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月盈这样的话,苏流玉却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满足感,便没好气地瞪了楼月盈一眼,威胁着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据,”她说着,弯下腰来,在楼月盈的耳边轻轻笑着说道:“你猜下一个人是谁?是季明涵还是苍轩凛?”
楼月盈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仿佛在紧张的等着苏流玉的答案,但是苏流玉却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与楼月盈说,便起身离开了。
屋子里除了楼月盈和先前那个还没有离去的太医,再没有了别人,楼月盈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一身脏衣服也不想弄脏了床,便只是坐在地上,紧紧地靠着角落,胳膊抱住膝盖大哭起来。
楼府是她的家,现在她还没有嫁给季明涵,现在的她,几乎已经算是一无所有了。
一旁的太医虽然没有出过屋子,但也已经从门旁把守的丫鬟侍卫的口中听到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只为楼月盈感到惋惜和难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蹲下身来,在楼月盈的耳边轻声说着:“姑娘,别哭肿了眼睛,先去好好洗洗吧!”
楼月盈听到太医的这番话,本想着不去理他,却又一下子对他心存感激起来,在这样的时刻,人人面对她的遭遇,人人避之不及,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冒着被苏流玉处罚甚至杀害的危险这样安慰着她,她对着太医点了点头,也听从了太医的话,乖乖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去好好洗漱了一下。
洗完之后,楼月盈觉得心情也跟着舒畅了很多,原本一身的血腥味围绕着她,让她一度呼吸困难,这下子倒是好了许多,只是心中的石头还是沉甸甸压在楼月盈的心中,让她怎么也释怀不了。
那太医看着楼月盈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多余的安慰的话,只是过来给楼月盈把了把脉,确定她身体没多大事,才又缓缓地说道:“我已经基本理清了楼小姐的遭遇,楼小姐如今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楼小姐在皇宫外可有什么别的朋友,我是太医,或许能帮得上忙。”
楼月盈沉默的看着那太医,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感激地说道:“先生的一番好意,我先谢过了,只是想我这样的遭遇,只怕会连累了先生,况且我在宫外也没有什么这个时候能帮助我的朋友,让先生费心了。”
太医听到楼月盈这番话,也知道楼月盈是在为他着想,不想让他受到苏流玉的处罚,也不再逼迫她,只是点头说着:“楼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楼月盈却只是摇头,如今她万念俱灰,闭上眼睛便是楼家上下死在她眼前的场景,她也不再看太医,只是说道:“我现在被苏流玉这么禁锢着,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太医看她已经这么说了,也知道她还没有从丧失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便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楼小姐不要想太多,想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是关键,我也不在这里过多打扰了。”
楼月盈只谢过太医的一番好意,而后看着太医离开,才全身放松地躺在了床上。
她不是没有计划,只是她现在被禁锢在苏流玉这里,周围有多少个耳目在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实在不知道,甚至连太医都让她怀疑是苏流玉安排在自己身边打探自己下一步打算的人。
现在除了苍轩凛和季明涵,她真的谁都不敢相信。
楼月盈这么想着,不免又想起自己的家人,一家人嬉笑玩乐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如今却像沙子一般随风飘远了,想要堆积起来,却再也找不到了。
她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却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便自暴自弃般不再管它,任它越流越多,终于捂着枕头哭出声来。
这几天的信息量太大,让她一时理不清头绪,如今难得这么静下来,她也开始思考眼前的局势。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苍轩凛和季明涵现在都在苏流玉手上,而苏流玉——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本书的作者,她先前最好的朋友,也同时是杀害自己以及自己楼月盈身份所有亲人的凶手。
现在的局势很清楚,她完全处于被动局面,照着苏流玉的计划,她接下来便会对季明涵出手,一旦季明涵死于非命,那么她便是众矢之的,必定会成为两国同时追杀的对象,到时候就算苏流玉不杀她,她也绝对活不长久。
当下不是悲伤的时候,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逃离苏流玉的掌控,才能获得更多的主动权,她的所有亲人都已经被苏流玉害死,新仇旧恨,她就算再怎么慈悲心肠,这时候也不想再忍让了,就算苏流玉是这本书的创造者,如今也不过是这本书中的人物罢了,该有的因果一样不会逃离。
她想到这里,眼神逐渐狠戾起来,抹去脸上的泪水,而后起身匆匆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好一些,而后看到太医留在屋子里的药箱,快速走上前去,翻找出几根银针来,暗暗拿在手上,才大步走到门前,“砰”地一下打开门。
门没有上锁,只有两个守卫在看守着,听到身后毫无征兆地响声,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当即拔出腰间的刀来,横在楼月盈身前,冷声说道:“退回去,否则别怪刀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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