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溪平安度过初潮的小插曲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对白言的依赖和信任又深了一层。
晚上回家,虽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事关身体,她还是扭扭捏捏地跟妈妈杨水说了这件事。
“妈……那个……我今天……那个来了……”常柏溪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脸颊红扑扑的。
正忙着收拾屋子的杨水闻言,手里的动作猛地一顿,立刻转过身,脸上带着惊喜又关切的表情:
“真的啊?哎呀!我们家溪溪长大了!什么时候的事?感觉怎么样?肚子疼不疼?你怎么不早跟妈妈说!”
她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
“就……今天中午在学校……”
常柏溪小声回答,“一开始吓死我了……还好……”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还好小白发现了……”
“小白?”杨水愣了一下,“他发现了?他怎么发现的?”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诧异,一个男孩子,怎么注意到这个的?
常柏溪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把中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如何慌张害怕,白言如何敏锐地察觉、如何冷静地安抚她、如何像变魔术一样拿出卫生巾并告诉她使用方法、之后又如何用热水和轻松的话语缓解她的焦虑和考试压力……
杨水听着听着,脸上的惊讶逐渐转变为了深深的动容和不可思议。
她自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对女儿的生理期问题虽然有过一点模糊的预期,但确实没那么细心提前教导。
她完全能想象女儿第一次经历时的那种恐慌和无助。
而白言,一个半大的男孩子,竟然能如此细心、体贴、且极其专业地处理了这一切?没有让女儿感到丝毫难堪,反而给了她巨大的安全感和平静?
这得是多多温柔的心性才能做到?
“这孩子……”杨水喃喃道,眼眶竟然有点发热,“这孩子真是……真是太难得了……”
她想象着那个场景,心里充满了对白言的感激和后怕。感激他如此可靠地照顾了自己的女儿,后怕若是没有白言,女儿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
她一把搂过常柏溪,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长大了是好事。不过溪溪,以后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妈妈,知道吗?这次多亏了小白了……”
常柏溪在妈妈怀里点了点头。
第二天,杨水特意找了个时间,给周锦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她不再是平时那副爽朗开玩笑的语气,而是充满了真诚的谢意。
“锦锦!我必须得好好谢谢你!更要谢谢我们家言言!”
电话那头的周锦被这没头没脑的郑重感谢弄得一愣:
“嗯?水姐,怎么了?言言干啥了?”她下意识道。
“什么闯祸!是立功了!立大功了!”
杨水的声音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感激,“昨天我家溪溪在学校…第一次来例假了!小姑娘吓坏了,完全不知所措!幸亏当时言言在旁边!”
她语速极快地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尤其是白言那波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冷静处理和无微不至的关怀。
“……锦锦,你是没看到当时溪溪和我说起言言时的那个眼神!依赖又安心!说真的,我这当亲妈的都自愧不如!
你说言言这孩子心思怎么就能细到这个份上?这情商这担当…我的天…这哪像个小男孩,简直比很多大人都靠谱!
这干儿子我真没白疼!太给我长脸了!也太让我们家溪溪安心了!”
周锦在电话那头听着,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欣慰,再到最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和骄傲!
但她嘴上还是努力保持着矜持和谦虚:
“哎呀,姐,你看你说得这么严重,吓我一跳。言言他是班长嘛,平时班里女同学有点什么事他也得帮着处理,估计是经验积累出来了。
再说了,溪溪是他干姐姐,他这当弟弟的不照顾谁照顾?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这件事之后,杨水看待白言的眼光彻底不一样了。
以前是看着长大的、聪明有才的邻家男孩,是女儿的好玩伴。
现在,则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喜爱、感激和难以言喻的信任感,仿佛白言不仅仅是个孩子,更是一个极其可靠、值得托付的人。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又悄然结束。
成绩公布那天,公告栏前围得水泄不通。
白言的名字赫然排在年级前列,各科成绩接近满分,毫无悬念地成为了286班乃至全年级的焦点。
他对此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仿佛那惊人的分数与他无关。
夏知允的名字同样高悬在榜单前端,总分与白言相差无几,尤其是理科,几乎碾压众人,学神之名当之无愧。
她安静地看着榜单,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平静的表情,只在看到白言名字紧挨着自己时,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常柏溪深吸了一口气,才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找到自己的。
成绩……比她预想的还要差一些。
虽然也进了年级前列,不算垫底,但和白言、夏知允那耀眼到刺目的分数相比,中间隔着一条她似乎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属于中游,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好几秒,然后猛地低下头,用力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挤出了一个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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