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苍轩凛给李坤的是一个骑兵团,倒不如说是给了一支小型军队,楼月盈看着楼下军队练兵的景象,虽然不比当日在苍轩凛的军营中那样声势浩大,但同样令人精神振奋。
苍轩凛也似乎对此很是满意,仔细看了半晌才对李坤笑道:“虽然有几年不上战场了,但气势却不输当年。”
李坤只是笑了笑,像下面招了招手,便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经人放下手中的弓箭快步朝楼上跑过来。
楼月盈好奇的往那个人方向探了探头,才发现这是一个不大的孩子,但看着他的穿着却又与下面的普通军队不同,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恍惚看到苍轩凛小时候的模样。
苍轩凛对此没有半点惊讶,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个孩子走到自己身前,仔细看了半晌,听李坤的声音传过来:“这个孩子,殿下可曾记得?”
苍轩凛笑了笑,“霍将军的儿子霍思远,我又怎么会不认得。”
当年他为大将军的时候,霍将军是军队的副将,与他是同生共死的交情,可当年与东莱国的最后一场大战,虽然大朝完胜,但却也损失了数万兵马,其中也包括在作为副将的霍将军。
当时的霍思远才不过十五岁而已,自小饱读诗书,霍将军亦交给了他许多知识谋略,第一次随着父亲出征边疆,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霍思远跪在苍轩凛面前,请求亲自上战场,替父亲报仇,当时的苍轩凛也才像如今的霍思远这么大的年龄而已,虽然同样义愤填膺,但也明白霍思远的年纪太小,便狠心把他以及自己最强的一个骑兵团交到了离开手上,让他远离战场,也能够在仇恨和后方军队的带领下磨练意志,逐渐成熟,尽快从父亲故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而战争结束后,他本想回来带着霍思远回去,却被霍思远以守卫边疆,守卫父亲的英灵为由,求苍轩凛把自己留在这长水县,苍轩凛虽然不舍,但在霍思远的苦苦哀求之下,也只能同意了下来,从此只听命与李坤。
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是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年冲动不懂事的孩子也已经长成了他之前年少成名的模样。
李坤看了一眼霍思远,笑着说道:“思远,你可还记得这个人?”
霍思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苍轩凛,腰板挺得笔直,活脱脱是军人的姿态,很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少年成才,天下煞神,我又怎么会不认识,”他说着,当即单膝跪在了地上,声音提高了一些,却依然清朗的说道,“参见大将军。”
苍轩凛点头示意让他从地上起来,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想来你也已经听见了部分,我早就不是什么大将军了,不必对我行这样的礼节。”
“你不是大将军了没有错,但你还是思远终生的老师,教育之恩,思远终生不敢忘记,该受这样的大礼,”他讲明了这些,才心甘情愿的在苍轩凛的搀扶下站起来,而后终于忍不住疑惑道,“只是将军煞神的名号天下皆知,为何现在皇帝不但要撤掉你的职位,更是作为朝廷重犯追捕?”
苍轩凛没有对霍思远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道:“如今的朝廷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朝廷了,我今天到这里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霍思远是将士,懂得进退分寸,看到苍轩凛没有想要再说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再问什么,只是对他作了作揖,眼神坚定道:“一切听从大将军的吩咐。”
自古以来便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军队中的人无一不是亲将军疏君王,亲近疏远,霍思远是苍轩凛一手培养出来的人,苍轩凛也是除了霍将军以外与他感情最亲近的人,无论苍轩凛撤不撤职,在他心中都是唯一的上级,必然会言听计从。
出苍轩凛对着霍思远点了点头,而后转过身去,看着楼下的骑兵团,什么都没说,便听到李坤率先开口道:“这些军队是殿下当年亲手交到臣下手上,这些年来,臣下诚惶诚恐,不敢有半点疏漏,如今物归原主,只希望他们在殿下的带领下,为殿下的伟业尽一点绵薄之力。”
“我手上虽然还有些残余的黑冥卫跟随,但大部分兵力还留在都城,而如今我却远在长水,”苍轩凛说到这里,低下头来看着楼月盈,像是特意对她说道,“现在苏流玉与慕容祁还在南疆,这正是起兵的好时机,我想以长水为起点,以这支骑兵团为主力,一路北上攻进都城。”
李坤自然没有反对的意见,却也愁苦起来,“长水县的百姓受过殿下的恩赐,殿下在这里起兵,自然会得到最多的人心与归附,只是现在这长水县的县令不是我,司马籍又是个愚忠之人,恐怕不是多么好管教。”
楼月盈看着李坤一脸愁苦的表情,当即笑着安慰道:“那个司马籍,我和苍轩凛已经见识过了,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李大人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们自会处理好的。”
苍轩凛也点头迎合着:“只是刚刚楼小姐也已经说过了,那个司马籍,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自然不值得重用,我想在拿下长水县之后,便再命你为县令,而后作为军师同骑兵团一同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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