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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清晨,红星村的薄雾还没散,芸香合作社的院子里就飘起了煮桑皮汁的香气。姜芸蹲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翻滚的深褐色汁液,手里捏着那张清代嫁衣的黑白照片 —— 昨晚灵泉的异常反应让她一夜没睡稳,天亮就翻出母亲留下的 “百鸟朝凤” 嫁衣残片,想找找两者的关联。
“姜芸姐,桑皮汁熬好了,该泡丝线了!” 周小芳端着搪瓷盆跑过来,盆里是刚从合作社桑园摘的新鲜桑叶,“张桂兰姐说,今天要教新来的绣娘做打籽绣,让咱们多准备点软丝线。”
姜芸点点头,把照片和残片放在灶台上,伸手去接盆。指尖刚碰到桑叶,目光突然顿住 —— 母亲嫁衣残片的领口内侧,有个米粒大的暗红色绣记,是用极细的 “扣针绣” 藏在纹样里的;再看照片上清代嫁衣的领口,同一个位置,竟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绣记!
她赶紧拿起照片凑到窗边,借着晨光仔细看 —— 那绣记是个简化的 “苏” 字,笔画里还裹着一丝金线,和苏婉清日记里夹的老照片上,那枚金针的纹路隐隐相合。“凤穿牡丹,百鸟朝凤,本是同根生”,苏婉清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姜芸心里亮堂了半截:这两件嫁衣不仅纹样相似,根本就是同脉传承的 “苏门绣品”,那枚 “苏” 字绣记,就是传承的印记!
“姜芸姐,你咋了?” 周小芳见她盯着残片发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姜芸回过神,把残片和照片叠在一起,指着绣记说:“你看,这两个记号一样!说不定我太姥姥,就是苏婉清日记里提的‘苏门传人’!”
这话刚落,绣房里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 —— 是小满碰倒了装丝线的木盒。她慌慌张张地比划着,指尖反复指着盒里那捆淡粉色灵泉丝线,又指了指窗外,脸上满是着急。姜芸赶紧走过去,拿起丝线仔细摸了摸 —— 丝线的韧性比昨天弱了些,表面还沾着一点极细的、灰白色的粉末,不像是合作社常用的草木灰。
“是不是有人动过丝线?” 姜芸用手势问小满。小满用力点头,指了指昨天放丝线的桌角,又比划着 “一个穿灰外套的男人,趁她去院子里晒绣品时进了绣房”—— 正是初评现场那个偷拍的人!姜芸心里一沉:那人不仅偷拍,还偷偷碰了丝线,这粉末说不定有问题。
她刚把丝线收进抽屉,张桂兰就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手里攥着半张揉皱的烟纸:“姜芸!你猜我刚才在公社门口听见啥了?王厂长和陈嘉豪凑在一块儿,说要让咱们合作社‘复赛都进不了’!陈嘉豪还说,‘原料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保准让她们拿不出合格的绣品’!”
烟纸上还留着陈嘉豪常抽的那种淡烟味,边角印着半个 “东洋丝绸株式会社” 的 logo—— 和上次山田袖口的商标一模一样。姜芸捏着烟纸,突然想起周建军昨天说的话:“桑园那边最近总有人晃悠,像是在看桑苗。”
“小芳,你去把合作社的桑农都叫到桑园集合;桂兰姐,你守着合作社,别让外人进来;小满,你帮我把那捆有粉末的丝线包好,等会儿让老郑帮忙检测。” 姜芸迅速安排完,揣上照片和残片就往桑园跑。
合作社的桑园在村东头,种着两亩刚抽芽的桑苗,是上个月为了实现 “原料自给” 特意种的 —— 桑蚕丝的质量直接影响绣品光泽,这是复赛产业链规划里的关键一环。姜芸刚跑到桑园边,就看见几个桑农围着几棵桑苗叹气,叶子上沾着和丝线上一样的灰白色粉末,有些嫩叶已经开始发黄卷曲。
“姜芸同志,你看这苗咋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成这样了!” 桑农老李蹲在地上,指着苗根处,“我刚才挖了挖,土里也有这粉末,像是有人故意撒的!”
姜芸蹲下来,用手指捻了点粉末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却想起初评时王厂长说的 “国营厂用的是进口蚕药”—— 难道这是某种会损伤桑苗的药剂?她刚想让老李别再浇水,就看见远处土路上,一辆黑色小轿车往这边开,车牌号正是 “沪 A” 开头 —— 陈嘉豪的车!
“大家先别声张,装作正常打理桑苗。” 姜芸压低声音嘱咐,自己则走到桑园边的老桑树下,假装系鞋带。小轿车在路边停下,陈嘉豪和一个穿灰外套的男人下来,往桑园这边张望,嘴里还说着什么 —— 风里飘来几句 “药量够不够”“别让人发现”。
等车开走,姜芸立刻让老李取了些带粉末的土和桑苗,用布包好,骑着自行车往县城赶。到了县文旅局,老郑正在办公室整理复赛材料,见姜芸急急忙忙进来,赶紧接过包裹:“这是咋了?脸色这么差。”
“老郑同志,您快帮我找农业局的人检测下,这桑苗和土里的粉末是不是有问题 —— 陈嘉豪和王厂长可能在原料上动手脚,想让我们复赛拿不出样品!” 姜芸把烟纸和丝线也递过去,“还有这丝线,被人动过手脚,这烟纸是他们密谋时掉的,上面有东洋公司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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