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碧瓦,红木高柱,有宫女行色匆匆,锦绣云雀屏风后,有人焚香默坐,然未久,又有一执着团扇的娘子款款而进,来人面如桃杏,生得精致娇弱,却是凌厉在身,她步步逼近贤妃,而后脚一顿,坐在绒椅之上,笑了。
“都是熟人了,何必装模作样的。”
贤妃闻言秀眸微动,睁开看着一侧的洛青,扯唇一笑,讥讽道之:“我可从未说扳倒容贵妃,你私自做了主,饶是那位出来,也猜不到我这。”
“且不说她出不出的来,连苏王都惹了皇上生气,那位可是皇上的心头宝,当年你从我这拿了东西,看你这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怕是她死都不知道害了她的是你吧!”
贤妃拧眉,正视洛青,微怒道:“你到底是来作甚?”
“你懂的,我无非看得就是你那位小王爷了。”洛青挑眉微笑。
贤妃立起,坐在软塌之上,向她横了一眸:“你做梦,元舒能是你动的?”
“胆子很大,可你确认真要如此?”洛青也不恼,微微抬起下颌,秀眸一凛,看得贤妃心头一阵发寒。
贤妃朝洛青吼道:“你就是个疯子!”
洛青笑而不语,贤妃盯着她半晌,摸不透她心思,指尖缠着帕子,惴惴不安,良久,她摇摇头。
“我不帮你。”
洛青闻言起身,朝她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而后踩着莲步,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贤妃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躺在软塌之上,叹了口气。
而彼时宋锦陪着盛百望几人在品轩叫来几盘膳食,看着那五花八门的膳食,盛百望颇为不适,本想着用手抓,却看着宋锦几人紧紧盯着他,他低眸,怯怯拿起了筷子,思及不会用,一时呆在了那。
宋锦叹然:“清欢,教他。”
好在盛百望不是个蠢笨的,未久便会用筷了。
“姑娘,少卿大人还是没有那旋烛姑姑的消息?”清关颇为无聊戳着那糕点,而后数数将那一堆杂碎的糕点倒在盛百望的盘里。
盛百望愣了愣,动了动唇,然没有说什么,将那些糕点数数咽了下去。
宋锦横眉,冷冷瞥了清关一眼:“你别欺负他。”
“好吧。”清关叹口气,颇为无奈地揉着双颊,胳膊撑在小桌上,长眸眨也不眨地看着盛百望。
许是她目光如炬,惹得盛百望竟是低下了头,耳尖红通通的,看他那副样子,宋锦又看了一眼清关,只是这次并未说什么。
“苏王倒是在宫中未受苦,只是贵妃娘娘苦了,大人让我别轻举妄动,然终不能坐视不理,清欢在宛都也积了些人脉,仅是知晓那旋烛姑姑亲戚去了边城。”
“边城?苗疆之地?那处不是乱得很吗?”清关讶然。
清欢白了她一眼,才缓缓说道:“苗疆之地避世多年,边城今而是安逸之地,不过山高皇帝远,乱想然是有的。”末了,又再语,“少卿大人已然派人去边城寻索了,然这一去估摸着几月。”
“故而我念着,得寻了法子让容贵妃从冷宫里出来。”宋锦接了话茬。
清关清欢二人深以为同,但这是宫中之事,她们又不便插手,只得闲聊几番,待日头落时,几人出了品轩,长街上有摊贩匆匆拾掇摊位,人来人往,比白日显得萧条,宋锦几人正走着,却看到了一人。
那人生得秀美,着一身大红锦衣,行走间衣袂飘飘,腰侧配了一把剑,瞧着剑鞘足以看出他地位是何等尊贵,宋锦眯了眯眼。
“怎么了?”清欢见她发愣,不由随之看过去,却见长街尽头一人也无,心下困惑问之。
“无事,见到了韩王。”宋锦笑笑。
清关倒是看到了那人,轻轻嗤笑:“看到了颇有胆子的人,竟然将那玩意穿到身上。”
宋锦缄默不语,引着几人回了大理寺,一人去了正厅,见娄潇惆怅地挠着头发,也不知何从安抚,只坐在桌侧,长睫垂下,看着那茶雾扑面,徐徐一笑,随即轻押了一口茶。
娄潇哑着嗓子说道:“宋娘子,我怕是有事要求你了。”
“道来听听。”宋锦挑眉。
“说来是些小事,可人心惶惶,若是压制不住,怕是要出乱子。”娄潇浮唇苦笑,未料这个时候,又有人生事,可怜他抽不开身,只得托付于宋锦了。
宋锦闻言知晓此事并非那般简单,便听娄潇一一道来。
说来此事也与宋锦颇有缘分,案发之地便是宿城。
自前些日子有人失踪,本不是怪事,官府草草结案,却谁料近日失踪的人愈发多了,连县令之子都没了,这下县令彻底重视此事,然失踪此事何其难查,搜扁了整个宿城没找着,偶尔会找见几个尸体,却是满身抓痕,尸身都不全,有的半截骨头都不知丢哪条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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