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没说再见你是否心酸,转身寥寥笑脸不甘的甘愿,也许下个冬天,也许还十年,再回到你身边为你撑雨伞,剩几个夜晚再几次晚安,等你摘下还戴上指环。)
杨安行尸走肉般回到家里,她瘫倒在床上回忆着他最后留给她的那个眼神,是那么地决绝又冷酷,好似她所有的眼泪都唤不起他的爱怜。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意,即便在过去她无数次反驳许逸涵,说他并不喜欢她,可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里,还是会抱有天真的幻想,觉得她对他来说终归是不一样的,但现在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她起身将这些年来与他有关的东西陆陆续续整理在一个大铁盒里,每翻看一件,过往的回忆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翻到那件他过年时送她的白色外套,尽管现在看款式已经有点烂大街,但在那一刻却满足了她幼稚的虚荣心。
她继续翻找着,打开那本写满她心事的日记本,里面夹着他们一起去游乐园游玩时的票根,时间太过久远,票面上的内容已经模糊不可见,可她却能清晰地记得当时的她是多么兴奋可以同他靠这么近。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送她的东西越来越多,多到她想偿还却发现他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他只是单纯地希望她过得开心,想到这她心里愈发难受,强撑着自己收拾好东西,把盒子塞到最里面的角落。
做完这些她像被耗干心血一样瘫坐在书桌旁,久久不能平静,人生中太多的第一次都是他带着她去体验,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他从自己生活中抽离。
好像走到这一步,除了长叹一口气,也做不了别的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要期盼但愿人长久,因为如愿的人总是少数。
而她在最好的年纪,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宝藏,可遗憾的是她没能成为那个藏宝的人。
就像是临死前的最后一点回光返照,杨安清楚地意识到她再没有勇气追随在他身后,等待着他的回眸,她的自尊心已经在他不断地拒绝下碎成残渣,再难拼凑完整。
这个寒假也因为他的无情变得愈发煎熬,杨安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开学,快点离开这个到处是他影子的城市,所以还没过完元宵节,她就借口学校有事提前订票离开。
而谢同一向过完年就会去外婆家待几天,所以没能来得及和杨安告别,距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学校并没有开放宿舍,杨安只能去酒店找许逸涵。
不想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好友的心情,所以杨安并没有将这段时间的失落难过告诉许逸涵,她强撑着笑容送上自己的拥抱,两个人坐在地毯上聊着分开后各自生活里发生的事。
许逸涵率先开口问她:“你的礼物送出去了吗?我这里特指那条领带哈。”
杨安有片刻失神,可下一秒她笑着掩盖掉,故作坦然地回道:“送出去了啊,他说很喜欢。”
许逸涵皱着眉看向她:“就这吗?你们就没再说点别的?”
杨安摇摇头:“他挺忙的,我回去没多久也就回老家了,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能说些什么?好啦,别说我了,你怎么样?”
许逸涵坐直身子,罕见地扭捏起来,过了半晌才说道:“我有时远消息了,之前他妹妹的主治医生联系我,说他现在确实在这儿教书,只是我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他,我怕我的出现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打扰。”
杨安听后兴奋地拍拍手,为她开心道:“这真的是太好了,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样抓瞎,难道你就不好奇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吗?要是你害怕直接和他碰面的话,那我们就先远远地看他一眼,至少确定他是在这儿的。”
许逸涵双手撑着下巴,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脸,犹豫不决的模样反倒比以往不近人情时可爱的多,杨安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激将道:
“不是你跟我说,‘勇气是得到的第一步吗’?怎么轮到你自己就开始泄气了,万一他也等着和你再见面呢?不要因为胆怯就错过重新开始的契机。”
许逸涵抬起头看向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像是在向杨安保证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对啊,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以前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那现在也不需要瞻前顾后,对就是这样,干就完了。”
她攥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杨安看出她的逞强却不也不说破,而是顺着她的话鼓励道:“对,就是这样,我们先去他教书的地方踩踩点,等你准备好了再制造一些偶遇。”
许逸涵听她这样说,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她搡了搡杨安胳膊,语气轻快地调侃道:“果然有过历练的人就是不一样,现在都能给我出主意了,你说咱俩到时候谁先修成正果,要不要打个赌。”
杨安掩下心中的失落,只脸上仍旧笑着:“我赌你赢行了吧。”
两个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正经下来又开始计划着如何同时远碰面,根据听来的消息,时远还是在当老师,而他所任职的学校离杨安她们也不算远,坐地铁半个小时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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