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尝了一口鸡汤,浓香先在嘴里化开,细品还有灵泉水特有的清甜,浑身都跟着舒坦了。这几天在药厂累得慌,这会儿喝着热汤,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暖。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李寡妇拎着袋红枣走进来,一看见桌上的鸡肉就笑:“真香!我就知道陆同志能炖好,你学东西就是快!”“哪能啊,都是您前儿手把手教的。”
陆战野赶紧起身,从灶上端了个空碗盛汤,“李婶您尝尝,看合不合口。”
李寡妇捧着碗喝了一大口,咂着嘴点头:“这味道真鲜!你快教教俺咋炖的,是不是苏瑶给你藏了啥秘方?”
“李婶子,真没有秘方,”苏瑶坐在旁边笑,手里帮陆青苗剔鸡肉里的小骨头,“就是按您说的步骤来,许是今天的鸡嫩,又用了井里新打的活水,才这么鲜。”
陆战野看着苏瑶含笑的样子,头发垂下来挡着点眉眼,心里软乎乎的:往后得多挣点钱,让她少在药厂熬夜,孩子们也能多吃点肉。他撕了块没骨头的鸡肉递过去,陆青苗小手一把攥住,直接往嘴里塞,油星子沾了满脸了。
饭后陆战野没等苏瑶动手,自己就收拾起碗筷,苏瑶靠在门框上看他。
这人生活上是笨了点,可疼她和孩子的心比谁都真。碗洗好,陆战野坐到苏瑶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以后每月发了津贴,我给你买点好的,再给孩子们买糖,把你们都养得壮壮的。”苏瑶把头靠在他肩上笑:“用不着那么多,够吃就好。现在这样挺好。”
灯芯闪了下,屋里暗了些。陆战野望着炕上睡熟的孩子,又看了看身边的苏瑶,心里格外踏实——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有爱人有孩子,有个暖和的家。只要跟苏瑶一起好好干,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后半夜风紧,从窗缝里钻进来,呜呜咽咽的。
苏瑶刚合眼没多久,就被陆青苗的哭声惊醒,紧接着陆穗穗也跟着哭,俩孩子的哭声在静夜里特别刺耳,听得她心都揪紧了。她摸黑披上外衣,慌忙起身。先摸了摸陆青苗的额头,凉丝丝的没发烧;又摸了摸尿布,也是干的。
“是饿了?”她小声嘀咕,把孩子抱进怀里,伸手去够床头的奶粉罐。陆战野也醒了,伸手把陆穗穗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乖,不哭,爹在这儿呢。”奶粉冲好,奶嘴刚凑到陆青苗嘴边,小家伙却猛地扭开头,哭得更凶了。陆穗穗在陆战野怀里也不安分,小手乱挥,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苏瑶后背早被冷汗打湿,再摸青苗额头时,手都有点抖。忽然想起老周婶说过,娃娃夜里哭要是没毛病,说不定是撞着啥了,用小米叫叫就好。
她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跑到米缸边,抓了把小米裹进红布,又跑回炕边,红布在青苗脸上轻轻蹭,声音低得像蚊子哼:“青苗乖,不怕,娘在呢,咱回家”
可俩孩子还是哭,陆战野坐起身:“我去请王医生。”
“别去,”苏瑶赶紧摇头,“王医生住山那头,这夜深路滑的,一去一回天都亮了,万一你摔着咋办?”她又想起另一个土方子,村里老人说艾草煮水擦身子能安神。顾不上冷,裹了件厚棉袄就冲进厨房,翻出去年晒干的艾草,抓了一把丢进锅里。火镰打了好几下才点燃灶火,看着跳动的火苗,她心里更急了,生怕孩子哭伤了身子。
艾草水兑温后,苏瑶端回屋里。陆战野抱着陆穗穗,她抱着陆青苗,俩人各自给孩子擦洗。可刚把娃放回摇篮,哭声又响起来,比刚才还厉害。
苏瑶看着孩子哭得声嘶力竭,眼圈都红了——这几天药厂的事已经让她身心俱疲,觉也没睡好,孩子这一闹,她更觉得浑身发软。“
娘……”陆诗涵揉着眼睛推门进来,小褂子一边袖子滑到手肘,头发乱糟糟的,“弟弟妹妹怎么老哭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娘也不知道,”苏瑶摸了摸她的头,嗓子有点哑,“试了好些办法,都没用。”
陆诗涵蹲到摇篮边,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陆青苗的脸蛋,小声说:“弟弟不哭,姐姐给你唱歌好不好?”说着就轻轻哼起在军区学的摇篮曲:“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轻柔的歌声飘在夜色里,陆青苗的哭声还真低了点,可没半分钟,又开始大哭。苏瑶看着青苗哭到发紫的小嘴,心里别提多疼了。
忽然瞥见桌角的灵泉水,想起前阵子小王烫伤手,涂了点就不疼了。
给娃喝点试试?会不会出事?又听见孩子的哭声,她咬了咬牙,先倒了小半碗温水,用手指沾了点灵泉水滴进去,用小勺搅匀。
“诗涵,帮娘抱一下弟弟,咱们喂他喝点水。”
陆诗涵赶紧伸手,两条小胳膊小心地环住陆青苗,手还有点抖:“娘,我轻轻的,不洒。”苏瑶舀了一小勺水递到陆青苗嘴边,小家伙起初还躲,可舌尖一碰到水,忽然就张嘴咽了下去。
喂了三四勺,他的哭声渐渐小了,眼睛慢慢合上,靠在陆诗涵怀里,呼吸也变均匀了,没多久就睡熟了。“娘!弟弟睡着了!”陆诗涵又惊又喜,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吵醒他。苏瑶松了口气,赶紧又兑了一碗灵泉水,喂给陆穗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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