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从皇家祠堂而出,宋锦二人行于宫道,来来往往有宫女行礼,人各有色,路行半,沈文忽而驻足,一手压住另只胳膊,因力过,致使青筋而露,低眸哑声而道:“怕是今日我不能助你二位了。”
宋锦还未有语,便见沈文转头欲奔,而身体一僵,回之逼近宋锦,那气势汹汹滚滚,宋锦见势忙奔走,路有侍卫见沈文这番模样,目微愣,也不敢上前拦之,仅看着宋锦,目含哀色。
好在宫道四通八达,宋锦转至一凉道,见此道寂寥无人,这下微歇,指尖抬,银丝绕,乍然缚住身后的沈文,宋锦眉头一皱,紧之,沈文身体一晃,几欲摔倒。
背后控者似是见宋锦之力难以招惹,已然离去,沈文此刻缓过神来,对她歉笑:“看来此后只得靠小娘子和少卿大人了。”
宋锦叹之,无奈应许,后伫立半晌,眉间略过复杂,她抬眸看着沈文,问道:“王爷,那你这般情形,太子之位是要作何打算?”
“如若可以,苏王可担此大任。”沈文如是说道。
宋锦闻言微愣,久久不语,为避再生事故,她将沈文送出宫外,拿了他的腰牌,好去拜访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闻宋锦是来问旋烛姑姑事的,当即柔和一笑,让宋锦坐下饮茶歇会。
“娘娘,这可使不得。”宋锦未料这贤妃娘娘是这般好脾性,含笑拒之。
“瞧着你并非是草芥之身,想来睿王爷是十分看重于你的,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小厨房里可给你备着点。”贤妃娘娘端坐在软椅之上,噙着笑与宋锦缓缓说着。
她举止端雅,淡妆着面,襦裙尽是些细碎的素花,瞧着令人心神悦目。
宋锦摇摇头,坐下,案上搁置一杯茶,一卷书,一碟糕点,她轻押一口茶,转头浅笑语道:“既然贤妃娘娘知我心意,那我便径直问了,敢问娘娘可否告知旋烛姑姑家中人去向?”
贤妃笑了笑:“小娘子,这我实在是不知,前些日子那府上的人皆是去了北边避暑,这出了宛都城的,饶是我是宫妃,也得不来何消息啊!”
宋锦闻言心头凉了半截,不过还是抿笑一番:“如此多谢贤妃娘娘了。”
贤妃见她这般模样,颇为忧心,让宫女再给宋锦沏了点热茶,宋锦虚笑言谢,垂下眼睫,心间愁绪百般缠绕,良久难消。
“小娘子,你且听我说,不必强求这案果,君恩本是一朝一朝的,不如想着法子让皇帝息了怒气,若是再番查下去,你不是宫里人,知的多了,与你百害而无一利。”贤妃细心叮咛着,宋锦浮唇一一称是。
贤妃知宋锦并未往心头去,叹然,不过她终究是个外人,还是不宜多说得为好。
宋锦也深知此理,稍歇片刻便离了贤妃宫里,她抬眸望之,但见天淡天青,阔空辽远,树木阴翳,鸟鸣而起,那宫道幽幽长长,没个尽头,迷蒙得很。
忽的,她紧了紧披风,觉得这天颇冷。
走至宫门前,有一人伫立于微风中,他看着宋锦,显然是等得久了,腿僵,一动几欲晃倒。
宋锦走到他跟前,唤了一声:“大人久等了。”
“哎,你我二人还是回大理寺的好,这宫里乱得很,我还怕宋娘子,奈何去不得后宫,看你无事,我便对苏王有所交代了。”娄潇紧着衣裳,絮絮叨叨的,引着宋锦上了马车,他坐在马厢外,裹着披风,挥着鞭子赶马回大理寺,侧头看着那大红宫门,叹了口气。
这真不是人来之地。
轱辘声声转,长街喧嚣闹,宋锦倚在马车内,手执半卷书,却是看不进去,她侧了侧头,卷起窗侧小帘,感微风拂面,她心头一松,敛下眸子,才问了娄潇一言。
“少卿大人,你说若是睿王继承不了大统,那谁会是太子所选?”
宋锦这一语惊得娄潇身躯一伏,几欲从马车上坠落而下,好半会才定定心神,见置身于长街之中,才敢出声:“你这话可真是惊到我了。”
宋锦缄默不语。
娄潇道:“睿王是太子之选这是无疑,若是你真要所猜,那齐王和韩王且还是不错的。”
“那苏王爷呢?”宋锦心切问之。
“苏王?”娄潇一愣,末了,这才道,“苏王爷才华心性是不错的,只是我看着他好像无意于皇位,更别提睿王与他乃同胞兄弟,我瞧着苏王不是夺人所爱的人。”
“多谢大人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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