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是叫何?”沈问卿迷惑了。
“叫……”
话还未出口,便有疾步声匆匆而来,撞入耳郭,再片刻,就有人破门而入,神色慌里慌张唤道:“姑娘!”
来人是清欢和云青鸾,云青鸾显然知先前之事为做戏,望向宋锦的眸光含着歉意,宋锦淡淡朝她笑了笑,也不甚在意。
清欢见宋锦那般模样,眸露泪花,拉着她的手,一时哽咽难言。
“我没事。”宋锦拍拍她的手。
清欢这才缓过来,见沈问卿二人皆在,低眸抹去了珠泪,哑声而道:“姑娘,我在古湘长街开了个铺子,卖一些玉珠簪花的,你若是有空,便可去我那瞧瞧,不过你的物什都在大理寺,好备着你用。”
“恩。” 宋锦笑笑点头。
清欢絮絮叨叨与宋锦说着琐事,云青鸾和沈问卿见此转身出了厢房门,宋锦遥遥望了望紧闭的门扉,转头迎上了清欢眸子,却见她眸乍喜乍欢,不觉困惑,还未问之,清欢就嬉笑颜开。
“姑娘,我瞧着这王爷是真的对你好。”
“清欢,你也知我身份是不宜嫁人的,那咒术虽令我长生,却永夺了我绵延子嗣的资格。”宋锦指尖微收,眸光忧色流转,转而化作坚定。
清欢闻言喟叹:“可苦了姑娘了。”
“并无大碍,久了也习惯了。”宋锦徐徐说着。
话落她示意清欢拿些胭脂水粉来,好作病态,以免旁人猜忌,又卧床在榻半月有余,这才敢下榻移步,闹得顾方等人心神惶惶,若不是顾忌男女大别,估计早冲了进来。
而这时沈问卿则有言:“兵部侍郎府上的二小娘子前来报官了。”
“既是如此,我瞧瞧便是。”宋锦笑了笑。
今儿个天炎炎,大袖着身也是难耐这热意,宋锦仅着这银丝白藕夏荷锦缎上襦,下置淡青渐变云荷齐胸襦裙,出门时撑了把油纸伞,款款走着,因着避讳之事,娄潇辟了一院子,暂当公堂。
入了前堂,但见沈问卿几人坐着,堂中下跪孟山、大娘子、云娇三人。
“大人,那孟贺氏与我有金兰之情,未料她竟作这般狠毒之事,我每每夜里耳畔都是我儿啼哭声,想必是那阴府之地怕人得紧,呜呜呜,大人,还请大人早些让这妇人下了狱,好让我儿早早投胎,了断这冤孽。”云娇哭得不能自已,眼看着要晕厥过去,宋锦俯身扶了扶她,云娇用帕子抹着泪,这才声微弱了点。
娄潇厉声问着贺韵:“孟贺氏,你可有何冤屈可诉?”
“大人,臣妇不过是内宅之人,又怎得会懂那般阴邪之物?妹妹说那些话,我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贺韵端直了身子,清眸望着堂上,脸色是丁点儿未变。
娄潇冷哼一声,转头问着孟山:“侍郎,本官与你也算是熟人,不必瞒着本官,本官就想问问,你这二位娘子,素日关系如何?”
“自是亲密有佳。”这兵部侍郎孟山生得普通,一眼望去既忘,宋锦寻一空椅坐下,见沈问卿看她,微微颔首,再不多语。
“这就怪哉,姐姐,你多年未孕,于是将我纳入侍郎府,怎得要害我?”云娇抹去了泪,侧头瞧着那挺直了腰杆的贺韵,面容稍稍扭曲,只恨不得将这虚伪的娘子撕个粉碎。
“我并未要害你。”贺韵淡淡看了她一眼,如是说道。
“是!你并未害我,你害得是我的孩儿,姐姐,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你怎得要这般害我孩儿,你可知晓,那是孟郎的孩儿!他唯一的孩儿,就死在你这毒妇手下!”
云娇说着说着愈发激动,半站起身子就要冲着贺韵爬过去,却被孟山拦住,还未有言,便得那人一横眼:“给我跪好,公堂之上可别闹笑话。”
“你!你居然还骂我!”
云娇是何等娇气之人,加之孟山是一直惯着她,从未这般凶言凶语过,一听他这话,当即掉了泪珠,吧嗒吧嗒晕在衣襟处,她啜泣着,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你既然凶我,那干嘛抬轿子迎娶我?早早将我发卖了岂不皆大欢喜?”
“你简直不可理喻!乖乖呆着!”孟山忿忿道。
“你!”云娇起身正欲发作。
却听惊堂木“啪”一声,吓得云娇连忙跪倒拜在地,头紧贴着青石板面,半点儿不敢吭声。
娄潇板着脸,随即厉声呵斥:“这是公堂,不是你们吵嚷之地,若是想,出去吵嚷几个时辰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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