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灰夜 第1033章 《蛇宫拓扑》

话说在敦煌戈壁边缘，有个考古学家叫胡教授，带着学生小吴他们在这儿考古呢。卫星地图显示这儿有非自然的地形起伏，胡教授就蹲在那儿仔细瞅。

等到月亮光以23.5度角穿透云层的时候，嘿，沙丘表面突然就浮现出精密的几何纹路，十二道同心圆围着个蛇形螺旋。小吴眼尖，突然指着胡教授的笔记本就惊呼：“老师，您画的拓扑模型和沙丘投影完全重合！”

胡教授手都抖了，拿着手电筒的光扫过沙粒，就瞧见那些纹路开始动了，跟活蛇在沙海里翻腾似的。这可把他吓了一跳，更倒霉的是，他的登山靴陷进了流沙漩涡。下坠的时候，他看见沙粒在月光里结晶成了鳞片状，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腐烂的麝香味儿。等后背撞上石板，就听见自己三十七节脊椎咔哒响，好像有软骨环在增生呢。

这胡教授掉进了蛇宫，蛇宫穹顶镶嵌着好多月长石，把月光折射成淡蓝色光柱。他的团队成员陆陆续续就报告关节僵硬，小吴更惨，衬衫后背都被新生的棘突刺破了。

他们在石壁上发现了西夏时期的壁画，画里是群臣跪拜蛇首人身的帝王，帝王额间第三只眼还滴着血珠呢。胡教授摸着自己凸起的第七节颈椎，那儿都钻出米粒大小的软骨芽了。他一转身，石板地面突然隆起蛇鳞纹路，小吴的右腿怪模怪样地扭曲着陷进地砖，还伴随着骨骼重组的清脆声音，小腿直接变成了蛇类肌肉组织。

探险队接着往蛇宫腹地走，发现了无数具蜷缩成S型的人体化石。胡教授呼吸都开始带着嘶鸣了，他一瞅自己的影子，在石壁上都变成蛇形了。

在一个石室里，陈列着青铜解剖模型，人类骨架被蛇形软骨环层层包着，最后都变成完全的蛇类骨骼。胡教授大喊：“这不是传说中的蜕骨，是拓扑变换！”可喊出来的声音却成了蛇信吞吐的嘶嘶声。

他去摸石壁上的星图，那些星座突然就流动起来，在他视网膜上重组成蛇神的立体轮廓，那分明是张被蛇鳞覆盖的人类面孔。

密室中央悬浮着个水晶沙漏，逆流的沙粒里还漂浮着人脸。胡教授一看，其中一张竟是自己失踪二十年的父亲，当年他爹也是考古队领队呢。沙粒突然聚成文字：“欠你一世蛇形轮回”。

突然，整座蛇宫开始震颤，石柱变成了绞缠的巨蟒。小吴的脊柱都刺破皮肤暴起，末端还分裂成响尾状。胡教授疯了似的翻他父亲遗留的笔记，发现夹层里用血写着：“月蚀时献祭十二具**，蛇神将重获人形”。这时候，墙上的壁画开始渗出黑血，那些西夏臣民的画像好像要从墙里爬出来似的。

等最后一缕月光被云层吞噬，蛇宫就变成了**解剖场。胡教授的肋骨在皮下蠕动，像金属丝似的扭曲成蛇类肋骨的环状结构。小吴更惨，右腿以诡异角度扭曲着陷进地砖，小腿变成了蛇类肌肉组织。

胡教授呢，他的后背撞上石板，听见自己三十七节脊椎咔哒响，后背那第七节颈椎还钻出米粒大小的软骨芽。他转身的时候，石板地面隆起蛇鳞纹路，小吴的右腿陷进去，骨骼重组，小腿变成蛇肉。

胡教授在黏液标记的指引下爬进密道，那皮肤和石砖摩擦，就跟鳞片碰撞似的响。他瞧见历代考古队员的残骸，都蜷缩成S型。

转经轮嵌在祭坛中央，表面全是带倒钩的蛇鳞纹路。胡教授一摸那转经轮，整座蛇宫就响起古老诵经声，转经轮还突然转动，把他的身体拉进时空漩涡。他看到1943年，他父亲带着驼队闯进蛇宫，为了偷转经轮上的宝石，用火把烧蛇神雕像，雕像眼睛一睁开，他父亲的脊椎就一节节爆开。

现代考古队剩下的成员被蛇形石壁给吞噬了，胡教授在幻象里看见自己参与了1943年的盗掘，原来他是转世者，当年那把火就是他点的。蛇神的怨灵从地脉升起，把他的记忆封印在转经轮里，强迫他体验千年轮回。

这时候，胡教授的第七节颈椎刺出骨刺，贯穿了转经轮的轴心。蛇宫开始崩塌，那些被封印的考古者骸骨活动起来，组成巨大的人面蛇身雕像。雕像竖瞳一亮，胡教授就听见亿万蛇类的嘶鸣在脑袋里炸开：“偿还你的拓扑债务”。

胡教授的皮肤开始一片片脱落，每片蛇鳞上都记载着家族罪孽。那些记忆碎片从鳞片上冒出来，在空中组成历代受害者的冤魂。

蛇神雕像的下颌突然张开，露出内嵌的青铜钟。钟声一响，把转经轮都震碎了，胡教授的骨骼开始逆向重组。他摸到后颈新生的毒牙，这才明白蛇神为啥选拓扑变换，这永恒的形态转换，就是最残酷的复仇。

当蛇宫穹顶出现月蚀红光，胡教授主动缠上祭坛石柱。他的身体完成最后的拓扑变换，三十七节脊椎变成完美的双螺旋结构。那些冤魂从他身体里跑出来，变成银沙填满蛇神雕像的空腔。

最后一刻，他用蛇尾在沙地上画出拓扑方程：当人类自诩征服自然时，不过是更高维度生命手中的变形模型。记录仪在废墟里闪着光，拍下他最后的表情，那不再是害怕，而是蛇类特有的冰冷嘲讽。

三个月后，救援队在戈壁找到了失踪的考古队装备。记录仪里最后一段视频显示，胡教授的脊柱穿透转经轮，眼睛完全变成竖瞳。镜头拉远，整个蛇宫遗址在月光下显形，就像具盘踞在沙漠中的人类骷髅。

小吴的日记本里夹着半片蛇鳞，上面用血写着：“拓扑没有终点”。夜风呼呼地吹过沙丘，隐隐约约传来蛇类吞吐空气的嘶鸣，好像在诉说某个没完成的复仇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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