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惊变—灵丝控弦守国门
五特一把揪住那名面露难色的侍卫衣领,玄色衣袖下的小臂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会?”他冷笑一声,将侍卫按在城墙垛口前,粗糙的石砖硌得侍卫脸颊生疼,“你只需握紧弓,拉满弦,剩下的事交给我。”话音未落,五特双目微阖,眉心处蓝光骤然亮起,灵智核的能量如蛛网般扩散,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瞬间缠上城墙头两百余名侍卫的手腕。
皇帝赵宏在皇宫跟五特出来前,立于丹陛之上,眼神锐利如刀,对侍卫头领沉声交待:“看好这些大臣,谁敢私自动身离宫,格杀勿论!”大臣们被这威严震慑,皆敛声屏气,垂首立于殿下,留在皇宫中的百名侍卫则如铁塔般分立两侧,气氛凝重得几乎凝固。皇帝又快步走到侍卫头领身边,附耳低语几句,交代了些后手,这才转身,与五特一同走出皇宫,龙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皇帝扶着城墙的汉白玉栏杆,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凸起。他亲眼看见,那些平日里连弓都拉不满的侍卫,此刻竟如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木偶,动作整齐划一——左手稳稳托弓,右手利落地勾弦,箭尖如寒星般精准对准城外黑压压、望不到边际的敌军阵列。下一秒,五特喉间低喝一声,灵智核的定位功能全速运转,三十里内敌军的每一个呼吸、每一次迈步,甚至是战马喷鼻的细微动作,都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中,如同展开一幅实时的战阵图。
“放!”
随着五特一声令下,两百余支羽箭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箭头划破空气的锐响连成一片,尖锐刺耳,竟在城墙上空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箭网。城外的暗势力士兵还未冲到城门下,便成片成片地倒下,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护城河的水面,泛起层层诡异的暗红涟漪,血腥味随风飘来,令人作呕。赵宏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龙袍下摆,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城外的惨状。
“这……这是妖法?”户部尚书颤巍巍地扶着城墙,苍老的手指因恐惧而不断颤抖,声音里满是惊恐,牙齿都在打颤。五特斜睨了他一眼,灵智核的能量丝轻轻扫过尚书的发髻,几根白发应声而落,飘落在城墙的砖缝中。“这叫实力。”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锁定城外敌军的中军帐,“孙成凯的三万大军还在卧虎山,在他们赶来之前,这永安城的南门,我来守。”
说话间,城外的暗势力军队发起了第二次冲锋。这次他们学乖了,推着数十辆蒙着青铜皮的冲车,车轮滚滚,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冲车后面跟着手持厚重盾牌的步兵,一步步朝着城门逼近,步伐沉稳,显然是有备而来。五特眉头一挑,灵智核瞬间锁定冲车的车轮——那是用坚硬的楠木制成,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青铜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普通弓箭根本射不穿。
“换青铜箭!”五特朝着城楼下的兵器库大喊,声音洪亮,穿透了战场上的嘈杂。侍卫们虽仍在他的操控下,动作却有了一丝停滞,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赵宏,等待着皇帝的旨意。赵宏这才回过神,连忙对着身后的太监嘶吼:“快!传朕旨意,把所有青铜箭都运到南门!耽误片刻,提头来见!”
不多时,数十箱青铜箭被侍卫们抬上城墙,箱子打开,里面的青铜箭头闪着冷冽的光芒,橘红色的箭尾在箭杆上微微颤动。五特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灵智核的能量再次提升,眉心的蓝光变得更加明亮,这次不仅锁定了冲车的车轮,还精确计算出了风力和射程,每一个数据都清晰无比。“射!”又是一声令下,火箭拖着长长的橘红色箭尾,如流星般砸向冲车。
“轰!”第一辆冲车的车轮被箭击中,青铜包裹的车轮瞬间卡顿,再也推不动了,铁皮在青铜箭头的高速射击下扭曲变形,木屑飞溅。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冲车接连卡顿,磕碰声、断裂声不断响起,城外的天空被硝烟和尘土笼罩,已是漆黑色。暗势力的士兵见状,纷纷丢下盾牌四散奔逃,脸上满是恐惧,城墙上的侍卫们趁机放箭,又是一片敌军倒在血泊中,尸体层层叠叠。
赵宏站在五特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如打翻了调料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他既震惊于五特的强大实力,又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脸颊发烫。当年若不是他执意攻打黑山城,贪图那片土地的资源,也不会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引来今日之祸。如今,却是这个被自己视为“反贼”的人,在拼尽全力守护他的皇城。
“五特……”赵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之后我才知道,当年是朕不对,不……,是我不对。若这次能守住永安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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