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徐长河状态拉满。
帐幔轻摇,时而碰响床头挂着的铜铃,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窗外虫鸣、帐内喘息相映成趣。
李秀娘青丝黏在汗湿的颈项间,起初还紧咬着唇,怕惊醒邻屋的青石,到后来却忍不住将脸埋在徐长河宽厚的肩头。
直到窗纸泛起鱼肚白,帐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徐长河揽着妻子温热的身子,指尖划过她后背细密的汗珠。
识海深处,那座青瓦祠的香炉里,香火正跳动着异常明亮的火苗,一缕淡金色的烟气悄然融入“徐氏宗祠”的匾额,让那四个字的纹路愈发清晰。
【检测到家族核心成员情感和谐,血脉交融加深,香火愿力 3】
这细微的提示音,徐长河几乎是下意识地捕捉到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看来这“多子多福”的路数,果然是宗祠乐见其成的。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棂。
李秀娘缓缓醒来,四肢百骸还残留着昨夜的余韵,浑身像被温水泡过一般酸软,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舒泰。
她睫毛颤了颤,正对上徐长河带着笑意的目光。
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脸颊腾地又红了,嗔怪地瞪了徐长河一眼:“你这杀才,昨日里还说要歇着,夜里倒像头蛮牛……”
话没说完,就被徐长河伸手揽进怀里。
徐长河掌心的温度带着常年握刀、耕地磨出的粗粝,贴在她腰间却格外踏实。
“如今家里安稳了,不多生几个娃,怎对得起爹娘守下的家业。你看青石一个人练马步多孤单。不止要生,还要生七八个……让他们排着队扎马步,那才叫家族兴旺。”
李秀娘被他说得忍不住笑,娇笑着在徐长河腰间捏了一把:“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孩子还没影呢,就想着折腾他们。”
李秀娘嘴上抱怨着,一双手却不安分地游走下去。
徐长河感受酥手,心领神会,翻身上马,梅开二度……
院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徐青石带着稚气的喊声:“爹!我扎马步站稳了!比昨日多撑了一炷香!”
徐长河和李秀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徐长河翻身坐起,赤着上身,肌肉线条在晨光里如同刀削斧凿。
昨夜消耗的精力早已恢复如初,反而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你先歇着,我去看看那小子。”徐长河披上衣衫,临出门前又回头叮嘱,“灶上温着粟米粥,你慢点起,别着凉。”
李秀娘轻轻“嗯”了一声,缓缓坐起身,拢了拢散乱的鬓发,目光轻柔地落在庭院外那对父子的身上。
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从最初的相敬如宾,到如今的琴瑟和鸣。
日子虽有波折,却总在往好的方向走。
尤其是他回来这几个月,杀恶奴、报血仇、整田产,硬生生把一个摇摇欲坠的家撑成了村里人人羡慕的模样。
“嫁给徐长河,此生无憾。”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或许正孕育着新的希望。
或许是个像青石一样结实的小子,或许是个眉眼像她的丫头——不管是啥,都是徐家的根,是这院里生生不息的烟火气。
……
这几个月来的清河村,并不似表面这般风平浪静。
徐长河敏锐察觉到了些许暗流在涌动。
刘家满门被诛的消息,早在清河村荡开了层层涟漪。
徐长河灭了刘家满门,有人暗地里称他“徐阎罗”,说他刀下亡魂三十余,连吃奶的娃娃都没放过。
也有人赞他“真汉子”,替村里除了刘家这颗盘根错节的毒瘤。
但更多的人,是在观望。
刘家人倒了,村里最大的势力塌了,那悬在头顶的里正之位,成了人人眼热的香饽饽。
里正,看似只是一村之长,管着收粮、派役、调解纠纷的琐事,可其中的门道却深着。
谁家的田税能少缴一升,谁家的徭役能晚去半月,谁家和邻里争地能占着理,都得看里正的脸色。
更别说,里正手里还攥着村里几亩公田的租子,逢年过节县衙派发的些许赈济,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好处。
清河村三大家族,刘家已倒,还剩有王、孙两大家族。
王、孙两家,男丁都是二十余口,良亩七八十亩。
刘旺财在的时候,一直死死压住的王、孙两家。
刘旺财一死,王家族长王满囤、孙家族长孙亭山,都不约而同盯上了里正这个位子。
当然,这里正的位子,徐长河也盯上了。
徐长河觉得,大家族的传承,靠的可不止财富,更有权势。
他如今有四十亩良田,家有娇妻幼子,正是要为徐家夯实根基的时候。
当了里正,才能名正言顺地护住自家田产,才能在县衙派下徭役时,给自家留几分余地,才能在村里说话有分量,让徐家的香火安稳传承。
更重要的是,他体内的宗祠,需要家族声望的滋养。
成为里正,执掌一村事务,让村民认可徐家,敬畏徐家,必然能带来更多的香火愿力。
午后。
徐长河刚在田里薅完最后一把草,就见村西头的王满囤的儿子王虎,揣着半袋炒花生,提着几条鱼,溜溜达达地进了徐家院门。
王虎是王家的老二,在村里也算殷实,靠着在赤霄河上摆渡,攒下了二十多亩地,家有四子,人丁兴旺。
“长河兄弟,忙着呢?”王虎脸上堆着笑,把炒花生往石桌上一搁,“刚从河里捞了几条鲫鱼,给嫂子添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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