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这么个事儿,师里要求我们团,配合坦克大队,三天之内插到七溪,堵住东线殖民军的退路,参谋长先说一下行军部署。”
吴团长个不高,有点胖,但很威武,夹着根烟卷,大拇指撑着额头。
华奇岩这时细一观察就知道,就凭一手老茧、脑门的白印、拿烟的姿势,就知道这位年轻时肯定是位兵王型的,这是到年龄后不练了,再喝点小酒抽点烟才有了肉,可不是前世三十年代冥国的双枪将,但也不是红军那种营养不良的悍将,怎么说呢,还是像我七九记忆里的老团长……
参谋长少校军衔,年轻一些,指着地图,有板有眼:
“河江到七溪,路程二百二十公里,沿途路况不好,都是过去我们、还有高卢人修的简易驿道,宽约3-4米,夯土路面,部分路段铺设碎石,可通行骡马、汽车及小型坦克和战车(作者注:本来写的轻型坦克,但想想这时候应该还没有轻中重型坦克的概念。另外坦克这个具体译法也只能说是架空了,也是后面解释吧,因为元位面有的31年还叫战车呢……)
“途经黄连山余脉,需翻越多个海拔800米以上的垭口,坡度陡峭,部分地段超过25°,弯道急且视野受限。
“如遇雨季,路面泥泞易陷车,旱季则尘土飞扬。”
“沿途还需跨越泸江、锦江等河流,河流上有殖民当局修建的多座石桥或木桥,但其承重有限,多数仅支持10吨以下,不能排除部分桥梁可能已被溃军破坏,另他路之次要渡口,需依赖人力摆渡或临时架设浮桥。”
“茶岭隘口是通往七溪的咽喉,两侧山崖夹峙,易设伏兵,殖民军有可能在此部署阻击兵力。”
“还有,最重要一点,沿途村镇稀少,补给困难,仅能依赖驮马队或卡车、马车,自行运补,比如咱们文山总站的汽车队,运输油料、弹药。”
参谋长说到这里,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有秦燕拿着华奇岩那张草图,点着、勾画着、标记着,还不时点头摇头的……
“……途经点就是这些,敌人可能的设防区域我已经说了,下面说说行军队形的安排。
“行军序列如下:
“一营为尖兵,前出一公里行军,三营和团指居中,坦克大队和团指一起开进,二营,欠一个连,会同民兵单位,为全团后卫。”
参谋长讲到这里,团长接过话头:
“大家看看,执行有没有问题,没问题了,一出这个门,军令如山,没有变更余地,必须执行,师部限三日内到达!”
吴振邦作为团长,和前指指挥长,他知道,其实团里几个营长都没问题,这是步兵的标准套路,主要是看民兵和坦克大队的顾虑。
结果秦燕一举手:
“吴团长,我说说我的意见!”
吴团长才要点个头,秦燕已经开喷了:
“坦克大队的穿插行军计划,是摩托化强行军,沿途遇敌,能战速战,久战不下就绕过去,一切以快速到达七溪预定地域为基准。”
“行程二百多公里,道路状况不好,相当于全行程越野,机械行军速度只能8到10,日夜不停,需要三十个摩托小时的消耗,加十五个摩托小时的储备,同时需要步兵协同行动,而且得行动速度能跟上。”
吴团长直皱眉头,夹着烟的手一劲儿摆:“8到10公里,一日一夜一百多公里都行,连续急行30多个小时,还这速度……谁也不行啊,战士们半路就累垮了,没法打仗。”
“让他们都乘车,能拉多少拉多少,跟着我们坦克走。”
“师部命令,是我们全团配合你们坦克大队行动。”吴团长拿烟的手放下了。
“能配合多少配合多少,配合来不及的跟后面就腿着、徒步!遇到硬骨头了,我们回头再找你们。”
吴振邦就不干了,撇着嘴、皱着眉:“合着能突进去就是你们一路快跑,啃不动再等我们上。”
“对头,就是这个道理。”秦燕态度强硬,几乎不容置疑。
“我们的主力车型NC-31,整个大队连同配属步兵、工兵,都得围着它们转,说是能跑20,保养好了我给飚到过25,但是越野不行,越北的路况,最快也就12、3,大部分8都10,这也就足够了,我们不用停车休息,只要车不坏,有油就一直跑,要的就是在敌人恢复防御组织之前,赶到七溪。”
吴团长听得有点张口结舌,张大了嘴,连烟都快烧到头了,烫着了才醒过味来:“行行行,我老吴全力配合!”
“吴团长,真够意思!”秦燕耿直地抱了下拳,行了个古礼,然后又问。“文山站一共有几台车?”
“支前车十八台,炮车四台。”文山州武委会的老魏说的话。
“一台车两个班,带一挺重机枪,或者一门迫击炮,两台车一个排,十八台车,正好两个连。”
吴振邦有些赌气:
“既然这样,就二营跟你们去好了,正好两个连。”
“好啊,行啊!”
“哎,那个秦队长,要不要我们跟上,团长,我们炮连装车后速度跟得上。”赵连长挺轻松的,因为他们的炮有车。
“行,你们都跟得上,就他吗我们跟不上。”吴团长弹掉烟灰,笑骂了一句,大家哄地轻轻笑了,气氛立时又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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