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秘计与黑盛暗涌—太和殿的深夜密谈
夜色如墨,太和殿内烛火摇曳,将赵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满是稻草的金砖上,显得格外狰狞。大臣们和家眷们早已蜷缩在稻草堆里睡去,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孩子的呓语声和妇女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绝望的夜曲。
赵宏悄悄起身,龙袍蹭过稻草发出沙沙的声响。他走到角落里,对着缩在那里打盹的李福轻轻踢了一脚。李福一个激灵醒过来,看到是赵宏,连忙跪直身体,压低声音:“陛下,您有何吩咐?”
赵宏示意他跟着自己,两人一前一后躲到了殿柱后面。赵宏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异样的光,他抓住李福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福,五特那厮真的没有半点松口?非要置朕于死地不可?”
李福心里一紧,他知道赵宏此刻的心情,既愤怒又恐惧。他低下头,不敢看赵宏的眼睛,如实回答:“陛下,五特大人态度坚决,说您必须退位偿命,否则就派兵攻打皇城。对了陛下,奴才还打探到一个消息——永宁城城主孨唔,已经派他的女儿孨宁宁去黑盛城投诚了。”
赵宏闻言,身体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投靠?也好。六城之中,永宁城离黑盛城最远,孨唔这老狐狸倒是会找靠山。只是他以为投靠了五特,就能高枕无忧了?”他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不过也好,让他去投,正好看看五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护住几个城池。”
李福疑惑地看着赵宏,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平静。赵宏却没有解释,而是转身走到龙椅旁,弯腰从龙椅下方的暗格里摸出一个锦盒。锦盒通体漆黑,上面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在烛火下泛着幽光,盒盖上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一看就不是凡物。
他打开锦盒,里面铺着明黄色的丝绸,丝绸上静静躺着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玺,印面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苍劲有力,边角处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朱砂印泥。赵宏拿起玉玺,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有不舍,有不甘,还有一丝决绝。
“陛下,这是……”李福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在发颤。他虽久在深宫,却也知道这枚传国玉玺的分量——那是皇权的象征,是天下共主的凭证。
赵宏将玉玺塞进李福怀里,锦盒的重量压得李福一个踉跄。“拿着它,”赵宏的声音压得极低,“这枚玉玺,是朕的诚信。五特要的是天下,这东西比任何誓言都管用。他看到玉玺,就知道朕不是在骗他。”
李福捧着玉玺,只觉得怀里像揣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发抖:“陛下,这……这太贵重了,奴才担当不起啊!”
“你担当得起。”赵宏按住他的手,眼神坚定,“你以为朕把那些大臣、王爷关在太和殿里,只是为了拿他们当人质?朕是在压制那些暗势力!只要这些人在朕手里,他们就不敢轻易爆发。可现在,朕有点压制不住了。”
李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哼,那些大臣表面上对朕服服帖帖,暗地里却在搞小动作!”赵宏咬牙切齿地说,“昨天朕亲眼看到,吏部尚书偷偷跟禁军的一个小队长套近乎,还许诺他要是能帮着出去,就给他升官职、赏金银。还有几个王爷,私下里聚在一起嘀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
赵宏越说越激动,抓住李福的手:“李福,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朕给你几颗特殊的药,你明天服下,会像假死一样,呼吸、脉搏都没了。朕就对外宣布,说你办事不力,赐你死罪。过一个多小时,你就会醒过来,到时候你就偷偷溜出皇城,直奔黑盛城去找五特。”
李福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陛下,您让我……让我假死去找五特?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全完了!”
“怕什么?”赵宏眼神坚定,“只有这样,才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你去找五特,就跟他说,朕愿意退位,也愿意偿命,但求他马上派人来接管皇城。告诉她,再晚一步,那些大臣和暗势力就会联手谋反,到时候皇城大乱,他想接管都难了!”
李福犹豫了,他知道这一路凶险,而且到了黑盛城,能不能见到五特,见到五特后又会是什么下场,都是未知数。赵宏看出了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李福,你是朕最信任的人,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四岁就在我身边,一直到现在!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对了,朕在乱葬岗东边的古树下,给你拴了一匹快马,叫‘追风’,脚程极快,专门给你通风报信用。你醒了之后,直接骑马去黑盛城,能省不少时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办成了,以后你就别回皇城了,就在黑盛城安身立命。朕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些金银珠宝,藏在你的包袱里,还有一个永乐城的一个宅子也给你,哪里我存了几万两银子,还有些古董,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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