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彻底手术后的生活,进入了一种表面平静、内里却更加诡异的轨道。他日益习惯并沉溺于自己这具“完整”的女性身体,用精心的保养和隐秘的自我关注来麻痹内心的空洞与不安。然而,这种脆弱的平衡,时常被来自外界的、尤其是李宛和江辰关系的微妙变化所打破。
一个周五的傍晚,江辰有重要的海外视频会议,预计会持续到深夜。李宛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没有立刻离开办公室,而是罕见地让福伯送来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瓶年份很好的红酒。她示意正准备下班的陆深留下。
“坐下陪我说会儿话吧,今天没什么急事。”李宛的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慵懒和随意,她亲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陆深面前。
陆深心中微微一紧。李宛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尤其是在工作场合。他恭敬地坐下,双手接过酒杯,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保持着温顺得体的微笑:“谢谢李姐。”
两人隔着宽大的办公桌,一时无话。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为冷硬的办公室镀上一层暖色,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某种难以言喻的张力。李宛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目光有些飘忽,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中。
忽然,她抬起眼,目光落在陆深身上,那眼神深邃,带着一种探究和……一丝难以形容的、近乎分享秘密般的亲昵。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妩媚的弧度,开口说出的内容,却让陆深瞬间如遭雷击,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陆深,你知道吗?”李宛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慵懒的沙哑,像情人间的耳语,内容却惊世骇俗,“辰儿他啊……看着在外面冷硬强势,其实在房里……特别缠人。”
陆深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瞬间失血泛白。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他的肋骨,带来一阵阵钝痛和眩晕。李宛……竟然在跟他谈论……她和江辰的闺房之事?!
他下意识地垂下眼睫,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滚烫的红晕,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地自容的窘迫将他淹没。他恨不得立刻消失,却又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李宛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掌控一切的魅惑感。“精力旺盛得吓人,刚开始那阵子,几乎是夜夜笙歌,不知疲倦。”她抿了一口酒,语气带着一丝回忆的甜蜜,却又暗藏锋芒,“不过嘛……再强的男人,也有被掏空的时候。”
陆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听着李宛用如此直白、甚至带着一丝炫耀意味的语气,描述着江辰的“能力”和……她的“征服”,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那个他仰望、敬畏、甚至暗恋的男人,在李宛口中,却成了床笫之间可以被“掏空”、被掌控的对象。
“现在啊,”李宛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深,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和绝对的权威,“他倒是学乖了。有时候兴致来了,还得看我心情。要是我不乐意,他就只能……”她顿了顿,红唇轻启,吐出几个让陆深魂飞魄散的字眼,“跪在我脚下,求我……放过他。”
“轰——!”
陆深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跪在脚下……求放过……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他无法想象那个场景,无法将高高在上、冷峻强势的江辰,与“跪地求饶”这样的画面联系起来。这不仅仅是**的描绘,更是**裸的权力宣告!李宛是在告诉他,无论是在商场还是卧房,江辰都彻底臣服于她的掌控之下!
巨大的冲击让陆深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死死地低着头,不敢让李宛看到自己眼中翻腾的震惊、痛苦、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扭曲的兴奋?
看着陆深几乎要缩成一团的羞窘模样,李宛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的满足感。她需要陆深对她的绝对敬畏和依赖,而还有什么方式,比分享这种极度私密、极具冲击力的“权力秘辛”更能彻底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让其意识到双方地位的天壤之别呢?
沉默持续了良久,空气仿佛凝固了。陆深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嘶哑,几乎不像他自己的:“李姐……您……您魅力无边,江总他……自然是对您欲罢不能的。”
这句话,与其说是恭维,不如说是一种卑微的、下意识的臣服和认命。他是在承认李宛的绝对吸引力,也是在承认自己与江辰之间那永远无法跨越的、云泥之别的距离。
李宛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愉悦的笑容,那笑容美艳不可方物,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掌控力。“是啊,男人嘛……”她慵懒地靠回椅背,轻轻晃动着酒杯,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然,却字字千斤,“就像烈马,需要最好的骑手才能驯服。驯服了,就是最忠诚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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