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不知道苏流静心里的顾虑,只对她不断安慰着,言语中更加轻柔了些,笑着说道:“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儿,自他出生之后,我便即刻立他为太子,千秋之后,也要他来继承我的皇位,这样你可还满意?”
苏流玉勾起嘴角笑了笑,她自然满意,却也没有觉得意外,她是皇后,她的儿子本就应该是太子,这一点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只是走到现在这一步,她却开心不起来,抬起头来,很是忧虑的对慕容祁说道:“慕容祁,你可还记得你登基的那一日?”
那天天下万民皆在台下,苍轩凛却打着除掉杀害先帝之人的名号手握利剑朝他一步步走过去,本应该有的和平盛世一夕变成了兵戈战场,一时间鲜血满地,而慕容祁与苏流玉,也因为枯林的缘故,在天下人眼前跪了下来,让本该普天同乐的时刻变成了遗笑千古的闹剧。
这样的场景,慕容祁自然记得,并且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他想到这里,语气骤然冷了下来,问苏流玉道:“好好的,提这件事做什么?”
苏流玉却摇了摇头,“我提这件事,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打算,你还记得枯林让我们跪倒在地上时说的话,为何偏偏是我最好控制?我们当时想找却又没找到的那个疯女人,你可还记得?”
被苏流玉这样一提示,慕容祁也一点一点回忆起来,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是玉儿, 你体内真的有什么蛊虫吗?我总觉得……有些不太相信。”
苏流玉也不敢相信,又或者说,剧情并没有如同她写的那样走下去,但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也必须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她抬起头来,认真看着慕容祁,说道:“就算陛下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枯林吗?之前他说我体内多年的蛊虫一事,你竟然都忘了吗?”
他自然没有忘,但也不曾在意过,但苏流玉现在有了孩子,他也不敢拿孩子开玩笑,当即说道:“当时狱中的疯女人已经被楼月盈放走了,以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
“那个鹊儿虽是南疆人,但却善于用毒,未必会解蛊,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那个疯女人,”苏流玉思考了片刻,才一字一句说道:“那个人叫苍婉,也是南疆人,宰相府应该还留有她的画像。”
慕容祁听苏流玉这么说,也点了点头,答应着说道:“这就好,一会儿我命宰相把画像送进宫中,现在就派兵追捕,就算翻遍整个大朝,一定会把她给翻出来。”
苏流玉也笑起来,一本正经的抱住慕容祁,认真说道:“慕容祁,这是我的孩子,也同样是你的孩子,我不会允许我的孩子受到半分伤害和委屈,你也一样。”
这何尝不是慕容祁一直希望的,他笑着在苏流玉头上吻了下来,答应着说道:“他是我的孩子,我是一国君王,自然不会让他受到半分委屈,你尽管放心。”
另一边,枯林经过多方面打探,已经确定了慕容祁回城的消息,拿出飞鸽传书过来的几封信条,拍到苍轩凛身前,对他笑着说道:“不出你所料,事情果真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季宁宁一早来找楼月盈,求她给自己梳一个好看的发型,听枯林与苍轩凛这样含糊的说话,当即不满意的大声问道:“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们怎么也不说清楚呀!”
枯林对季宁宁没什么坏的印象,完全把她当做小孩子来对待,现在听他这么问,当即笑着说道:“我是在与你的苍哥哥说,那个坏蛋慕容祁与苏流静果真已经回到都城里去了,并且还与狼牙盗团相互勾结,如今已经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季宁宁听枯林提到狼牙盗团,当即全身一个哆嗦,眼睛有些无神的看向窗外,半晌才回过神来似的,不自觉的点头,嘴里喃喃道:“应该不满意,就该不满意!”
楼月盈在一旁笑着,给季宁宁快速梳完发饰,便让她出去玩了,自己走到枯林与苍轩凛身旁坐了下来,有些意外的说道:“当日苍轩凛这样猜测的时候,我还只觉得不可能,没想到慕容祁竟然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枯林却摇了摇头,对楼月盈说道:“依我看来,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慕容祁当初既然敢借助狼牙盗团的力量,那么势必应允了他们不少好处,甚至打着皇帝的名号。”
“你的意思是说……”苍轩凛猜测着看向枯林,“慕容祁走出今天这一步,并不是自愿为之,而是被逼无奈之举?”
枯林点了点头,继续对苍轩凛解释道:“狼牙盗团是大朝与南疆境内最大的盗团,他们的势力并不想你们看到的那样只有一个寨子那么单薄,简单的说……”他看了看周围,确定季宁宁不在周围,才放心的说道,“当日你们却营救季宁宁时看到的不过是主寨而已,并且主寨与其他寨子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也就是说,那个梁霸天走到哪个寨子,便在哪个寨子里落脚,而那个寨子便成为了主寨。”
楼月盈仔细的听着,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沉默了许久才对枯林说道:“你是说,当日的寨子只是他们很少一部分实力?那他们一共……有多少那样的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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