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们散会走了,二营副营长战定国留下了,然后把新文秀、刘为锋都叫进来,连同留下的民兵炮连赵连长,秦燕把坦克大队的几名分队长也都叫来了,相关人员齐了,开始组织次日的行军、警戒和战斗部署:
“战副营长,步兵的同志也在了,我说一下行军序列:”秦燕没有开场白,风格直接。
“正常跟你们步兵行军差不多,但我们是按车的大小编组。”
“装甲汽车跑得最快,在前面先跑,趟路,每辆车要站四个步兵,最好长短枪各半,战副营长,会同袁队长布置。”袁队长是装甲汽车的中队长,小个子。
“随后两辆小卡洛,就是那敞篷的小车,有事随时跑回来给我报信。”
“八辆大个儿的,六辆居中,随后是汽车,载着步兵,还有炮兵,最后有两辆断后。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除了战定国,大家都应声。
“突击纵队,就是坦克为主,步兵要跟着坦克走,给坦克开路、清扫埋伏,下面我传达主要的联络方式和口令,大家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乱了。”
“车与车之间,用旗语,我们都有训练。”
“最重要的,是步坦协同。”
“一旦遇上战斗,坦克展开时你们跟后面,不摇旗你们不要上,不要冲坦克前面去。”这是向俩步兵连主官说的。
“记住了吗?”
“记住了。”新文秀和刘为锋应声,战定国也点头。
“步兵要火力喊车长,不要从正面、后面拦车、爬车,要侧面上,因为远了听不清,必要时候,登车喊话。”
“来,都看看,”说着话,秦燕把大家带出来,就着一辆坦克,给大家演示:“就这里,踩住了往上一蹦,抓住这个扶手,你们当连长的带着班排长,都试一遍,”
“没事,这车开不快。”
然后继续就地演练,告诉一胖一瘦的两个大个子坦克兵:
“大熊,二娃,你们坦克要步兵,停车,找背旗儿的。”
秦燕说的是步兵的连排军官,插腰里有个小指挥旗儿。
最后都交待差不多了,她想起来一直跟着看眼,看来对坦克也很感兴趣的吴团长:
“团长,看您还有什么指示?”
“没了,指示个屁啊,你们那套我也不懂……”吴团长一咧嘴,拍拍后来的工兵连长:
“行了,工兵也交给你们了,没事了我去睡觉,明天起大早,你们先行,我们随后!”
这边会才算彻底结束,吴团长回去了,人家大概怎么也能睡个仨俩小时,而这一宿里,华奇岩和秦燕都没睡成个囫囵觉——
华奇岩带着十名现凑的炮手:步兵营迫炮班抽出来的两名炮手,还有民兵炮连的备份炮手,连夜操练步兵炮的使用。
于是,在摇曳的马灯和一辆卡车大灯的照射下,一场临阵磨枪的炮兵速成班,在河江城的夜色中紧急展开。
华奇岩就着这两门炮,用尽量简洁易懂的语言讲解着炮闩结构、瞄准具使用,高低和方向机操作、基本弹道估算。
“弹道低,平射,矮,易于隐蔽,是这种炮的最大特点,反过来,对我们的要求是什么,对于过去就会操炮的同志很简单,就一个要求:低姿!原来你们掌握的所有动作都要改成低姿动作,限制到哪儿?看到没,防盾上沿!不能高过这里!”
文山民兵和三九团的炮手们围得水泄不通,表情专注而眼神炽热,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着这些保命杀敌的本领。
不远处,几辆“卡洛”小坦克已经开到了炮位旁,坦克兵们正忙着检查牵引挂钩,还有拖带备用的钢丝绳。
按照华奇岩的设想,这两门宝贵的步兵炮将由机动性最强的“卡洛”小坦克拖曳,伴随坦克部队一起快速穿插。
钢铁机械的轰鸣声、战士们学习的口令声、军官的催促声,混杂在河江旱季即将过去的夜风里,一支肩负着致命穿插任务的快速突击纵队,正在战火的间隙中,以惊人的速度拼凑成型,锋芒直指数百里外的敌人命脉——七溪。
秦燕为了明早行军,也忙活一宿——给各个步兵连队安排、布置登车顺序,遭遇战斗下车后的组织动作——
这个时候,根本还没有专业的摩托化步兵,别说很多事华奇岩还不知道,就是秦燕这个土著也不知道呢:
就连泽曼尼亚的古德里安也是刚刚出任摩托化步兵部队总监部参谋长,隆美尔正作为步兵学校战术教官,在编写教材《步兵攻击》; 不列颠的利德尔、哈特因伤退役后,还在修订《战略论》; 阿米利加的骑兵少校乔、巴托恩刚刚完成《机械化战争备忘录》; 而西罗斯的骑兵旅长朱可夫刚刚升任骑兵监察部助理,正在配合科索戈夫撬布琼尼的墙角……
这个时空的华夏,因为未经满清入关和甲午战败的拖累,才不曾落后很多步伐,已经在穿越者和土著的联合互动下,开始了对机械化战争的探索。
忙起来时间就快,天还没亮,一宿没合眼的人们就得出发了。
秦燕仍旧自己动手,驾驶一辆车况相对完好的“卡登、洛伊德”机枪车,华奇岩仍旧坐在她的副位——还没有步话机,就只能这样,以利有事时指挥协同方便,俩人可以迅速统一思想,然后一个奔前,一个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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