忙起身,看到吕布浑身是血,吓得脸色苍白:“将军!你没事吧?”
“婵儿,别怕。”吕布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长安守不住了,我让子戎兄护你出城,我随后就来。”
貂蝉眼中泛起泪光,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和将军在一起,生死都在一起!”
“傻丫头。”吕布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泪,“我若带你一起走,目标太大,反而危险。你先出城等我,我杀退敌兵就来找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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