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卿几人确在小道上碰到几个疯疯癫癫的小儿郎,几人笑嘻嘻的,眼下瞧着是疯了。
“猫儿要抓你了~吃你呀~你怕不怕~怕不怕~”
“看啊~你身后有猫儿~等会它就叼你跑了咯咯咯~”
沈问卿眉头揪得紧,细细打量那几个野小子,本欲从他们口中得出一二线索,好助他早些破案,奈何那几个小子只傻笑着,将一席话反复鼓捣,让沈问卿等人只得转身告辞。
而余下时候沈问卿遣了几人去问各邻各户,最后将那所谓猫儿去处定了下来。
这东坡村唯有那深山老林处能藏人,其余各处皆是空荡之地,沈问卿来来回回瞧了几次都未曾有线索,这才无奈向里长道明,说是要进山,可否派一二村民引路,免得他们几人误入它地葬了性命。
“官家胆儿可真大,就不怕那猫儿待在山林里,白生生去送命,世人皆道读书人满肚子墨水,我怎瞧着你们是书读傻了?”
里长一听这几人所求,拐杖一顿,当即冷嘲一番。
“你这老人家,我们大人是好心救那些村民,怎得你还要反对不成?”这话音一落,便有一个衙役生了怒气,他任衙役之职多年,也未曾见过这种人,真是让人好生烦躁!
“里长,我们几位前来此地是为救那些村民的命,还请里长谅解我们心切,好给我们几人指出一道路。”沈问卿稳稳坐于一旁,耐下性子安抚这位脾气暴躁的里长。
“那猫儿能无声无息带我村五十人上下性命,你们若是去了不过是贴命,还不如好好保着自个儿命,若是去了惹怒了猫儿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又如何保得住?”听闻沈问卿之言,里长神色稍缓,不过随言语道出之时又添了几分怒意。
这下几位衙役恍然大悟,他们也是欠乏思考,只是这案子总不能平白耽搁在这,当今圣上勤恳爱民,又怎得会眼睁睁看着不知名的物什来扰宛朝太平?
真若是如里长所言作祟的都是些野猫儿,那也并非平俗猫儿,理应早早除了才好,任凭着那野猫儿恶趣今儿个这儿叼一个,明儿个那儿叼一个,天下岂不大乱?
几人深究这事后果,好生劝导里长一番,才勉强说服他派人引路之事,只是时辰近晚,里长怎么说都不愿这时派人上山,沈问卿等人只得暂且在里长家歇脚,好等翌日入山。
入夜,油灯未过多久便悄然灭了,独有几道月光似银水柔柔撒下,浅浅照亮了村内小道,宋锦本欲睡下,却有一声传来。
“小娘子,可否方便与我出来闲聊几句?”这声略些散漫,却音韵十足,仅是一听宋锦便识得了来人身份。
未久,宋锦披了外襦款款而出,眼见沈问卿一人坐在院外青石之上,身影不动,一手一打没一打晃着扇子,想来是白日之事惹得他神思杂乱,一时心难平,这才唤了她出来解解闷。
宋锦轻轻挪至他身侧一尺处,遥遥望着那重重山影,低声问道:“王爷唤草民前来所谓何事。”
沈问卿道:“与我独处时便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更何况如今在外,还是莫要叫我王爷才好。”
“那我便随着那些衙役,叫你沈大人。”宋锦端着身子稳稳立着,神色未变,仿若尘世所有之事都不曾能晃动她心神半分。
沈问卿平生最是烦闷这种人,当即抿了唇,眸光溢出淡淡的冷涩,不过他并未出言责怪宋锦,转而将话题扯回正轨:“不说这些琐事了,我叫你是来问问,你对今日之事有何见解?”
“或许那些男儿会是炼制出来的重回尸,只是为何害人我便不解了。”
“这等狠毒禁术也不知是何人制出来,罔顾人命害人不浅,也难怪恒朝时便禁了。”
沈问卿嘘吁一番,才转眼望着一旁的宋锦,瞧着她那副清冷脱世的模样,生了嬉戏心思:“小娘子,敢问你芳龄几何?这脾性倒怎得跟个看破红尘的老尼姑似的。”
话音刚落,沈问卿就看着那秀美小娘子神色认真掰着手指细数片刻,末了收了手才道:“估摸着今下有五百二十八之龄了。”
沈问卿先是惊骇不已,后哭笑不得,知晓这小娘子又在调皮了,真要及五百二十八之龄的那些人,早化成一抷黄土了结尘世了。
“宋小娘子,你别糊弄我,我瞧着你也就较我大二三龄,不过我先前派人查知晓你至今还未结姻,莫不是吓退了下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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