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察觉间,燕京的秋天已经悄然而至。
九月下旬的燕京,秋高气爽。清晨,迎面而来的微风,都能让人感觉丝丝的凉意。
民乐研究中心里,阳光透过窗户,在木地板和乐器上投下温和的光斑。
杨帆俯身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前,手里捏着块软布,细致地擦拭一把刚收上来的旧月琴。
琴颈光滑,包浆温润,透着一股岁月的静好。
“叮铃铃——叮铃铃——”
不远处,桌上的电话机突然铃声大作,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宁静。
正在整理资料的刘文娟研究员离得近,顺手拿起听筒:“喂,你好,民乐研究中心……找杨帆?哦,好,稍等。”
她捂着话筒,转头对杨帆说:“小杨,中戏的电话。”
“中戏?”杨帆有些意外。
昨天不是才和赵澜通过电话吗?怎么这会儿电话又打来了?莫非…
“谢谢刘老师。”他放下手中的擦布,走过去,接过听筒,“喂?赵澜同学?”
杨帆,是我,周凤娟!嘻嘻…意外吧,你中戏的朋友,可不是只有赵澜。”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周凤娟清脆又带着点兴奋的声音。
“终于逮着你了!我这会儿正跟赵澜在一块儿呢!你来上班了,都不知道和我们说一下?”
“我看啊,要不是你需要画东西,都不会告诉我们,你已经在华音民乐中心上班很久了是吧?!
“你好周凤娟同学,我八月十六号才来这边报道,不是…”
“啊…有没有想惠敏?!嘻嘻,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你来晚啦,惠敏八月份就回了剧团!”
“哎!哎!说正事,明天周日,我们都没课!我也要和赵澜一起去找你玩儿,咋样?”
杨帆都没来及说话,周凤娟就和竹筒倒豆子似的。
他一听她也要过来,也是乐了,说道:“欢迎啊!不过,明天我估计得和赵澜在‘莲花’忙活,不一定有时间带你去玩。”
“‘莲花’?”周凤娟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好奇和八卦,“就你和赵澜说得要作画的地方?听着像个庙……啊呸!快老实交代,也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赵澜说你打电话过来,没说两句就挂了。你背地里搞什么名堂了?”
“咳,”杨帆有些无奈的左右瞅瞅,压低点声音,“是我在学院北门斜对面……弄了个小咖啡厅,刚捯饬好硬装,店铺的名字就叫‘莲花’。”
“你自己开咖啡厅?!杨帆你也太能折腾了吧!”
电话那头,周凤娟的诧异声音想起,“现在又开上咖啡厅了?你这路子有点野了!说说,啥样的咖啡厅?是不是特洋气那种?”
“谈不上洋气,就是弄个让大家能放松待会儿的地方。”
杨帆笑道,“明天你们直接去那里找我吧,就在华音北门斜对面,简易招牌我随便糊弄着先挂上了一个,很好找。你们来了正好顺便帮我参谋参谋招牌的事儿。”
“得令!保证准时报到!”周凤娟兴奋地应道,“…澜澜你和他说话不…哎,杨帆,你还有事没有,澜澜不想和你聊,没有我先就挂了,有话明天见面说!”
有事?找你大炮筒子能办成啥事?杨帆正要说话,忽然心中一动:
“哎,还真有个事儿!你们学舞美的嘛,应该还认识不少美院的朋友吧?”
“我这咖啡厅有几面墙空着,太素了,想请人画点东西,弄点艺术气息。需要画的地方有点多,我怕赵澜同志一个人忙不过来。”
“画画?忙不过来?”
周凤娟那边似乎跟赵澜快速嘀咕了几句,很快,电话那头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是有信心的说道:
“嗨!这事儿你算问对人啦!不用找美院的朋友。我们寝室的吴淑芬、丁玉秀,画画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赵澜说了,就是不找人,她一个也没问题,就是需要作画的时间长一些,怕耽误你营业!”
说到这里,周凤娟轻笑一声说,“那啥…在她们面前,我就不献丑啦!等着,明天给你带两大画家过去,保准把你那墙画得美美的!”
“好啊。那太感谢了!”杨帆喜出望外。
“谢啥!我怀疑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们舞美系的都有美术功底,还说让帮忙找美院的朋友,嘻嘻,你这真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哎呀,别挠我…算啦…明天见!杨大老板!”
周凤娟笑嘻嘻地挂了电话。
杨帆放下电话,笑着摇摇头,这周凤娟,活宝一个,有她在气氛永远差不了。
在去年春节和赵澜他们一起吃饭时,他就听韩干事说过,赵澜是美术生考入的中戏。
至于为啥第一时间找赵澜帮忙作画,因为压根他就没想过多花钱。
他的计划,是花小钱找两个美术生,或者找认识的朋友,差不多画画就行啦。
当天晚上下班,杨帆没闲着。
他先去海淀图书城旧书摊淘来一些书,路过新华书店又买几本关于咖啡、饮品调制和基础经营的书。
……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杨帆就在店里里忙活开了。
他正低个头,整理昨天从海淀图书城旧书摊淘来的一摞书刊。
几本《人民音乐》装点门面,几册文学经典提升格调,还有几本《大众电影》、《故事会》准备给客人解闷。
“杨帆!我们来啦!”
门口传来周凤娟清亮带笑的声音。
杨帆抬头,只见门口进来四个青春靓丽的身影,亭亭玉立,眉目如画,各有不同的风姿,像一道明媚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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