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锦二人远离这成州,那谣言纷飞四起,皆是说宛都来的大人身有本事,有除鬼之才,至于那几个救出来的人,受了官府交代,闭言不谈此事。
芸娘是乃百炼之尸,此案又多般诡异,故而理应与宋锦等人回宛都,而离去之时,宋锦趁夜派人将盛百望尸体送往宛都,芸娘这才随着二人走了。
多日未回宛都,今而见旧物,宋锦二人颇为感慨,回了大理寺稍作歇息。
“呦,你可倒是舒坦。”清关得知随着宋锦几人归来,入正厅,瞧着那端坐在椅上矜持的百川,不由挑眉嘲之,随即夺了那人茶杯,抬下颌俯视着她,眼神轻蔑。
“多年未见,本该叙叙旧情,你若是想惹事,我也奉陪。”百川也不甘示弱,扯唇轻笑,抬眸凝望着清关。
“够了,都出去,吵到姑娘了。”清欢厉声喊道。
二人皆是一愣,顿然转头看宋锦面容,默然无声。
清关坐下,轻押一口茶,侧头看着庭前茂叶盛花,故作淡定,哪里还有适才那般汹汹气势?
“百川且住在大理寺,待大理寺少卿书好了案卷,递于皇上,方处理你这事,清关你也多安分点。”宋锦淡淡叮嘱道,二人闻言连连点头,乖顺得很。
说着便有人来,那人面生秀美之色,身披大红披风,身姿高挑,阔步而入,见沈问卿在,目乍然欢喜:“皇弟,你可算是回来了,皇兄我可是念你念得紧。”
沈问卿笑笑,随即跟着沈少亦去庭前叙旧情,宋锦几人也四下无事,回了厢房,而盛百望的尸身被人居在一院子里,宋锦思着早早了事,让清欢清关二人备好药材。
清关本不愿助百川这事,被清欢踹了一脚才堪堪动弹,只是看着百川的眸子愈加深沉起来。
待清欢再来之时,心下就有惑了:“姑娘,是不是百川和清关有过过结?”
宋锦淡淡应了一声。
“嗯,当年这二人天天拌嘴,如今也不过是常事,你仅是切忌莫要恼了他们,毕竟你是常人,奈何不了他们二位。”
宋锦细细叮咛着清欢,清欢一一称是,见此宋锦心稍缓,眉宇间染了点愉悦,好在这三人之中清欢还算懂事,省得她费心。
百川双手环胸,立在一侧,遥遥看着宋锦二人,原本面上作伪的妆容早已被她洗去,她身影如竹,自带一股卓越风姿,鹅蛋小脸娇嫩如水,杏眸淡然,倚在墙侧,叼着根糖人颇为悠闲自在。
清关抱着一箱草药,侧眼看了一眼百川,冷笑:“懒惰如猪。”
“我看你这样子,怕也是得罪姑娘了,又有何清高的?”百川不甘示弱,亦是嘲讽,二人争休不止,而后还是清欢替清关抱了药材箱,送至厢房内。
宋锦言:“脱了他的衣服。”
清欢到底是女子,做不来这等事,被宋锦这么一唤,双颊晕染着点点红晕,怎得都褪不去,百川不耐,三番两下将盛百望的衣衫褪了个干净,将盛百望搁在浴桶里,宋锦侧着脸,望着那窗外景,久久不语。
百川说道:“好了。”
宋锦这才回神,点头,清关三人知晓宋锦不喜有人旁观,纷纷离去,顺手关了厢房门,宋锦这才指尖微动,将箱中药草丢至浴桶,端坐在浴桶一侧,双手搭在双膝上,抬眸看了一眼那垂着脑袋的盛百望。
轻笑道:“你倒是好运,有母如此,若是曲商父女这般有情,又何须会闹得那般下场。”
宋锦说着,用匕首划开了指尖,鲜血滴于浴桶,乍然隐没于草药之中,随即水沸沸而滚,咕噜咕噜的,宋锦淡然而视,见那盛百望血肉变得滚烫烧红,热雾弥漫于空,闹得整个厢房都深处朦胧雾里,宋锦用帕子擦去额前汗珠,又添了点血。
热水滚滚,烫的盛百望血肉溃烂不堪,那赤墨的药汁卷到肉里,似是有什么蠕动着,宋锦见此忙又给他灌了一碗血水,转身离去。
百川三人在外候着,见门响,忙不迭抬头:“姑娘,可还好?”
“百川,日日喂他三碗你的血,十日以后再来寻我。”宋锦说完便走了,清关和清欢看了看还在呆愣的百川,紧随在宋锦身后,二人皆是无话。
宋锦道:“你们二人且留在大理寺,我外出有事。”末了,宋锦又拧眉,“罢了,清欢你在大理寺,清关陪着我。”
清欢点点头,转身走了,宋锦看了一眼清关,叹然道:“我知晓你瞧不上百川作态,然终是旧友,她今而也是百炼尸,实力还要胜你几筹,吵闹可行,然不能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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