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尚书娘子仅用生辰八字之事便堵上了国公夫人的嘴,洛宸似有不信,然怕误了宋锦要事,还是未提及宋锦真实身份。
临走之际仅留一句:“姐姐,我要是无事自会寻你来的。”
宋锦笑了笑:“好。”
敷衍了此事,次日宋锦终是有闲情前去拜访兵部侍郎家,秋瑟念着那酥蓉果,面容含了笑意,匆匆去侍郎府上递了帖子,侍郎家大娘子早些备好了酥蓉果,立在正厅备好热茶含笑迎客。
看那一鹅黄襦裙落入眼帘,宋锦手执清荷油纸伞,顶烈烈炎阳来至庭前,那随身的丫鬟秋瑟紧跟其后。
侍郎家大娘子眸子笑意顿深,轻移几步迎上来,殷切道:“霜娘子你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这酥蓉果凉了可就味淡了。”
“劳烦大娘子了,只是我喜得紧,麻烦大娘子还得顾忌我这胃口,为表谢意,来时早让秋瑟备好了礼,还望大娘子喜欢。”
宋锦如是说着,有一丫鬟从秋瑟手上接过木盒退至后房,大娘子言笑几番,直说宋锦客气了。
“对了,听闻你上次去平山寺时为了你那发小,如今正好是闲时,我也好去看看那位娘子,以表敬重。”
闲聊几番,宋锦终是提及要事,清眸流转,却不巧望向那人嘴边僵硬笑意,宋锦一愣,还未再语,便听那大娘子表情转而凄凄哀哀起来。
“说来也怪,我那发小前日在湖边一滑,这孩儿又是没保住,唉。”
“莫非是风水不佳?听闻风水变事,如若三番五次落子,倒是有古怪,再有者就是后院出了岔子,有人暗中害你这二娘子?”宋锦闻言不由深究起来,一手撑在下巴另手拈来酥蓉果,深思之下不觉怪哉。
“谁知呢!这风水之事大庭门户计较,我这小官小府的,哪里在乎这些稀碎事,二娘子她身子骨不好,因落胎一事染了病,我自是想随娘子去看看她,可怕过了病气给娘子,加之才落了胎,那血腥也是不宜会客的。”
大娘子摇摇头叹息,眉头紧揪,似是心儿飞至那二娘子身上,也未能注意秋瑟趁着此时偷吃了不少酥蓉果,待她回神那盘已是空了。
大娘子不由失笑,连连说道:“霜娘子若是真喜那酥蓉果,我这有做法的方子,想必尚书府的厨娘也是做得出来的,也不必劳烦念着来这侍郎府了,毕竟这来侍郎府的路途还算远,我怕累了娘子。”
“如此自是好的,这天儿也热,来时确实有所不便,本想着见见那二娘子好贺喜,却不知出了这岔子,霜儿在此给大娘子赔个不是,那二娘子的礼就由大娘子转交给二娘子了。”这般说着,宋锦从袖间抽出一长木盒,递交于大娘子手上。
大娘子恍然过来,忙替那位二娘子道谢,秋瑟从一旁的丫鬟接过物什,暗自窃喜得了酥蓉果的方子,咬着下唇憋着笑,好半会才忍了下去。
宋锦不着痕迹地撬着大娘子的口,然只得一些稀碎之事,不过凭这闲聊碎语她也算是对这位大娘子颇有了解了,而后便出了侍郎府,望向那长街尽头,伫立半晌。
“怎得了?”秋瑟见宋锦这样心下不解,随着她眸光望了去,但见那处不过是宛都各长街随处可见的繁华,没什么稀奇处。
“报官,侍郎府大娘子与平山寺寺僧涉嫌灭二娘子庶子一事,这案子也该有了结了。”宋锦淡然说道。
秋瑟乍然一惊,惊骇不已,压着声问:“你怎得知晓是那大娘子害了二娘子?”
“她算是个聪明人,言语挑不出错处,然显然是不愿我见那二娘子,我说有人害二娘子时你可注意她动作了?”
“没有。”秋瑟摇头,她那时只顾着食酥蓉果,哪里会狐疑那些琐事?
“罢了,陪我去大理寺一趟。”宋锦不希冀秋瑟多有聪慧,叹息一番,便令马夫前去大理寺,唯有秋瑟一人面露怪色。
她到底是被大理寺所厌弃的那般人,如今大大咧咧闯入大理寺?想来是愈发荒唐了,刚想言让宋锦莫要多管闲事暴露身份,然那人不耐让她上了马车,还未有言马蹄渐飞,直奔那大理寺而去。
“娘子,以咱们二位身份,去这大理寺怎得都觉怪得很。”秋瑟满脸纠结之色,试图劝阻宋锦,却得来那人一眼怪色。
“我今是尚书府之女,怕他作甚?今而是娄潇任职少卿之位,与我多有不熟,自是认不出我来,你愁那些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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