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十一年孟春时节,漫长的冬季终于结束,曾经被冰雪覆盖的黑海航路开始解冻,海面上的冰块逐渐消融,露出了一条通往远方的水道。
在这样的背景下,君士坦丁堡的密使乘坐着快速的船只,穿越了刚刚解冻的海域,抵达了锦官城——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大马士革。
密使名叫塞奥多西,是一位宦官,他手中捧着查士丁尼皇帝的国书,带着罗马帝国的威严和要求,来到了这个东方的国度。
塞奥多西站在铺满了波斯地毯的王帐之中,昂首挺胸,显得自信满满。他抖开了一卷紫绸制成的卷轴,金粉随着他的动作从卷轴上簌簌落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用严肃的语气传达了查士丁尼皇帝的旨意:“罗马皇帝要求贵军退出小亚细亚。否则,三十万罗马军团将踏平这些僭越的蛮族城池。”
在塞奥多西宣读国书的同时,周不疑正坐在王帐的一角,手中把玩着格物院新制的航海罗盘。这个罗盘设计精巧,是格物院工匠们智慧的结晶。
周不疑轻轻转动盘面,似乎对塞奥多西的威胁毫不在意。他打断了塞奥多西的话,淡淡地问道:“贵使可知从此地到君士坦丁堡的海程?”
不待塞奥多西回答,他便唤来了一位刚从海上归来的将领。这位将领名叫周循,他的身上还带着海风的咸味和海盐的痕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长途的航行。
周循展开了一张海图,海图上详细地标记着各个港口和航线。他指着海图上的一个港口说道:“若从九曲港(原特拉布宗)启航,顺风七日可达金海(地中海)出口。末将已探明,罗马人所谓‘不可逾越’的博斯普鲁斯海峡,最窄处尚不及长江。”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豪,因为他已经亲自验证了这条航线的可行性。
塞奥多西听到周循的话,脸色骤变,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东方的将领们已经对西方的海域如此了解。
周不疑见状,将手中的罗盘推至塞奥多西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回去告诉查士丁尼,来年端阳,本王要在圣索菲亚大教堂观赏赛龙舟。”
这番话不仅是对查士丁尼的回应,更是对罗马帝国的挑战,表明了东方帝国的自信和决心。
三月春分时节,金海北岸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汉军船队打破。在那晴朗的天空下,五十艘朦艟战舰如同海上巨兽,展开了雁行阵型。
这些新式的纵帆船在南风的吹拂下,帆布鼓胀,仿佛要将风的力量全部吸纳。船首的霹雳炮被细心地覆盖着防潮油布,以防海上的潮湿天气影响其威力。
沿岸的拜占庭哨所发现了这一异动,惊慌失措地点燃了烽火,浓烟滚滚,沿着海岸线一路向西蔓延,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天空中飞舞。
“虚张声势。”刘渊站在旗舰的甲板上,面对着海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坚定,手指指向了海图上一个重要的位置——伯罗奔尼撒半岛。“真正的主力在这里。”他自信地宣布。
原来,田远将军率领的三万精锐已经悄无声息地在此处登陆,准备展开一场决定性的战役。
与此同时,田远将军正在古希腊剧场改造的校场上操练新军。归附的斯拉夫战士们手持汉军制式的盾牌,跟随旗语的指挥,整齐划一地变换着阵型。
他们的动作虽然还不够熟练,但已经显露出一丝丝的威严和力量。田远将军的目光锐利,他不断地发出命令,确保每一个动作都准确无误。
几个雅典的学者躲在石柱后,好奇地观察着这一切。他们对汉军的训练方式感到新奇,忍不住记录下所见所闻。
然而,他们的举动并没有逃过杨春巡逻队的眼睛。巡逻队的士兵礼貌地将他们请进了大帐之中。
学者们进入大帐后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摆放着一本译成希腊文的《孙子兵法》。这本古老的东方兵书,曾经只在传说中听说过,如今却真实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王爷有令。”通译微笑着对这些惊愕的学者们解释道,“凡助我军整理西方兵书者,皆授格物院典簿官衔。”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学者们心中激起千层浪。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官衔的授予,更是一次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开始,一次知识与智慧的碰撞。
学者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历史的见证者,甚至是参与者。
四月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然而在科林斯地峡,战争的阴霾却使得这片土地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战局已经持续了数月,双方的军队在狭窄的地峡上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拜占庭的名将贝利撒留,这位以智谋和勇猛着称的将领,此刻正镇守在温泉关的旧址上。
他利用天然的地理优势,指挥士兵们用粗大的铁索封锁了海湾,使得商汉王国的舰队无法轻易通过。
汉军的将领们面对着这道难以逾越的防线,心情沉重。他们尝试了多次强攻,但每一次都被贝利撒留的军队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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